弦歌被他问的一怔,可无意中抬头,却看到楚南渊沉着脸立在她前面位置。
这男人不知道何时过来的,她竟然没有发现,而且她现在感觉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喜欢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弦歌还没有回答顾子韶电话里的话,眉心“突突”跳了两下,觉得这一幕有些怪异,尤其是被楚南渊那双眼睛盯着,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可从心底里起了一丝心虚。
而楚南渊还是立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一双深邃的瞳孔中却是眼波流转,甚至多了一丝丝的嘲讽味道,他也很想听这女人怎么开口?
“子韶……”弦歌的喉咙有些涩,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了一句,“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一开始免提就没有关,现在弦歌也找不到借口关,她知道她和顾子韶的对话楚南渊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弦歌的话,电话那头的顾子韶静默了几秒,好像又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哈哈”笑了几声儿,这之后,他的口气似乎一下子又恢复了顾子韶式的厚脸皮,“弦歌心肝儿,还是那句话,我就在原地等你,如果那个姓楚的对你不好,你随时回来。”
“……”弦歌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哭笑不得,抬起头注意到楚南渊的脸色,就把脸上的笑意掩藏了一些。
两个人挂了电话,弦歌见楚南渊还是不说话,光顾臭着脸,就打算不理会他,反正她是光明正大的,起身,准备去看看中午吃些什么,可脚步刚绕过楚南渊的身边儿,她的手臂被他给抓了回去。
“那小子,对你还不死心?”楚南渊微微抬了下巴,声音差不多是从鼻端哼出来的,“心肝儿,俗气!”
弦歌眨了下眼睛,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人纯粹是在找茬?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楚南渊,你一般周末都有什么活动?”如果能把这家伙给撵出去,她就轻松了。
“品酒,高尔夫,登山,自驾飞机……”楚南心里一喜,以为这女人懂得打听自己的爱好,可越想越觉得不对,靠近,眯起,你问这些做什么?”
弦歌故作平静,笑了下,“没什么,我想说你周末没约吗?”
楚南渊的笑僵在脸上,果然这女人就没按好心,他冷冷勾了一笑,目光锁在弦歌脸上,“这周我就约了你。”
弦歌很无奈,撂下一句,“唉,咱俩没法沟通!我去看看中午吃什么?”而后,就想甩开了楚南渊的手臂离开了这里。
可并没有甩开,楚南渊不让她离开,饶有兴致问了一句,“你呢?喜欢玩什么?”
弦歌干笑了两声儿,只回答了一个字,“宅。”这点儿她说的是实话,一周下来处理的案子比较多,累都要累死,到了周末只想宅家里不动。
这次轮到楚南渊怔住,一时分不清她是故意和他区别还是真实的?
弦歌这次从他手里挣脱,就向厨房走去。
楚南渊皱了下眉,眉宇之间划过一丝浅浅的不悦,谢弦歌这女人的难搞程度又在逐步增加,不过还好他还受的住。
一般来说,女人不都希望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儿多一些吗?他待在她身边不好吗?何况他周一就要出差?
……
下午,笑歌一个人跑了过来,惹得弦歌和谢逸歌不满,可小丫头拍着胸脯振振有辞,“够了够了,怪不得书上说你们这些年龄长的人都喜欢把思想强加在我们这种年龄小的身上,这是无形中的扼杀,你们懂不懂?”
这话一出,弦歌和谢逸歌都不说话了。
笑歌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不忘给自己拉后援,“楚家的那位姐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时之间,楚南渊有些犯难,他不仅接收到弦歌的警告目光,还有小丫头瞪大的圆眼睛,可权衡再三他还是靠向了弦歌这边儿,“话是没错,可你哥哥姐姐是从你的安全考虑,这点儿你以后要注意。”
笑歌扑闪了一下眼睛,气呼呼道:“楚家的那位姐夫,我现在发现你也是个狡猾的……”顿了顿,笑歌随即摸了下鼻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好,这一关考验你通过了,还算识相?”
楚南渊的俊脸有些僵,“什么考验?”
“不管做什么,老婆的话永远都是对的,即便姐姐是错的,你也要说对!”
此话一出,全体默然,楚南渊的脸色更僵,弦歌是想笑不敢笑憋得好难受,可脸上的笑意也难掩,谢逸歌不会顾及这么多就笑了起来。
晚饭后,笑歌决定留下一晚,不过她留下带着一个小后遗症,而这个后遗症令一个人很郁闷,这个人正是楚南渊。
小丫头机灵的很,先是踮起脚尖量了量楚南渊挺拔的身姿,而后由衷夸了一句,“楚家的姐夫,你的个子和哥哥一样,非常俊挺!”
这话让楚南渊心里舒服了不少,可小丫头接着说,“我好几天没有见过姐姐,楚家的姐夫,今晚能让姐姐和我一起睡吗?”
狡猾的小丫头!楚南渊觉得自己被吭了下,但是碍着面子,他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于是,在临睡前,就有了这一幕。
弦歌去储物间找干净的被子,结果在客厅和储物间相连的一条窄道前被楚南渊手臂一勾连人带被子勾了进去。
一开始弦歌还以为是窃贼进来,可一想这屋里除了某个叫楚南渊的家伙,谁都不会玩这种游戏?
她抬起头,就看到某个男人笑得得意的俊脸,弦歌不客气的把怀中的被子砸向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