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查普曼的夫人造成被人跟随的感觉,扎克故意放慢了车速,还在伊克斯顿入口处小等了一会儿才进入。△,意图等会制造出只是经过,不激起任何防御心的、随口问问这里发生的火灾情况的印象,但是,扎克好像太慢了。
刚开近查普曼家门口,就看到里面的查普曼夫人提着大小包的东西从屋里出来,看开口上缘露出的样子,似乎是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然后匆忙的塞到车里。
查普曼夫人神色疲惫的扶着车门,默默的念叨事务的名称,手指点来点去,确认了自己没有漏掉东西后反身回后廊上锁了门,再回到车上,就这么,又开走了!
“她……”韦斯看着开出伊克斯顿的车,“是离家出走么?”
“不是。”扎克无奈的摇摇头,“她是去医院,我听到她在念叨看护的事情。”
“恩——”薛帕德奇怪的看了眼扎克,可能是在疑惑这位善良先生怎么能听到别人的念叨吧,他晃了晃头,“你们是想询问她关于火灾的事情么。”
扎克点头,“她的丈夫是北区的警察,北区也发生了类似的火灾。”扎克似乎不介意对这个薛帕德说一些多余的消息,“所以想问一下。”
“哦。”薛帕德点了下头,“但他们家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火灾的时候,他家没人。”薛帕德抿了抿嘴,“他们家经常没人。男的是警察我们知道的,但总是半夜回来,女的经常全天不在家,他们的小孩长期在医院治病,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好像就见过一次。平时都是这个女人去医院照顾。”
流浪汉果然是消息灵通的家伙。
扎克有点失望,如果是长期不在家,那估计真是不知道火灾了。
扎克的视线扫过查普曼家旁的一座房子,挑了下眉,“那间房子,现在一直空着么?”扎克说的是沃尔特的家。这货说要搬走的,结果,被扎克发现是去和麦姬新月同-居-了,这原来的房子也就放这儿了。
“哦。”薛帕德的,“是的,原来住着一个少了半颗门牙的人,恩干一些……”薛帕德从后视镜里瞄了眼是警察的韦斯,略过了。呵,我们懂的。沃尔特以前的营生是欺骗丧偶的老妇人,实在不怎么‘合法’的职业。
“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在这里斗殴。”事实是恶魔和猎人的双向埋伏战斗,“警察来调查了一段时间,他就搬走了。”事实是沃尔特觉得伊克斯顿对他这个第三类异族不再安全了,在薛帕德的眼中,恐怕是认为他怕警察吧。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房子也就没人住了……”
薛帕德正说着,一辆小巧的甲壳虫轿车经过格兰德的货车。开过了查普曼的家,停在了沃尔特的家门口。
一个人下了车。整理了一下整洁干净的衣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从座位上抱出一大包纸袋,半截长面包竖在纸袋上面,看来里面都是食物了。这个人靠着车门动作别扭的调整了下姿势,让纸袋上勉强露出来的眼睛可以看清前面的路,然后晃晃荡荡的走向了沃尔特空房的前廊。居然掏出了钥匙,开始开门!
“呃……”薛帕德满脸尴尬,他刚说了,那里没人住,“我不知道还有人……”
“没关系。”扎克的脸上奇异的神色。他解了安全带,“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
在沃尔特空房前廊上的人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扎克下了车,反手关上车门,脸上有了微笑,径直往那儿走去。因为,那个人,是克劳莉,对,那个在共和的堕天使克劳莉。等等,又不对,是堕天使克劳莉的容器。
扎克没有敲门,进去的人给他留了门。
“一百块先生!”已经在狭窄的、只用一排柜子隔开餐厅的厨房中忙碌妇人看向了进来的扎克,“我看到您的车停在外面了!我还在希望您过来看看我!谢谢!”
没有曾经的蓬头垢面、被罩在破烂毛线衫中时的瑟缩,但语气依然有曾经风格——不合时宜的激动。
“高兴的应该是我。”扎克笑着走向妇人,“你还记得我,一百块先生?呵呵,我想你现在已经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叫的名字了,称呼我扎克吧。”
扎克看着妇人熟练的摆弄着厨具和食材,似乎要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哦对了,快中午了。
“我知道。”妇人的音调微微的上扬,“但我还是想用我记住先生您的方式称呼您,您的一百块让我吃了一顿久违的大餐,再一次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抿了抿嘴,“您最后一次的忠告,让我……”
她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了扎克,知道她在说什么吧。上一次扎克和这个妇人遇到时是扎克来伊克斯顿调查查普曼事件,发现沃尔特在家里偷藏了点‘东西’。扎克告诉她,这里有恶魔,让她逃,逃的越远越好。结果,这妇人逃了,逃到克劳莉手里去了。
妇人复杂的眼神最后变成了一个微笑,“改变了我的生活。”倒是足够全面的总结了。
扎克挑着眉点了头,虽然不知道这妇人现在在干什么,还是贴心的随手拿起一只土豆,削起来。故人相见,总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何况,还是‘位置如此神奇’的故人(克劳莉的容器)。
“我刚看你的车开过,没有看到你往我这边看,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在和我有交集,考虑到你现在是克劳莉的……”扎克故意没说完。
“怎么会呢!”妇人使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