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神算是如今世界格局中无法摆脱的麻烦了。听安娜贝尔的话吧,共和神没有能力将他们唯一持有的‘破烂世界’天庭从现世分离出去,普奇不会帮他们,那他们对天堂之门钥匙的需求会一直存在!
共和神,绝对在吸血鬼,特别是扎克本人,的对立面。
托马斯·冈格罗的血,是托马斯在这个世界唯一的遗物,寄托了冈格罗氏族转型的唯一希望!扎克可没有打算把这血给世界另一端的神!(托马斯意识到了冈格罗的‘野生’生存方式终究会迎来自我毁灭,冈格罗需要找到在人类文明中生活的方式。)
扎克开始推进另一个只有安娜贝尔能揭示的麻烦了,“扎格尔。听说你是唯一一个不信任扎格尔的凡卓。”扎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用了和之前一样的策略,刺激对方的情况,“怎么,原来你爱我,只是爱我的这副皮囊么。”
但扎克这次有些失算了,这话说出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刺激安娜贝尔的‘爱’,但好像对扎克自己的伤害更大……扎克说完这句话后,不受控制的打了激灵。
果然,安娜贝尔的脸上出现了‘炙热’,看着激灵的扎克,用视线用力的刮擦扎克的‘皮囊’。
好在安娜贝尔也有自觉,在扎克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之前,收回了她‘炙热’的视线。
“我不信任扎格尔,是因为不仅他的皮囊不是你,他的内里也不是你~”
不用扎克开口。
莉莉抱起了手臂,“别在这里装明白,女伯爵,勒森布拉的血液信息能力是绝对的。鲁特收集了扎克瑞·托瑞多四个世纪的所有事迹,将这事迹塞入扎格尔的身体里,扎格尔就是扎克瑞·托瑞多。”
“三个世纪。”扎克还是开口了,是更正。要是以前,扎克还是那副欢喜扎格尔存在的心态,扎克就不会纠正这种错误了。但现在,扎克是必然会纠正的,“托瑞多在隐秘被围剿后,我去北国的时间中,鲁特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莉莉哼了一声,话,是对安娜贝尔说的,“是啊,三个世纪,但对女伯爵你来说,不是正好么。被围剿灭族的扎克瑞·托瑞多,就是你经历中的那个扎克瑞·托瑞多。”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哎。安娜贝尔照样不清楚扎克在北国一个世纪的经历。她对扎克瑞·托瑞多的爱,就‘停在’一个世纪前托瑞多氏族消失的时刻!扎格尔,刚好从那个‘停止’的时刻接上!
安娜贝尔只是微笑着,轻声的问,“那请问被当做我代替品的你,在鲁特·勒森布拉身边工作时,自我认知,难道也是我这个没能被处决的凡卓(鲁特在殖民战争时想要处死引来狼人攻击的安娜贝尔)么。”
是了,这就是安娜贝尔和莉莉冲突的起源,记得么。
莉莉紧皱着眉,不说话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人会把自己当做别人的代替品。
安娜贝尔也没有继续针对莉莉,说起来,之前安娜贝尔也是那个比较大度的一方,不想和莉莉交恶,“鲁特·勒森布拉的最大错误,大概就是他试图重建的,是看待事物最多面向的托瑞多,还是托瑞多中最精英的那一个。”安娜贝尔无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扎克,当然,扎克的视线完全在塞姆身上。安娜贝尔的视线默默的收回,“扎格尔恐怕在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自己不是真扎克瑞·托瑞多。”
安娜贝尔又耸了下肩,“更不用说他胸前的那个普奇的标记了(莲花)。”安娜贝尔的语气,带上了恶意,恶心的那个恶,“一个假的灵魂,加上一点拼凑起来的物质。扎格尔,让我想呕吐。”
可能……不,是肯定。安娜贝尔的话,只是个常规表述——某人让我恶心的想呕吐。
但这个表述,让扎克……又激灵一次。原因?扎克昨天还真呕吐了一次。一些血,不想呆在扎克身体里,于是逃出来,糊了本杰明一身。
怪异的感觉让扎克的视线,终于从塞姆身上移开了。但并没有放到安娜贝尔脸上,而是放在自己的脚尖上,“你知道普奇在扎格尔胸前放的莲花是什么吗?”
安娜贝尔也是可惜,没有注意到扎克的视线,也低着头,整理着殡葬文件,“那朵莲花就是新世界的标记,每个共和神都知道,那是普奇嘲笑那些找不到他的共和神故意留下的标记。有那个标记就表示普奇在那个地方制造过一个世界,而共和神没找到。”
似乎答非所问,但扎克明白了安娜贝尔的意思,“你刚说了普奇创造世界,需要灵魂和物质,扎格尔自带灵魂和物质,你是说,扎格尔是一个世界吗?”
“我是。”安娜贝尔肯定的干脆,“一个拜鲁特·勒森布拉所赐,装满了扎克瑞·托瑞多事迹的世界。”安娜贝尔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了,情绪在堆积。没有一点儿掩饰的厌恶,“就和入魔一样,一个扎克瑞·托瑞多生平的无限循环。一个看上去是活着人,但其实只是一个沉迷在扎克瑞·托瑞多世界的魔!”
停顿结束,安娜贝尔继续整理文件了。真心可惜,如果她哪怕稍微抬一下头,就能发现,扎克的视线在她身上……
扎克:“扎格尔,在鲁特·勒森布拉手上完成了我生平的收集,然后在普奇的手中,成为了我的,我的……”扎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绝对有一个比‘魔’更符合联邦认知的说法!而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