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至少问题的题干中没有人形的非人生物和难倒现代医学的疾病,对德瑞克来说,这就是个轻松的问题,他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扎克皱了下眉。
“为什么?”德瑞克好像也在问自己,“这个……我也没细究过……大概就是些宗教需求吧,圣主信仰也有类似的需求。”
“圣主信仰有吗?”扎克惊讶了。
“有啊,有些特别教会的人不接受器官移植,有些人还拒绝输血。”德瑞克声音有了无奈,“说到底,医生治疗病人并不是强制,违背医嘱的免责协议就是这么来的,医生不能强制病人配合治疗流程……”
德瑞克好像说到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些无奈,开始啰嗦起来。扎克没听,在回忆圣主信仰的教义,圣典中的确有强调人类身体的完整性的相关内容,被大家熟知的应该就是‘主用自己的形象制造了人类’。这种内容被一些信徒奉为真理,拒绝改变身体的一切,倒是有可能。
在扎克离开联邦的一个世纪、同时也是人类的文明进展剧烈变动的一个世纪中,联邦中部的信仰情况,好像多了些扎克不怎么熟悉的东西。
扎克打断了还在啰嗦的德瑞克,“行了,我知道了。”扎克能勉强理解圣主信仰的情况,但对印安人的巫师信仰,就没可能理解了——巫术信仰什么时候和血(输血)冲突了?要问也问不了德瑞克,“就这两个问题,谢谢。我就不继续耽误你的约会了。”
不是突兀,是扎克在电话的过程中听到了背景音,显然~曾经昆因夫人的看护,现在是护士的阿曼达小姐,和德瑞克有晚餐的约定。刚才在赛瑞斯科普癌细胞的时候,阿曼达的声音出现了一次,是问德瑞克会带什么颜色的领带,她想搭配裙子~
所以~这是场非常正式的约会~
扎克在德瑞克尴尬之前给了鼓励,“加油哦~格兰德的兄弟~”挂了。
直接走出办公室,下楼,在后廊上集中注意力的听格兰德周边的情况。扎克要避开在外面蹲守的记者们,去拜访自己的邻居。关于巫术信仰的问题,不问波奇问谁?
扎克直接出现了波奇家后院的巫术试验室里。刚站定身体,就被个‘小’人类、同时也是个非常强大的巫师,安德鲁·昆因,抱住了大腿,“抱~”
扎克指当是提昆因夫人抱孙子了,让安德鲁和自己平视,“你父母呢?”
“卧室~”安德鲁给扎克指了个方向。
哪怕对南区人来说,现在还没到该睡觉的时间,加上顶针提醒了扎克卧室的方向被释放了隔绝窥探的巫术,扎克知道自己暂时是见不到波奇了,“你一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发明我自己的巫术~”安德鲁在扎克的怀里扭动,是引导扎克往某个方向去。
扎克允许了,走向明显是为安德鲁特制的工作台,看着一堆半成品的巫术道具皱了下眉,“你在发明什么巫术?”
“召唤~”安德鲁似乎很乐于对扎克解说他的创造,在扎克怀里拿起一个类似于手电筒的玩意儿,“这个应该能召唤出我祖先的灵魂。”小脸上失望,“但失败了。”说着打开了开关。
如果不是塞姆有提前告诉扎克不会有危险,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巫师在扎克脸前使用巫术道具?扎克可能直接秒杀对方。
类似于手电光柱的暗红咒文被投影在地上,扎克看了一会儿,“我没看到任何东西被召唤出来。”
安德鲁憋着嘴,拍了下手里的道具。就和电视的收讯不好,你会踹一脚一样。
扎克再看,暗红的咒文开始纠结的成型,缓慢的,但越来越清晰的。扎克开始后退,“你的祖先,是阿尔法。”咒文纠结而成的影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狼。
“一个死掉的阿尔法。”安德鲁依然撇着嘴,显然,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巫师并不满意自己造物的结果。
安德鲁丢了手里的‘手电筒’,咒文随即消失。这小家伙倒是自在的在扎克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我要一个活着祖先,不是一个死掉的阿尔法。我失败了。”
扎克觉得提供自己的怀抱已经够了,不用在特意安慰,“那你注定失败,我觉得你的祖先不可能有活着的。”
“呐~你没懂我的意思~”安德鲁拍了下扎克的脸,并不重,正常小孩儿对邻居的大叔叔撒娇式的那种,“我想要一个可以对话的祖先~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母亲最大的遗憾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血统来自哪个印安姓氏~”拉扯下小小的嘴角,“父亲(波奇)还老是用这个嘲笑母亲。”
扎克不想评价邻居家的夫妻生活,波奇是什么货色、这个家庭是怎么组成的,我们也都一清二楚,没必要多腹诽什么。
安德鲁在继续解释他创造的原因,“我想帮母亲找回她应该拥有的姓氏,我需要个可以对话祖先灵魂,告诉我‘他’姓什么。”
安德鲁有些不爽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的召唤都会被这个死掉的灵魂。”阿尔法的狼身,就是死掉的灵魂,这个不用解释了,“哼,死掉的阿尔法劫持!”
扎克决定不替邻居管教他们孩子的教养问题,但,安德鲁,扎克是绝对不想再抱了。放安德鲁下地,自己则稍微退开被吐了唾沫的地方,“劫持是什么意思?”
“就是劫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