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了什么?”
“我做了一段时间的老师。一段时间的游商。在监狱里呆了,恩,几年吧。当了一段时间的跑团单口相声表演者……”
狗弟的眼眶在睁大,别管他,扎克没说完。
“有过一段时间被人养着,恩,差不多包养的那种感觉。然后……”扎克抬头,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我想我还当过一段时间的马戏团驯兽人。”耸耸肩,继续,“保镖。”扎克皱了下眉,“后来因为被越来越多政治上高调的人需要,换了工作……”
我们应该感谢狗弟的敏锐,如果不是他发现了重点,并果断的打断,我们会在这里听到一个吸血鬼能在一百年中活多少生活的清单,相信我,这清单长到每一个人类,感到羞愧。
“政治高调的人。”狗弟看着扎克,“所以你是有机会接触到人类社会体制内部的人的。”
扎克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大概就是那种我把一个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讲的话题塞在一堆无聊的话题中一次丢出来,你要是发现了,我们就聊,你要错过了,就算了,这种感觉,“我有,然后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
“我不能高调。”扎克露出了个笑脸,“我还不想被隐秘找到。”
“所以你在躲藏。”
“你可以这么说。”扎克耸了耸肩,老师、相声,甚至驯兽,哪一个像躲藏?扎克过的很欢。
“在哪里?东部?”
“北国。”扎克回答了。
“北国有吸血鬼吗?”
“有。但不多。”扎克点了点头,“有一些联邦的吸血鬼外族,躲在北国。”
“外族吸血鬼?那种连姓氏都没有的吸血鬼?”
“是的,不能在白日行动的吸血鬼。”笑一下,“所以,完全不成气候,如果你想问北国的人类社会体制是否被吸血鬼影响。我的回答是,没有。”扎克的眼神变化了一次,修正,“至少在我看来,没有。”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扎克看着狗弟,“我有机会接触到北国政治上层的时候,我转身离开了,以我外围者的目光,我不知道我的判断是否正确。”笑容回归,“特别是现在,我知道了茨密希信使一直和我一样也在北国后。但你要是问我更多的,我不知道,我现在无法回答你。”
狗弟抿了抿嘴,是不满意扎克的回答,但必须接受事实的表情,离开扎克身边,重新提起了摄像机,对着别墅外的卡帕多西亚们。
“如果吸血鬼中发生政……”还不错,想起了扎克的建议,重新陈述这旁白,“魔宴吸血鬼中发生了政变,会对人类社会造成什么影响呢?我不知道,我想,没人类会知道。人类,没有那个生命长度,去理解这些永生的生物之间的斗争。”
扎克分类好了最后一份客户资料,侧头看了眼认真记录的狗弟,弯了弯嘴角,继续整理吸血鬼的资料——
有买吸血鬼的客户,就有售卖者。和预期的一样,所有充当吸血鬼血液供应的,都是吸血鬼氏族中的末裔。就像扎克用将军的血去做人情一样。吸血鬼的尊卑lún_lǐ摆在那里。
扎克现在要做的就简单多了,指配就好。将固定的吸血鬼指配给固定的客户。有点类似家庭医生的那种形式。
这是扎克自作主张的决定。勒森布拉显然是希望把这项工作交给扎克后,能够迫使扎克和这些吸血鬼购买者——在西部至少是有这个经济能力的人类建立关系,绑住扎克。
但扎克显然不准备被绑住,除了之前可以算是故意找个由头针对茨密希外,扎克根本不准备为这项工作费心。于是这种指配的对策就非常合适了,扎克不用出面和西部的任何客户以及吸血鬼打交道。
狗弟在继续,镜头杵向了就在这个空间里的管家,“你的同族是来保护托瑞多的,你认为托瑞多真的在危险中吗?”
管家看着镜头,当然,没有倒影。
狗弟维持这个姿势一段时间,知道有些扛不住,转过镜头,又回到扎克,“你认为你在危险中吗?”
就这个机会说下最前面告诉大家的两波不干净访客吧。也重申一下不干净是指走的不干净,都留下了点东西。
第一波是带着狗弟来的殡葬业食尸鬼。来的原因是魔宴的规矩,如果一个人类被给予了成为吸血鬼的选择,需要和要转化他的吸血鬼生活在一起。非扎克所愿,但狗弟算是留下来了。
第二波是再次来送东西的卡帕多西亚,除了把上次被扎克丢掉的身份轮换文件和惩罚措施又拿来了一遍外,还带来了消息。罗伊·茨密希的一个兄弟发起了政变,想要争夺罗伊作为氏族代表的位置。原因是,罗伊弄丢了我们的信使,不可饶恕。
留下的,是刚才出现在狗弟镜头里的卡帕多西亚们,保护扎克这个把秘密捅出来的重要人物的。
保护是两方面的,一是罗伊的报复,二是罗伊政变的兄弟想要通过扎克干点儿什么——比如,私通巴顿,获得掌握住茨密希信使克罗格的关健手段。
刚才狗弟用的词是政变,不是么。
扎克摇了摇头,“不。”撇了眼自己的管家,“我只感觉到安全,被保护着的安全”
管家也不工作了,提了扫把,消失。
正常人都会觉得恶心吧,扎克不久前才在阳台上对尼克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