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能反驳这讽刺,强调式的,“你,报警了。”
麦迪森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詹姆士在表达什么,继续嘲讽的,“不然呢,我是人类,我又不吃尸体。你想我找个异族来解决么,去找斯高尔或‘将军’……”
詹姆士什么时候错过过?呵,表达异族和人类不同的机会。现在这机会就很对不是么,麦迪森作为第三类异族,是人类的异族的确无能,但这家伙认识的人多啊,和扎克一样多——
“还是我干脆省事点,去找食尸鬼,然后屁事都没有了。”麦迪森歪着嘴,“哼。我应该找异族的,省的看你这副态度。”
詹姆士被自己嘲讽了,他终究是来办案的警察不是么,对异族的反感和他身为警察的本能冲突了——有人死了,这点是事实。如果麦迪森没报警,那事情的因果不再有意义,就是又一件异族让人消失于这个世界的案例而已,警方都不会知道东南部还发生这种案件。
撇着嘴,詹姆士侧头听了下外面的对话——布莱恩在对韦斯描述自己发现尸体的经过。挺乏味的,和案件报告上的一样。也不知道布莱恩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了,语气除了有些不耐烦外没什么可在意的。
“你们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詹姆士开始提问。
“一上午。”麦迪森延续了自己的讽刺,“你们的效率很高。来了几波警察了,希望你们两个警探是最后一波。”
詹姆士皱了下眉,“你有急事么?”
“事实上我有,格兰德正在进行葬礼知道不。”麦迪森的语气,哎,真的是一点也不给詹姆士面子,“磨坊的客户,格兰德接手,在圣子教堂执行仪式。”对的,之前麦迪森面瘫时交给露易丝的业务,“我还要回南区,接手仪式后的工作。而你们在这里拦住了我,和我唯一能用的员工……”麦迪森知道詹姆士晓得磨坊损失了里昂,“所以,警探,请尽可能快一点。”
“有人死了!”詹姆士阴沉起来了,“有点道德心!”
“抱歉,我是殡葬业的人,这就是我们的道德心,逝者需要安息,而你们这里。”指了卫生间外,除了警探的到来外,还有些移动的警员,比如查普曼,在做些勘察工作。警察的常规工作,“没有任何进度的拖着,才是不道德。”
“我们有进度!”詹姆士有些烦躁,“尸检已经有初步判定了,死亡时间……”
“昨天午夜。”麦迪森直接接上了,“查普曼来的时候万德尔跟着在,看了一眼就确定了。”麦迪森抱起了手臂,看着詹姆士,“你们警方还有什么进度么。”这是挑衅。
“死亡原因!”詹姆士瞪一眼麦迪森,“是四肢上的穿刺伤造成的大量出血……”
“这重要么。”麦迪森轻晃着头,语气带着嘲讽,“你可能感兴趣,‘将军’派了个人上来看了一眼,原话是‘总感觉哪里有股让人难受的气味,不是看到警察都在往这里跑,还不知道这里有个人挂了。’”继续挑衅,“你懂吧,逝者之血,吸血鬼不喜欢逝者之血。”
“我要说的是死者被是被折磨至死的!”这里的强调后面解释。
“这不重要。”麦迪森继续摇头,继续嘲讽,继续挑衅,“死者是被绑在床上的,我以为你们警方已经照过照片了。哼,有个死人在床上,这事实就够了。如果我是你。”叹息一声,“与其在这里等你们警方缓慢的分析这种东西,不如下楼,左转,‘骷髅头骨’。那里有一堆恶魔可以告诉你灵魂的去向,你想知道什么,开口问就行。”
一摆手,麦迪森是懒得继续和詹姆士说话,“呃,为什么要和你浪费时间,我已经跟查普曼说了这些了。”并不会对此时的事情有什么影响,但也值得知晓,为什么麦迪森对詹姆士的态度如此——
麦迪森知道凯特离开巴顿的原因,但不能对詹姆士说。所以麦迪森其实在心里是想回避詹姆士这个人的,现在被迫共处一室,那自然是态度怎么糟怎么来了,希望,詹姆士早点完事,不要烦他。
“你报警了!”强调,詹姆士阴沉的也不准备多说了,“你嫌麻烦就不该报警!”转身出了卫生间,看一眼还在和布莱恩说话的韦斯,再看一眼做普通警员该做事情的查普曼。詹姆士眼角一抽,烦躁的啧一声,不和任何任何打招呼的,走向了卧室的方向。
谋杀发生的地方,血迹依然贴服在地板上,空气中还有浓郁的血腥。
记得扎克在第一眼看到文件上的照片后说了一句‘行刑式谋杀’么。无关扎克对这个词汇的认知有多少,但事实就是这是用来形容被害人完全无法主导自己处境的谋杀。
不大的双人床上,头尾的栏杆上还留着被血染红的绳索。詹姆士拿出了照片对比,照片中被大字绑缚的人和实景中的床重合。刚被形容在四肢上的穿刺伤处,白色的床单上浸满了暗红。
让扎克做出另一个行刑判断的是,共和人的头,并不在他的脖子上。斩首是一度流行的行刑方式不是么。
詹姆士换了张照片,这是张特写,聚焦被摆放在床头柜上的头颅。当然,头颅已经被拿走了,只留下一摊颜色会让人失去食欲的污迹。
詹姆士刚才说了死亡原因不是斩首对么,是失血,这意味着警方已经做出了斩首发生在受害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