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如意做事谨慎,十分听沈容的话,就连冬梅都夸她是个能干的。
冬梅与桑枝也跟着与她亲近了,只将吉祥一人撇在外。
酉时初,沈容与沈岚一同去了正房,赵氏见两个女儿都在,止不住的笑意,便吩咐春林:“去将三爷喊过来。”
又冲着两姐妹道:“今儿就在娘亲这吃饭,正好今日你们爹爹也回来。”
沈平成掌管江北一带的军事庶务,忙得时候几日才回来一趟。
尤其现在他初升迁,交接的事情甚多。
春林垂脑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沈岚头一次和自己家人吃饭,心里头有些紧张,心中又带着几分欢喜,迫切。
忽然,屋内掀入一阵凉风,沈喧似一道风影般进了屋,落在沈容旁边的空座上,露出两颗白亮的小虎牙,他声音正处变声,带着几分喑哑:“娘,我正好有件事要问你。”他瞧了眼沈岚:“齐家小子今儿和我说,以后我成他弟弟了,这么说,二姐要和齐家结亲?”
沈岚闻言,脸都白了。
,什么也乱说。但齐越北敢这么说,难道……
她看向赵氏。
“乱说话,没有的事,这可有关你姐姐的名誉,齐家三爷再乱说,你就反驳回去!”赵氏小心的看了眼沈岚,拔高声音叮嘱道。
“知道了娘,我也是纳闷才问的。”沈喧说着,皱了皱鼻子。
等沈平成回来,这顿饭也吃的没什么意思了。
沈容,沈岚都陷入了沈喧方才的话。
撤了饭桌后,沈喧正乐此不疲的和沈平成说比马的事情。
“永安城里马场多的是,改日就让我看看你小子退步了没。”沈平成说。
沈喧乌漆的眸子一亮:“阿容也去,来了这,性子都变了。”
“去什么去,马场哪是女儿家玩的地方,阿容就让你们给教坏了。”赵氏又补充道:“往后阿容多和岚儿学学,别整天玩那些危险的,喧儿,你也不许带着她胡闹。”
沈容嘻嘻笑着,揽住沈岚:“当然了。”
沈平成与沈喧两人笑看着,不说话。
夜深了,他们便各自回屋了。
待见沈岚进屋后,她又去了前院,让如瑟喊沈喧出来。
等沈喧从屋中出来,就被她拉到了廊下,她小声问道:“哥哥,你快告诉我齐越北是怎么与你说的。”
沈喧一脸莫名的摸了摸脑袋,“什么?”
听沈容又强调了一遍,他才说:“齐家小子亲口说齐夫人要为齐大爷提亲,谁知真假,娘不是还说不可信,阿容,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她摆摆手:“那哥哥早点歇息罢,明儿可别去和齐越北乱说。”
沈喧奇怪的瞧着沈容,折身回了屋。
沈容在廊下站了片刻,提亲?老夫人不明不暗的耗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更注重利益,为了沈家,她什么事情做不出。
第二日,如往常般去福华院给老夫人请安。
胡夫人与胡韶君早先去了,这会正与老夫人说着话。
她们进去,就听见胡夫人不地不高的声音,“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老夫人尽说客套话,这次我们老爷的意思就是先将婚期定下来,这婚事是办的尽早尽好。”
赵氏携他们先给老夫人行了礼,安生的退在两旁。
“二夫人这么些年还是未变啊,瞧着真是羡煞旁人。”胡夫人笑着,圆润的脸蛋上满是笑意。
赵氏抿唇笑了笑:“胡夫人说笑了,要说未变的,该是胡夫人。”
胡夫人盈盈笑着:“老夫人您怕不知道罢,多年前,我随老爷去秦关呆过一阵,那时就是在二老爷府上小住的。”
老夫人闻言,惊奇的“哦?”了一声:“看来,咱们两家的缘分不浅啊。”
胡韶君在后头和她挤眉弄眼了一翻。
不一会,三房与长房的也陆续过来了。
程氏与杨氏是前后脚入屋的。
程氏在沈府是个低存在感的人,总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时不时应和笑着。
而杨氏为田庄的事情焦额了一夜,今日早起就耽搁了时间。
又是最后的来的,老夫人都懒得瞧她:“胡夫人,头一次来永安城罢,得空了,就让三夫人领着你四处转转,永安城好玩的地方也有不少呢。”
程氏意外的被提名,忙应了声是。
原本还迷糊的杨氏,立马清醒过来了,胡夫人可是她的亲家,她忙抬眼给桂嬷嬷递眼神,哪知桂嬷嬷根本未抬眼。
“母亲,三弟妹手里的事情多,这种事情我来就行。”杨氏只好自己开口。
“我瞧你才是忙的,事就这么定了,都回去用饭罢。”老夫人摆摆手,让他们都散了。
等出了院子,胡韶君撇下身后的沈惠追了过来,紧紧的拽着沈容,柳眉细弯,明眸皓齿:“好妹妹,好妹妹,你猜我昨儿见了谁。”
“总不会是齐家大爷吧。”沈容瞪了瞪眼睛,好奇的问着。
“嗨,真是的,你怎么未告诉我他英俊的很啊,而且,你让我小心什么,齐大爷人很好的。”胡韶君一边说一边笑,她眼角弯着,就瞧见远处走过来几个婆子。
沈容默了几秒:“男女授受不亲,君姐姐你忘了。”
“我才不忌讳这些。”胡韶君得意的仰了仰脸,“那是什么?”
沈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数十个红木箱,一个一个被小厮们搬了进来,就放在了福华院外。
再往过看,是两个一身红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