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来到了楚彪的面前。
此时,楚彪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傲慢,他眼巴巴地看着木子云,一脸谄媚地道:“木将军,先前多有误会,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你就饶过我吧。”
木子云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楚彪!误会!都如此惊天动地,你死我活,还误会!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挑战我的善良!
还是你的厚颜无耻已经和潍城的城墙一般地坚实了。恐怕这样的厚颜无耻,就算云溪这个女人都要汗颜了。
有了这么坚厚的无耻,雪摩人一旦进攻过来,倒戈投降,估计也不在话下。
“谋逆可是大罪,不仅你要死,而且你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木子云冷眼看着楚彪。
听到家人也要受到牵连,楚彪如同雷击,自己死了倒不足惜,老婆死了也不可惜,可是儿子不能死啊!人家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他这次却是怒火冲冠为儿子。
所以坑爹这两个字也是有讲究的,起码,你得有个有权有势的好爹给你坑,像那些平头老百姓,你想坑都没有机会。
“将军,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触犯了将军,但求将军开恩,饶过末将,末将愿意将所有的家产奉上,以换取末将和家人的性命。”楚彪也不顾在场许多人,直接开始利诱。
楚彪一向行事粗犷,收礼收习惯了,收礼就如同喝茶吃饭一样,随心应手,所以这公然行贿,一点也不觉得需要回避。
遗憾的是他找错人了。
楚彪以为木子云嫌少,在木子云面前比了个五的数字,暗示自己的家产数量,可不少啊。
木子云冷笑一声,这家伙够贪的,短短数年,就贪墨了五万两的银子。只是他真的找错人了,老子要的是宇宙之眼,不是银子。
木子云不由得嗤笑道:“五万两银子就想收买我,告诉你,五十万两都别想收买我。”
楚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木子云:“我说的就是五十万两啊。”
木子云,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是你决不能怀疑我收受贿赂的能力,这潍城虽穷,但是我刮地三尺都要收到钱。五十万两,我还觉得自己不够努力呢。自己好歹上任十年了,才收刮了五十万两。想想自己的同年,时间和自己差不多,恐怕一百万两都有了。
木子云要是听到楚彪这些内心独白,恐怕直接想把楚彪按在地上暴揍。五万两,这已经是自己往高了算了。按大商的物价,五十万两,几乎够一户殷实的小康之家滋润得活上数千年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官逼民反,这潍城一带的混乱,多半也是这些贪婪的官员逼的吧。
见木子云对钱财无动于衷,不由得继续求道:“我要举报,我要立功。”
举报?立功?木子云在思量着楚彪的话,这话好像倒是更有诱惑力。
楚彪见木子云没有表态,以为木子云不同意,心下一狠道:“只要能够保全我儿子的性命,我愿意提供一条重要的信息给木将军。”
“什么消息?”木子云不认为楚彪能够提供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
“是关于欧阳询的?”楚彪急切地看着木子云道。
木子云突然瞳孔一收缩,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刻苦铭心,好几次,自己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关于欧阳询的消息,那绝对值得期待。
“来人,将楚彪带下去,严加看管。”木子云直起身来,这件事关系重大,自己得好好地,慢慢地问清楚。
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让人清理楚彪的手下,接管北境潍城,以免再生事端。
木子云让韩羽带领士兵迅速整编,接管一下北境潍城内的所有军务,以防还有楚彪的手下余孽。可是楚彪为人不行,并没有多少忠实于他的死士,所以很快潍城内的秩序就安定了下来。
木子云确认韩紫妍没事,又替韩家老爷施了一回针后,才带人前往关押楚彪的地方。
韩家老爷的意识已经更加清醒了,身子也勉强可以动弹了,自然一下子就掌控了韩家的局面,木子云不用担心云溪会再次发难。倒是云溪现在该担心一下自己了。
不过,这是他们的家事。木子云自然不便插手。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关着楚彪父子。
楚彪父子恐怕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曾经让自己为所欲为的地方,如今却成为了关押自己的囚笼。风水轮流转,可是怎么能够转到自己的身上啊!
楚彪父子现在十分懊恼,要是没有惹到木子云,也许自己现在还能高高在上,继续愉快地欺压着别人。可是这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看到了木子云,楚霸天绝望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希望的光芒。这个一直养尊处优的公子,如今经历了从云端到地狱的生活,但是父亲告诉他,只要木子云再次来的时候,自己就有脱离苦海的希望。
看着楚霸天一脸的兴奋,楚彪的心情是复杂的。一向溺爱儿子的楚彪看到儿子眼中流露出希望的光芒,替儿子高兴。可是同时也有失落感。自己的消息顶多只能换回儿子的性命,无法挽回自己的性命。这也在意料之内,可是儿子却从来没有问过一句自己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死活。仿佛一个声音,在楚彪的耳边响起,你死了,我还要喝谁的血去。但既然你可以换回我一条命,那你就去死吧。
木子云来到了楚彪的面前:“你到底要告诉我欧阳询的什么消息?”
“其实这次的事情是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