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木子云在城楼上也观察了一段时间,戎狄人来势汹汹,气势高涨,一副恨不得立马将木子云等人吞噬的嚣张气焰。而反观自己这边,有些兵士因为这些年来一直打败仗,所以听到戎狄人就有点发怵。所以木子云采取坚守不出的战略。
一天过去了,木子云只是让大家守住城门,关注城墙,不能让戎狄人偷偷摸上来。
可是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木子云依然让大家采取这个战略。大家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尤其是听到城外那此起彼伏的叫骂和羞辱声,守城的士兵胸中就憋着一口气。
戎狄人见木子云坚守不出,就让人前去叫阵,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
这些士兵大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这样的叫骂怎么能够不生气呢?就连那些当初对戎狄人有点怵的士兵都有点愤
怒了。
可是木子云依然命令大家坚守不出。
这下军中的将领就多有怨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说主帅是个怂包,看到这么多敌人就吓尿了。也有的说,这主帅根本就是个关系户,要不然一个年级轻轻的太学院学生,能当上主帅,带兵打仗?还有的说,这主帅就是来走个场的,为自己以后提拔奠定铺路石,哪里是真来想要打戎狄的。
这谣言越是传到后来,就越难听了。
韩羽气愤不过,把这些谣言说给木子云,木子云听到以后,却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咧嘴一笑:“好,骂的好,骂的越凶越好。”
虽然韩羽对木子云现在已经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这一次,韩羽也有点不以为然,莫非木子云这次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看到这么多人怕了。毕竟地方的兵力是自己的两倍啊。五万人抵抗五万人,剩下的五万敌人不用干什么
,就是旁边吐口水,都能把大商的军队淹死。
木子云看着韩羽一脸不理解的样子,正想要和韩羽解释,祁栾平带着一大波将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韩羽尽管不理解木子云的做法,但是看到祁栾平怒气冲冲的样子,当场脸又黑了下来:“祁监军,你是不是又要来行使监军之职了?”
祁监军想到了几天前的事,不悦地哼了一声:“我是代几位将军来问问木主帅的。”
祁监军身后的几位将领点了点头,这些天以来,他们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军人不就是来打仗的吗?不打仗来这吃干饭?还不如回家搂着孩子睡热炕头。
“好吧,你想问什么?”木子云不慌不忙地道。
“我想问木主帅,戎狄人已经兵临城下好几天了,为何迟迟闭门不战?你这样延误战机,如何向将士们交待,如何向皇上交待?”祁监军振振有词地道。
木子云知道栾平又来挑事了,冷笑道:“我倒想听听我如何延误战机?”
祁栾平道:“戎狄远道而来,长途奔波,必定疲惫不堪,只有趁他们疲惫之时,给他们迎头痛击,才能够以少胜多,赢得主动权。可是你一再避而不战,让戎狄有足够的休整时间,你这不是延误战机是什么?”
那些随着他而来的将领们纷纷点头称是,祁滦平说的慷慨激昂,很有道理,更加煽起了他们心中的不满。
路将军是本次行动的副帅,脾气耿直但是非常急,听到祁栾平的话,深以为然,不满地道:“木元帅,说句不爱听的话,你们这些太学院的学生就是书读得太多了,畏首畏尾,只会纸上谈兵,你们这样贻误战机会害了多少兄弟的性命啊。”
木子云喃喃地重复道:“害兄弟们的性命?”说完冷眼扫过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兄弟们的性命,可是你们真的为他们着想过吗?祁监军,你口口声声说的战机,难道就是让兄弟们不顾死活地冲上前去送死吗?戎狄人有十万兵力,我们城中只有五万兵力,你们觉得我们这样有胜算吗?”
“那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敌人远道而来,必定是疲惫,这时候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时机。”祁监军不服气地道。
木子云冷笑道:“疲惫之师?祁监军,试问一下,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他们是疲惫之师。据我所知,这几天,你听说外面来了十万大军,那叫嚣的声音吓得你城楼都不敢上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疲惫之师了。”
祁监军梗着脖子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城中的粮食一日日地在减少,要是我们再不出兵的话,迟早会被他们困死。”
祁栾平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脸的将军接着话题道:“就是啊,你要是怕,也不用你亲自上阵,我带领兄弟们冲出去,我定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放肆,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主帅说话。”韩羽怒喝道。祁监军也就罢了,毕竟他是皇上亲封的,官阶比较高,自己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这位黑脸将军的官阶并不比自己高,有什么好神气的。
木子云凝视着那位黑脸将军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厉害,一个人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那位黑脸将军不屑地道:“末将不才,但是我们都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多少练就了一身本事和胆识,不像你们这些太学院出来的,学了一点兵书和花拳绣腿,就出来炫耀。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怂了。”
木子云还没发话,可是那位黑脸将军的话却成功地激怒了韩羽,韩羽一把上前扯住那位黑脸将军,可是对方却一手将其反制住,动弹不得。而且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