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个庄子,实际上是咱亲祖母留给咱们的。
虽然不大,可也有十顷,而且都是上等的田。
是当年咱祖母还受宠的时候,请祖父给她置办下的,好让她手头也宽裕些。
至于从大伯母手里的那两庄子,呵呵……”
谢若宁冷笑了一下,“姐姐就没想过,咱母亲的陪嫁庄子出息很不对头吗?
你就没翻过账册,短缺了很多吗?”
无论是亲祖母的田地,还是母亲的那个陪嫁庄子,她可是不知道的。
那还是原主的记忆里,在若干年后,谢若敏告诉的她。
倘若真的只是出息的问题,那也就算了。
人家帮你打理,给点人家好处,也是应该的。
在现代,人家信托基金啥的,你还得给人家发工资呢。
虽说周氏这个信托基金的工资是多了些。
可也认下了,人家拿都拿了,你还能怎么办。
倘若真的只是要点出息,那还算好的。
怎么着鸡蛋拿走了,母鸡还在,你抱回来,继续可以下蛋。
只可惜,周氏那可是个黑心肝的。
那时候谢彦信是个男的,最大的谢若敏才五岁多,六岁的样子压根不会管也不懂。
所以,她一开始也只不过是占了人家的出息。
可是到了后来,她却用隔壁附近的烂地把她们母亲上好的陪嫁田地给换走了!!
至于她们姐弟三人之前所分到的分红,那是他们三人的生母看见谢彦信手头零花不够。
所以,把自己其中一个庄子交给丈夫来打理。
毕竟一个男人出去也是要花费些银子的。
这些年来,他们生母留给他们三人的庄子,基本已经被周氏给换光了。
账面上,倒还是挺好看的,有一个大庄子,几个小庄子。
可实际上,压根没啥收成!!
所以,今天谢若宁向周氏要的,也只不过是拿回了自家母亲陪嫁庄子的五分之一罢了。
大头,人家手里还捏着呢!!
“什么?”
谢若敏听了吓得呆坐在椅子上。
她是纯正的古代人,太明白倘若她们姐妹出嫁的时候,陪嫁是这种庄子。
弟弟将来娶了媳妇,那庄子倘若没收成,难道叫弟弟靠老婆吃饭吗?
那弟弟将来在媳妇面前,或者在岳父岳母哪儿还抬得起头?
还有父亲……
“妹妹你是……”
谢若敏有些知道大伯母动的手脚。
可她是绝对没有想到大伯母动手脚动得如此彻底。
吃相有这么难看的。
“我这些日子出去,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也叫人查看了。
要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些。”
说完,便把之前做的一些调查报告给递到了谢若敏手里。
这份调查报告是比较简陋的,算是草稿一类。
本来她可没打算这么快和大伯母他们撕破脸的。
毕竟,要靠谢家的还很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现在,既然打算撕破脸了。
那么,自然是能先拿回多少是多少。
至于别的,到时候再看吧。
而她原先也只不过是早做准备,万一谢若敏或者别人问起来。
哪知道,来得这么快。
前世的时候,谢若敏也是嫁了人,当家作主了,慢慢才有些领悟。
再后来又和大姨母碰上,言谈之间才知道,原来母亲当年的陪嫁极为丰厚。
也是,谢家是根正苗红的读书人家。
哪怕谢彦信是庶子,娶的姑娘哪怕像母亲这样的不是书香门第世家。
可家境绝对不会差哪儿去。
看看之前二姨母过来的那些打扮,就大概知道,生母倘若还在世,他们三房哪怕被人看低。
可生活条件肯定会比现在好太多。
“姐姐,或许我们能分家出去。”
谢若宁握着谢若敏的手道。
“分家?倘若分家了,弟弟的功名,还有你我……”
谢若敏觉得,无论能不能把母亲的陪嫁庄子给拿回来。
一旦分家出去,其实对三房的危害还是挺大的。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遮阴。
倘若离开了谢家东府,到时候他们……
谢若宁苦笑了一下,“姐姐觉得以哥哥现在这种读书的进度和心思,能考得上功名?
或许武举人还有可能些。
至于你我,你觉得祖母或者大伯母不会从中做梗?”
原先分家的想法,她一早就有了。
可是在古代,分家真不是件容易事,特别二老还在,更加不可能。
但是倘若是二房提出的呢?
记得前世的时候,谢家东府也好,西府也好,也都是分了家的。
而东府的分家,正是二房提出的。
或许自己可以加点油,添点醋的!!
虽说前世的时候,撬动二伯分家的那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青楼外室还没有进府。
可是,并不代表二伯和那外室现在没有勾搭上。
更不代表现在和二伯有苟且的那位管家儿媳妇没啥“雄心壮志”。
不试试怎么行?
反正一边走,一边试呗。
最多失败,像前世一样。
“唉!”
谢若敏长长的叹了口气,“咱们什么都没准备好,到时候,万一真……”
“对了,弟弟的事儿,你真有把握?”
谢若敏本来是打算离开了的。
突然又回转身询问道。
谢若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给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