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啥了?”
谢若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
“你呀……人家就是看你长期卧病在床,说有张调养身体的配方。
还让人拿了本棋谱给你,说让你有空参谋一番。”
谢若敏笑了笑道。
“他托谢若棠给的?”
见谢若敏点了点头,谢若宁道,“看来,谢若棠心还不死,还想着祸水东引呢。”
“妹妹打算如何处置?”
谢若宁见自家姐姐问,立马想到,姐姐肯定是在考自己。
便道,“不如把那方子给祖母看看。
她老人家见多识广的。
我身体虚着呢,可不能乱吃药。
万一雪上加霜怎么办?
你说那谢若棠也是,闲着没事当跑腿,好歹也是西府三房唯一的姑娘。
好好的,抢媒婆饭碗干嘛?
真要学当媒婆,索性在头上别个大红花儿的,手里摇晃把大葵扇,嘴角点个大黑痣的!!”
谢若敏:以前怎么没发现妹妹这么会损人呢?
冬雪:昨天晚上吃掉半只鸡的是谁哟?还身体虚……自家小姐怎么好意思说的?
不得不说,谢家东府内宅,真正的当家人,还是祖母。
祖母拨了个灶间上人来之后,大厨房哪儿的态度立马就不同了。
人家的管事还亲自来落霞小筑“巡视”,还极为真诚的托冬雪试探谢若宁的口风。
看看人家有没有什么想添加的。
本来各房的嫡出小姐和庶出小姐是有一定份例在上下浮动的。
现在老太太发话了,人家管事不介意往上稍稍浮动一下。
反正没破坏府里的规矩,大太太也挑不出错来。
谢若宁想了想让冬雪去告之现在有了祖母赏赐的菜,她别的也不缺。
倘若大厨房可以,以后在她平时的份例里,一个月加三十个鸡蛋,十斤面粉吧。
管事已经准备好六小姐的漫开开价。
毕竟以前人家就是个得理不让人的。
可现在一听说人家只要这么点东西,便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若敏拿了方子走人之后,秋霜走了进来,给谢若宁比了个手势。
谢若宁见状,便让冬雪看着落霞小筑,简单易容了一番,跟着秋霜去了角门。
不得不说,秋霜的二哥还是很会来事的。
现在他每隔十天便来一次谢府做生意。,
顺便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谢若宁。
他也买通了守角门的婆子,借间屋子给他。
让他在等客户上门时候,能歇个脚,喝杯暖茶。
虽说代价也不少,每次都要给那婆子十个铜板。
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还是划得来的。
像秋霜带着谢若宁过来的时候,他的生意也差不多做完了,正在和那婆子瞎聊。
秋霜给了那婆子三个铜板,那婆子便出门守着了,一丝怀疑也不带的。
毕竟,喜欢单独买东西的丫头并不少。
“何二哥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谢若宁见那婆子出去,秋霜守在了门边,便立即轻声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那洪秀才郑秀才的,每日里也没啥,基本是两点一线。
这苏公子有天晚上应该是去了抱月楼。”
何二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叫应该?”
去就是去,没去就是没去。
“是这样的……”
何二见谢若宁有些不高兴他的回话,便解释道,“那天早上,小的五弟看见了苏公子……”
“从抱月楼出来?”
“这倒没有,可那条街上,也就抱月楼是适合苏公子去的,别的酒馆,茶楼,绸缎庄啥的,那么早,也没开张。
除了杂货铺和发记包子铺……
可也没见苏公子手里拿包子,或者有去杂货铺!!”
何二解释道。
“有道理,一个大男人不太可能大清早去逛街。
杂货铺嘛,确实也不太像是他会去的地儿。
看来,只能是去抱月楼了。”
谢若宁摸了摸下巴,很是认可何二的推测。
“奇怪了,一个喜欢去抱月楼,他们学堂里的先生,同学不知道吗?”
看着上次何家几兄弟对苏子山的鄙夷,她大概也明白了。
现在这朝代,虽说男风也盛行。
但是,还是不被一大部分人所接受的。
正是如此,也让她有了一个计划。
那就是借他人之手,把苏子山的特殊爱好给暴露出来。
“倘若先生和同学们不去那抱月楼,确实也……
对了,您说起学堂,小的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扯得上关系。”
见谢若宁做了个请的手势,何二又低声道,“小的听说,江陵王的嫡次子,去了苏子山的学堂读书。
咳咳……同一个先生的那种……
听说那嫡次子,长得可是俊俏了,唇红齿白的……”
谢若宁看了眼何二,顿时觉得这家伙是个人才啊。
江陵王的次子长啥样都被他探听清楚了。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知道的?
你说倘若锦衣卫,或者六扇门有了他,还愁啥案子破不了?
“这小王爷多高多大年纪,你会画画吗?画个图像给我?”
话说前世的时候,不会是这个小王爷看上自家兄长,然后想强行那个啥。
被兄长拒绝,然后人家小王爷恼羞成怒,最后杀了人,栽赃到兄长头上吧?
这还真是那些贵族会干的事儿。
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