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腾归三看了看脸上泛起了害怕表情的老九,又瞅了瞅一脸懵逼的贾贵,用一种贾贵和老九都能通俗易懂的比喻,简单的重复了一遍他之前的话语。
双手比划了个小西瓜那么大一个圆的黑腾归三,道:“用你们的话语来形容,从今天开始,本太君黑腾归三就成了安丘城最大的夜壶,不管是谁,都要往本太君这个最大的夜壶里面尿。”
“对对对,谁敢不往您黑腾太君这个夜壶里面尿啊,您是最大的夜壶。”
“岂止尿,还的拉。”贾贵笑呵呵的朝着黑腾归三拍着马屁,“早知道您成了安丘城最大的夜壶,我们两个人也不至于这么大中午的跑到安丘来。”
经贾贵提醒,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的黑腾归三,先用眼睛瞪了贾贵一下,“本太君让你们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安丘,现在都过了两个小时,你们才出现在本太君面前。”
二十分钟变成了两个小时。
这是他黑腾归三成为安丘最大夜壶后,下发的第一个命令。
本想图个开门红。
结果闹了一个开门黑。
晚了整整六倍。
黑腾归三有气。
贾贵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大中午跟傻子似的从驴驹桥跑到安丘,累个半死不说,饭没有吃一口,水没有喝一口,还白白的挨了两拐棍。
这倒霉催的。
嘴一撇。
脸一扬。
眼一斜。
道:“这个不着急,黑腾太君,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先垫巴垫巴肚子,都快饿死了,一中午水米没粘牙。”
“本太君这里没有吃的。”
“你都白瞎了这个安丘最大的夜壶,一点吃的都不备,有你这么当太君的嘛。”贾贵由于没有吃到东西,用埋怨的口气反过来怼呛着黑腾归三。
他跟前的老九,也不知死活的帮着贾贵的场子,更把驴驹桥最高指挥官野尻正川拖出来鞭尸。
“您也是太君,野尻太君也是太君,人家办公室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吃的,你都白瞎了安丘最大夜壶的称号。”
“混蛋。”
“可不得混蛋嘛,一点吃的没有,是这个大大的混蛋。”讲述到这里的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朝着黑腾归三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声,“黑腾太君,我贾贵有这个重要的情报向你汇报。”
情报。
还是重要的。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向你汇报。
贾贵的办事能力,黑腾归三可是清楚的。
妥妥的办砸差事型。
十件事情他能给你办砸十一件。
典型的坏事型狗汉奸。
有情报汇报。
可是稀奇事情。
黑腾归三把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么几下,刚张嘴要说点什么,旁边急于表现的老九便跳了出来。
在晓得黑腾归三成了安丘最大夜壶后,老九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好的不来坏的来。
不但没有巴结上野尻正川,还得罪了安丘最大的夜壶黑腾归三,这事情闹的,他老九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不能有。
估摸着跟贾贵一样,要天天挨小鬼子的大嘴巴子。
看着就疼。
心里无比悔恨的老九,此时极其的想要拍拍黑腾归三的马屁,就算不能拍马屁,也得最大限度的缓和这个关系。
为了拍黑腾归三的马屁,老九还把贾贵给卖了。
也不是卖了贾贵,而是把贾贵想要汇报的情报给抢先说了出来。
“鼎香楼又开了。”老九巴巴的朝着黑腾归三说了一声,“孙有福回来了,齐老太太出现了,全福也来了。”
“你怎么没说杨宝禄啊。”贾贵瞪了老九一眼,这个混蛋,还晓得给他留个补充的机会。
殊不知。
是老九把杨宝禄给忘记了,才让贾贵逮住了这么一个机会。
“鼎香楼?”黑腾归三玩味的看着贾贵和老九,给两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一年前太君把鼎香楼占了,改成了这个停尸房,孙有福没招了,跑到驴驹桥开了这个鼎香楼,当时您黑腾太君还怀疑过人家孙有福,让我贾贵去试探了试探。”
“那是医院,不是停尸房。”老九故意出言纠正了一下贾贵错误的说法。
此时此刻。
就得表现自己。
“不管是停尸房,还是医院,反正孙有福要在安丘开这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除了水根,该来的人全都来了。”
“不就是一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嘛,有什么可汇报的?”黑腾归三真不愧是小鬼子,这个脸属毛驴的。
前脚还笑眯眯的。
后脚便拉长了自己的驴脸。
“黑腾太君,之前安丘您当二把手的时候,您就怀疑鼎香楼,说人家里面有这个8鹿,结果人家什么都没有,就有驴肉火烧。”
“到了驴驹桥,您还怀疑鼎香楼,让我们队长去试探孙有福,试探老洪头,试探金宝,人家照样什么都没有,除了驴肉火烧。”
“你们知道个屁,本太君给本太君的感觉,是鼎香楼很可疑,要不然本太君也不会将鼎香楼返还给孙有福。”
贾贵和老九齐齐对视了一眼。
事情实锤了。
不是小鬼子变了性子,而是黑腾归三在给孙有福他们挖着坑,亦或者是在给某些人创造机会。
没听黑腾归三说,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把鼎香楼返还给了孙有福,否则此时的孙有福还在驴驹桥开驴肉馆子,齐老太太和杨宝禄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