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定听闻边皓忽然问了这么一句,面色僵了一僵,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色,轻飘飘的道了一声:“丢了。”
“啥玩意?”边皓唬了一大跳,见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我的意思是少爷丢下我自己跑了,跑了!听懂了没?”边定也有些恼怒,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夏初给撇下了。
“没听懂。”边皓摇了摇头,他确实没听懂。
是以,他对着边定不耻下问:“你是不是傻,不会自己追上去吗?”
边定白了边皓一眼,气的恨不得揍他一拳。
他要是能追的上,还至于在这跟他一起蹲屋顶上?
可这委实也怪不了边皓,他又未曾见过夏初的轻功,自然是认为依着边定的轻功,追个少爷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边定也懒得跟边皓解释,他倒是不担心夏初的安危。
毕竟,有渡鸦跟在夏初的身边,要担心也是担心谁会遇到了他们二人才是。
是以,他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屋不清,反正少爷回来不是去侯府便是来寻秉文公子,我到时候跟在他后面一起回去,也免得挨侯爷一顿臭骂。”
边皓见他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定神闲的还给躺了下去,委实觉得他出了一趟远门,着实改变了不少。
至于是哪里变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边定见他一副诧异的神色,轻轻对着旁边的瓦片拍了拍示意他也躺下。
边皓这才一拍脑门对着他道:“你如今怎么痞气十足。”
以前的边定可是行事规范,举止得体规规矩矩,何曾像此刻这般随性。
边定却是叹了口气,心中想着,被打皮了呗……
边皓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赖在自己的身边。
等到秉文回了茗湘苑,边定便去厨房顺了两坛酒,扔给了目瞪口呆的边皓一坛,两人聊着闲话就这么过了一夜。
隔天早上,萧慕白带着寒飒也从北门入了城。
他此番回京,除了皇上和王府的人知晓,并未通知其他人。
萧慕白本来以为夏初昨日里到了京城,见着萧梓穆无恙,今日怎么着也会堵在北门城口,不说是来迎他的,好歹也会来骂他一顿。
可是,直到他入了城也未曾见过夏初的身影,不由蹙起了眉头。
寒飒此时也觉得不太对劲,按理说寒弘应该会在北城门口候着才是,可是一个王府里的人都没见着,好生奇怪。
他看了看萧慕白冷着一张脸,对着藏鸿扬了一鞭,提速朝着王府疾驰而去。
待他们二人回了王府之后,才听寒凌提及寒弘一夜未归。
寒凌原先以为寒弘守了一夜的南郊门,早上会直接去北城门接王爷回府。
眼下见着萧慕白自己回来,却未曾见到寒弘身影他也是吃了一惊。
萧慕白沉着脸带着人便直奔南郊城外,出城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看见了寒弘在前面领着一大队的人手,簇拥着一辆马车朝着自己而来。
寒弘显然也看见了自家的主子,激动的快步掠了过来对着萧慕白参拜:“属下见过王爷。”
萧慕白看了眼后面随行的人,打眼瞧见了渡鸦跟在马车一旁,心中稍安这才对着寒弘问道:“怎么回事?”
寒弘简明扼要的和他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后面的队伍也随之跟了上来。
夏初见马车停下,对着前面驾车的浅安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前面是墨王殿下。”苏浅安元宵灯市那夜见过萧慕白,一眼便认了出来,对着夏初回了一句。
夏初心中一喜,开了车门便跳了下去,走到萧慕白的面前嗔了一句:“你怎么现在才来。”
夏初原本以为萧慕白既然知道这边有埋伏,自己先行过来,他势必也会尾随而至。
虽然没自己快,但也不会落后太久。
谁曾想,夏初等了一夜也没见到人,还以为他收到了风声知道自己无恙在王府安然的等着,正准备回京再去找他算账。
哪里想到,他居然现在来了。
萧慕白从藏鸿的背上翻身下马,一把将夏初拥在怀中,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阿初,我来晚了。”
他拥着怀中的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天知道他刚回府的时候知道寒弘一夜未归,他的内心有多么忐忑不安。
即便知道渡鸦尾随他而去,应该并无大碍才是。
可他就是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惶恐不已。
此时见她娇嗔的对着他埋怨了一声,萧慕白方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二哥。”萧梓穆从马车上下来,便是见到了萧慕白将夏初拥在怀里,面上也是僵了一僵,而他身旁的众人也是面色变了一变。
所有的人也都傻了眼,这墨王殿下不是应该驻守在边疆渝城吗?
怎么会此刻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跟夏候府的小侯爷关系这般好了?
而被萧慕白拥在怀里的夏初,听着萧慕白这句自责的话也是愣了一楞,她只是开玩笑的嗔了他一句,没想到他却这般自责。
本想安慰他两句,忽然听见了萧梓穆的声音。
夏初这才反应过来,眼下还当着众人的面,连忙将他一把推开,咳了一声对着他使了使眼色,又指了指身后的那些人。
萧慕白微微蹙眉,有些不爽夏初将他推开。
是以,他抬头看向其他人的时候面色也不是太好看,只是对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