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听着萧慕白明显不悦的语气,独自在泛着凉风的湖边气的浑身发抖。
这人脑子是真有病吧,他拒了萧慕红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这时候发的哪门子火。
再说,不想谈就不想谈呗。
倒是捎他一程啊……
淦!
而策马奔驰而回的萧慕白在帐前下马,寒飒见他回来,赶紧迎了上去牵马,见萧慕白一张脸冷的都能凝出霜来,额上的青筋又跳了跳,蹑手蹑脚的将藏鸿牵走。
心中既害怕萧慕白叫他,又不解王爷明明出账前心情还是挺好的。
少爷究竟是怎么,又将王爷惹成这样啊……
别说他不知道了,夏初自己也是迷茫的狠。
他施了轻功,回帐的时候走路带风,也是一脸的怒气冲冲。
渡鸦一早便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听着步伐不对,便出了账,在外候着他。
见夏初一张白玉无瑕的脸蛋上黑气沉沉,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了?大事没干成?”
夏初一听更来气了。
叉着腰对着萧慕白帐篷的方向“呸”了一口。
渡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撸了撸袖子说道:“我去帮你揍他一顿。”
“欸!”夏初赶忙拉住他的胳膊,这要让渡鸦去了,不死也残。
“算了,他脑子有病,不跟他计较。”夏初一跺脚,咬了咬牙掀了帐帘入内。
进了帐篷,又被一床的蓝袍晃的心绪更加烦躁,抱起一大摞的衣服丢到帐篷的一角。
夏初立在那个角落,正好是萧慕白帐篷的方向。
他帐中的烛火还燃着,隐隐看到他的身姿还端坐在书案之后。
夏初看了一会,发现他纹丝不动。
夏初撇了撇嘴,这人不会是坐着睡觉的吧……
而帐中的萧慕白当然没有睡。
他回来后就一直坐在书案前沉思。
别说夏初迷茫了,萧慕白自己也很困惑。
他听夏初说完了山上的那位素爱蓝色的心上人之后,莫名的,心中便是无端火起。
他知道自己不是为了慕红,那不过是搪塞夏初胡乱扯的理由。
那他究竟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病人对大夫的那种依赖转换成了占有欲?
又或者他看重的人心里有了别人的占有欲?
可许温澜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他也未曾在意过啊。
大概是因为许温澜比较傻,夏初更为得他欣赏的原因吧。
萧慕白在心中反复推敲,直至寻了个能够安抚自己的理由才起身熄了灯,上塌睡去。
至于睡不睡得着。
反正守在外面的寒飒,整宿都听见了帐内的辗转反侧……
寒飒转头看了看夏初那边早已熄了灯的帐篷叹了口气。
以前王爷虽是素来清冷了点,可也不似现在这般喜怒无常,捉摸不透啊……
隔天的午膳,夏初没有来,渡鸦提了食盒送去给了寒飒。
寒飒叹了口气,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进了帐,摆好饭菜后说道:“王爷,少爷今日许是不来了。您就趁热,先用膳吧。”
“我不饿,你端到一边吃去吧。”萧慕白撇了饭菜一眼,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失望之意,挥了挥手吩咐道。
“王爷……”寒飒苦着一张脸唤道。
萧慕白抬头剜了他一眼,寒飒立马噤了声,将饭菜端到一边,自己吃了起来。
唔,还别说。
寒飒瞟了瞟王爷,见他面色无波,随即放心的嚼起饭菜。
真的是,太好吃了啊……
待寒飒大快朵颐,一扫而光,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收拾好碗筷,走到帐口的时候,萧慕白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送回伙房后去把马厩里的马粪都清了再回来。”
???
“啊?”寒飒如遭雷击,提着食盒僵在原地。
片刻后,他转头扁着嘴问道:“都,都要清吗?”
萧慕白冷笑了一下,薄唇轻吐:“全部。”
“王爷……”寒飒咬着嘴唇,都快哭出来了。
墨王军一共二十五万,有八万都是骑兵。
八万的骑兵啊……
王爷是要弄死他嘛!
“早点清完,好回来吃饭。”萧慕白抬眼看他,目光冷冽,语气倒是轻柔的让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寒飒听完身子一颓,垂头丧气的应了声是,步履踉跄的迈出了帐子。
路过夏初帐子的时候,夏初跟渡鸦正吃完了午饭在帐口惬意的晒着太阳。
见着寒飒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夏初还跟他打着招呼道:“萧慕白都吃完了?”
寒飒苦笑了一下,提着食盒颤颤巍巍的走了。
他要是早知道,他就是拼着一死,也得一口一口的喂王爷吃下去。
也好过即将要去的马厩,去清那八万匹马粪……
天呐!
寒飒回头看了眼日光下半眯着眼的夏初,时不时正跟着渡鸦说笑两句。
他在心里盼着,少爷跟王爷赶紧和好吧。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下去了……
而此时的渡鸦正对着夏初笑道:“看来他把你惹急了。”
“他哪天不把我惹急了。”夏初没好气的说道。
他觉得自己跟萧慕白大概天生八字不合,命中犯冲。
“可你这是头一回没去他帐中吃饭。”渡鸦想了想认真道。
“他不是喜欢生气嘛,让他自己个儿生去,这几天我要弄你的解药了。”如今都四月十日了,还有五天就是渡鸦毒发的日子了。
夏初想了想,这下敢情好,这两人一个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