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伯。”岑羲率先叫道。
“小羲,岑晨现在怎么样了?”丁浩之从窗外望了望躺在里面的岑晨。
“谢谢丁伯伯,我哥暂时脱离了危险了,还在观察。”
“我这边已经联系了北京最好的脑外科专家,很快会来给岑晨会诊,”丁浩之看了看岑羲身边的韩述,“这位是?”
“爸,这就是我的高中同学,韩述。”丁奕插嘴道。
“哦,原来是韩局长的公子,年轻有为啊。”丁浩之主动向韩述伸出了手。
“您好,丁总,我是小羲的男朋友,韩述。”韩述随之伸出了手,并且给自己的身份加上新的定义。
所有人听到韩述的自我介绍都愣住了。这难道是要官宣的节奏吗?
此刻,周围人脸上的神情可谓是五花八门。
菲袅一脸坏笑。
丁奕一脸不服。
岑羲一脸娇羞。
值班警员们一脸懵逼。
只有丁浩之,脸上没有显现出丝毫的波澜。
“哦,很好,那你以后也要跟着小羲叫我一声丁伯伯了,有空时常到家里做客。”丁浩之率先打破了沉默。
“好的,丁伯伯。”韩述也不客气,微笑着应了下来。
丁浩之毕竟是日程繁忙,他交代了手下把给岑晨的东西安排妥当,就准备离开了。
“你也跟我回去吧,我还有事儿交代你。”丁浩之临走还不忘叫上他的“傻儿子”丁奕。
丁奕看着岑羲,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众人一走,菲袅就把岑羲拽到了病房外的楼梯间里。
“交代吧,我早就看出你俩有事儿,”菲袅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神情,“不过是什么时候?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下大雨的晚上?!”菲袅脑子里瞬间勾画出许多少儿不宜的场景。
“嗯,表白是那天晚上,在水月洞里表白的。”岑羲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心里还扑通扑通的直跳。
“等等,什么水月洞?你俩找到水月洞了?”
“是啊,那天误打误撞就找到了,洞口连个牌子都没有。”岑羲想起菲袅做的攻略,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转念一想,好在是听了菲袅的,居然阴错阳差的救了哥哥。
“哎,你帮我许愿没?”菲袅还心心念念她的升学梦。
想起里面供奉的是月老,岑羲笑道“许是帮你许了,但许的不是升学的愿望,而是你的姻缘。”
“你许那玩意儿干嘛?”菲袅急道“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天天蹭你吃蹭你喝去!”
“哎,我本想着,你最后怕是要跟了丁奕那个傻瓜,简直是让老牛吃了嫩草,”菲袅叹了口气,“不过现在,你这棵嫩草仍然没逃过被老牛啃的命运,唯一的不同就是换了头老牛而已。”
“……”这话怎么到了菲袅嘴里就那么难听呢?
菲袅揪着自己的衣角,发自肺腑地说“当然只要你能幸福,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永远支持你!”
“我的菲袅最好了。”岑羲真心感谢老天,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朋友。
过了一周,岑晨依旧没有醒来。丁浩之从北京请的专家和本市的专家会诊后,表示情况仍不算太乐观,好在岑晨的各项生命指标已经趋于平稳,综合评估也合格了,于是把岑晨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并且给岑晨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
在这期间,岑羲和菲袅的高考成绩出来了,现在两人每天在一起嘀嘀咕咕正合计着怎么填报志愿。
菲袅虽然没有去成水月洞许愿,但她真的走了狗屎运。这次考试成了她人生中第一次超长发挥,她居然破天荒的够了二本的分数线,成了班主任眼中的意外惊喜。
岑羲发挥稳定,成绩意料之中。
韩述和岑羲商量着要不要让她去北京念大学,韩述虽然不舍,但不想阻碍了她的求学路,但岑羲的选择从来就没离开过滨阳,她想的就是要学什么专业的问题。
这么久以来,看着哥哥和韩述,每天奋战在岗位的第一线,很累,也很危险。她也曾在心中无数次想要自己心爱的人去换一份工作,但是,她知道,他们是从心里喜欢这份工作的,而且在她自己的内心深处,她是敬佩韩述和哥哥的,她觉得他们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不但是她的英雄,也是大家的英雄。
怀揣着对英雄的敬仰之情,菲袅和岑羲私下一合计,立刻就达成了共识——报警校。
这事儿是肯定要瞒着韩述的,不过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就……
警校属于高考志愿提前批次,两人研究了报考须知半天后,岑羲顿时一脸的绝望。
原来考警校不但成绩要够,还有面试和体能考试。对于体育成绩尤其是跑步一向不及格的岑羲来说,体能考试简直要了她的命。
“完了完了,我肯定是报不了了,”岑羲看着招生简章一脸生无可恋,刚才的英雄梦瞬间碎了一地,“就算我拼了命过了体能,我也录取不上。”
“为什么?”菲袅叼着笔,在简章上一顿勾勾画画。
“喏,”岑羲随手一指报考须知,“我听力就过不了关的,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发了一次烧,右耳几乎失去了听力。”
菲袅立刻想起来了,确实岑羲的右耳有些失聪,她是一个可怜的“残疾”人。
菲袅伸出手臂,抱住失落的岑羲,“那宝宝就乖乖的,不当警察也有好多伟大的职业啊,你功课那么好,可以去念司法啊,滨阳政法大学就在警校旁边,以后我们离着也会很近的,咱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