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夫人猛的睁大眼睛,心头一凉。
她、她也不知道啊
她当家的时候风光威风着呢,自然打压惩罚过不少人的。可是,她不记得了啊。
在她眼里,低贱下贱的奴才们,哪里值得让她记在心上?罚了便罚了,那又如何?
这么说的话还真是、真是有可能
要不然怎么解释死活找不到那车夫呢?
他一定早有预谋,害了她的女儿之后便逃之夭夭了
沈二夫人悲从中来,越想越悲愤懊悔得想要吐血。
她愧疚万分的看向沈良蓉,泪如雨下,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呀呜呜呜呜”
报应啊!这是报应!
可是为什么不报应她,却报应在她的女儿身上?
不——不止女儿,还有儿子。
否则怎么解释启儿一个人出门,结果还从高山上摔了下来?一定是车夫!
一定是车夫先害了蓉儿,然后拿蓉儿做文章哄骗了启儿出门,再害了启儿,最后,他就逃了。
这就说得通了啊
沈二夫人哭的更伤心了!
沈良蓉垂眸不语,默默垂泪,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娘这样认为也好,至少她会对自己愧疚
“你这丧门星!恶妇!一个两个孩子,全叫你给连累了!”沈老夫人脸色大变,显然也想到了沈弘启,抓起边上茶盏朝沈二夫人身上砸去。
砸泼了沈二夫人一身的茶水。
沈二夫人吃痛,却没敢反抗,还是在哭。
至此,事情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疲惫的闭上眼睛。
那车夫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要跟老大说说,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一定要找出来。
要他生不如死
沈老夫人不想再看见这糟心的母女俩,便打发她们回去。
临走前又叫常嬷嬷敲打警告了沈良蓉一番,关于那天的事对外是个什么说法,一家子必须要保持统一口径。
“你已是沈家的罪人,若是敢破罐子破摔在外头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沈良蓉垂眸“嗯”了一声,眸底深处掠过一抹狠戾与疯狂。
凭什么倒霉的只有她一个?
关于如何处置沈良蓉,过后沈老夫人叫了三房儿子与儿媳妇商量。
她的意思是对外宣称“病了”,先送去庄子上,待过的二年,再在外地找个普通人家远远的嫁了。
远远的嫁了的意思,基本上就等于娘家放弃了。
今后各自安好,最好再无往来。
毕竟,一旦往来的话,难说旧事会不会被人翻出来说道。
这是二房的事儿,沈大老爷夫妇都没说话。
如此也好,好好的找一户殷实厚道、人口简单的人家,沈家再暗中照拂一二,料想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差劲。
沈二老爷如今一门心思在造人运动上,恨不得两个年轻的、身体底子好的姨娘立马有孕、给他再生个好儿子,哪里有心思管这个在他眼中等于已经废了的女儿?
便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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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好大一口锅,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