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是真的被气到了。
一路上,不知道把时擎酒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多少遍。
果然,男人就是不能惯!
云依人到达负一楼停车场,刚把车开出来,忽然,一个人影从一旁蹿了出来。
来不及踩急刹,人就活生生地撞在车盖,然后倒在地上……
云依人被吓住了,她刚刚在抱怨时擎酒,出神的厉害,并未看清突然冒出来的人。
她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当看到是时擎酒躺在地上时,她楞了一下,来不及计较之前的事,连忙将他扶起来。
“时擎酒?”云依人见他紧闭双眼,不安地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你别吓我,时擎酒!”
没有得到回应,云依人彻底慌了,她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却不想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腕。
随后,就看到时擎酒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帅气的脸露出一抹致命的微笑,“你是害怕我死了离开你,还是怕撞死人要负刑事责任?”
知道时擎酒是在耍她,云依人心里怄火死了,狠狠的推开他,“时擎酒,你真无聊。”
她刚刚差点吓个半死,结果他倒好,还有心思开玩笑。
时擎酒拉住她,不准她走,“你不是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吗?”
“不需要。”云依人冷漠脸,“而且你不是说你工作忙,要到公司加班吗?怎么改变注意下来要回去了?”
“工作确实忙,可是就是想陪你。”时擎酒起身,紧紧地搂着她,拿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我这儿好痛,车祸的后遗症发作了。”
云依人抽回手,狠狠地瞪了眼他,“你还装?有意思吗?”
时擎酒疲倦地搂着她,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闭上眼睛,整个人懒懒的,“没装,是真的好痛。”
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悲恸。
云依人才不信,一把推开了他,却不想时擎酒直接狠狠地倒在地上,装得非常像昏过去的病人。
“时擎酒,你快起来,你还装上瘾了?”她拿脚踢了踢他。
可时擎酒一动不动……
云依人又踹了几脚,力道有些重。
可这次的时擎酒看上去,似乎是真的不是装的。
不管她怎么踹怎么踢,时擎酒彻底昏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云依人连忙拨打了120,把时擎酒送到医院时,已经凌晨,费森匆匆赶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时擎酒工作废寝忘食累的,还有点轻微的高烧,这几天需要好好静养。
昨夜时擎酒也是忙累昏过去送了医院,医生有嘱托,可时擎酒全然不听,今天又一直忙于工作,终于身体扛不住,再次入院。
次日。
时擎酒恍惚醒来,当看到云依人匐在床沿酣睡时,那一刻,他觉得过往她对他的冷漠烟消云散。
他伸手,将掉在她额间的发别过她耳廓。
她可能累了,并未醒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接着睡。
费森提着小米粥进来了,看到俩人温馨的一幕,他老泪纵横,并未打扰。
云依人睡的手麻了,清醒过来,发现时擎酒竟然不在病房。
她起身要出去,不想见时擎酒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脸色有些苍白,因胡渣没刮,一夜之间,看上去沧桑了不少。
“还能下地,看来没什么事了。”云依人活动了下手臂。
时擎酒看了眼她,随后坐在沙发上,将费森送来的小米粥打开,“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云依人习惯每天都洗澡,昨晚匆忙忙的,没洗漱,身上黏黏的,她进了浴室。
云依人洗完澡出来时,发现时擎酒还坐在沙发里看财经报纸,桌子上的小米粥没动。
她走过去坐下来,“怎么不吃?”
“等你。”他放下报纸,把下一垒的青菜瘦肉粥放她面前,还贴心的将勺子放她手边。
这点小细节,让云依人的心不争气地失控一跳。
“你们业务部的人从昨天开始全都腹泻,听说是因为你给她们的蛋糕而导致的?”他优雅的吃着粥,和她说她工作地方的情况。
云依人倒是没想到这点小事,都会传入他耳里,“嗯,应该是蛋糕里放了泻药。”
“昨天中午见你没吃饭,我就让费森给你去买了蛋糕。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是蛋糕店的失职,好在蛋糕你没动。”
云依人不确定的问,“真的查出来只是蛋糕店的失职?”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那家蛋糕店可是在全国都非常有名,你觉得会犯这重低级的错误?”
时擎酒将手中的银勺放进盘中,清脆的声音很是悦耳,他搭着二郎腿,十指交叉,姿态有些慵懒,“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什么都有可能。”
“是辛小语对把。”云依人道,“也只有她敢这么明目张胆,不然谁会白痴到往蛋糕里放泻药?”
“不是她。”
“你这是在为她辩解还是在袒护她?”云依人心里异样,语气有些冲。
时擎酒拧眉,对她解释,“辛小语要是这么蠢,也不可能让我松口进入公司。”
云依人没听懂。
“这种把戏恐怕辛小语不屑用,她想杀你的心,在里面投毒不是更符合她?”
云依人抽了抽唇,“你既然都知道她恨我入骨,她在公司,你还让我来?”
“在我眼皮子地下行事,我更能掌握。”
“那蛋糕的事真的只是意外?”云依人还是不太信,毕竟也不可能每块蛋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