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进到屋内,就见时擎酒从二楼下来,身后跟着时宴。
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也不知父子两又发生了什么口角。
他朝着她走了过来,问,“和她聊了什么?”
“没什么。”云依人的视线投向时宴那处。
时老太太并未上去,和暮念在聊着天。见时宴来了,她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抹笑,是云依人从未见过的。
“回去了。”时擎酒并不想多待。
“那过去和祖母还有爸妈打声招呼?”
“不需要。”时擎酒拉着她的手,准备离开。
那边原本在聊天的暮念起了身,朝着她们走了过来,问,“依人,就要走了?不多玩玩。”
“他还有工作要忙,下次在来。”
“好。明天我来找你。”暮念原本想挽留他们住一晚,可看着时擎酒并不想多停留,她也不想扫兴。
云依人和时擎酒出来时,发现辛小语还站在外面。
俩人经过她身边时,她出了声,“就走了?阿姨和叔叔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打算住一晚在走?”
时擎酒倒是没搭理,不过云依人却看了她一眼。
白炙的路灯打在她脸上,将她眼睑上涂的眼影照得很闪,一时涣神,竟看到了她眼角处的晶莹。
她哭了?
云依人拧眉,没多搭理她,因为被时擎酒拉着离开了。
进到车内,时擎酒并未第一时间驱使,而是坐在主驾驶上,一动不动。
“和你爸闹不愉快?”
“没有。”他启动引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虽然从小和时擎酒认识,可他们的家事,云依人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
回到半山腰别墅,后面的费森徐徐下车跟上来,而时擎酒可能心情不好,将车停下来,就大步流星地进了别墅。
云依人望着时擎酒有几分落寞的背影,不禁皱眉。
一旁的费森道,“少奶奶,刚刚在时家,少爷是不是和老爷接触了?”
“嗯。应该是聊了几句话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少爷和老爷关系因夫人一直僵着。”
“暮念?”
费森点头,单手赴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夫人身体不好,其实这么多年没回来,是在国外养病。”
云依人听闻,有些咂舌,毕竟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而时擎酒也从来不会和她聊起暮念和时宴之间的事。外界传闻时氏夫妇感情很好,然今日一天,俩人的感情确实很好。
可不像外面说的那般恩爱有加,相反就是老夫老妻,相敬如宾。
“她身体怎么了?”
“生少爷时,难产,损了身子,之后又因生了小少爷,身体就此垮了。”说到这,费森摇了摇头,“也正是要续着夫人的命,小少爷一生下来就被少爷带着,然才不到十岁的少爷,就肩负着整个公司的生死。”
云依人听懂了,不过这点和时擎酒时宴父子俩有什么相关?
费森看出了云依人的疑惑,便解释道,“开始一向都挺好的,直到小少爷五岁时,父子关系忽然就恶劣了。”
“因为什么事?”
“当年你去了美国后,少爷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而小少爷逐渐长大,变得顽皮吵闹。曾离家出走了一个月,最后还是被老爷找回来的。也因为这样,俩人大吵了一架。”
云依人听了后,站在原地许久。
“少奶奶,外面冷,早些进去把?”
云依人点了点头。
二楼卧室,房间并未盏灯。
湛蓝色的窗幔高高悬挂,时擎酒站在七彩菱形花窗前,高大的身影挺拔,一米九的黄金比例身高,如鬼魅,令人望而生畏。
云依人端着小米粥走了进来。
她把灯打开,将托盘放在琉璃桌上,随后走到他身边站着,不说话,就陪着他看外面的风景。
外面的冷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时擎酒这才将视线移向她,他走到她身后,敞开大衣,将她抱进怀中。
滚烫的胸膛包裹着她,传递给她暖意。
“刚刚在时家见你没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煮了点小米粥,喝点?”云依人轻声问。
“嗯。”
“趁热吃?等会凉了。”她微微推了他一下。
却被他炽热的大掌握住,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背,让她的心微微一跳。
“费森那大嘴巴怕是把我和时宴的事告诉你了?”他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枚吻。
“我俩是夫妻,家事难道不应该让我知晓?”
他的视线骤然灼灼地盯着她,似乎是难以想象她会说出这句话,好久,性感的喉结滚动,低低地道,“你有把我当过是你的老公?”
“你不我老公谁是我老公?”
他的嗓子一下子就哑了,“女人,你在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
“我想听,好依依,你就在说一遍。”高挺的鼻梁蹭了下她的脸颊。
云依人推搡着他,“把粥给喝了。”
“你说我再喝。”
云依人瞪了眼他,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
时擎酒缠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魅,但更多的是期待,“可以叫我一声老公来听听么?”
云依人咬唇,羞得剜了他一眼。
他倾身,偷亲了她一口,“老婆,我爱你。”
“你干嘛忽然这么肉麻。”
“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的事。”说到这,他捧起了她的头,在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