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奶奶知道,可以问奶奶。”
“好,下午问到地址,给你爸爸拍电报。”
小五拍着小手,没一点烦恼:“谢谢叔叔。”
季景霆很不满,为什么他是叔叔,茜茜却是姐姐?
病人走了后,陆茜走进来,看到季景霆黑着一张脸坐在那,笑着问:“怎么了?难道是案情不顺利?”
季景霆长臂一伸,抓住陆茜的手用力往身边一拉,让她坐在他腿上,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下方舔了一下,带着情绪问道:“我看上去很老吗?”
陆茜不知道他为啥会有这种想法,她歪头看着俊美到极致的少年,眼睛闪身着星辰般的光芒:“你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怎么可能老,是不是谁在你面前乱说话了?”
季景霆的视线落到小五身上,不满说道:“他喊我叔叔,却喊你姐姐,我明明还比你小半岁,怎么就成叔叔了!”
大魔王表示很不开心。
“噗嗤——”陆茜没想到季景霆这么幼稚,居然会为了一个称呼而生气:“可能是你长的比较高。”
季景霆还不到十八岁,就已经有一米九了。
“是这样吗?”
陆茜非常认真地点头:“嗯,肯定是这样。”
***
黄昏的暮色像一张灰色的网悄然无息地撒落下来,笼罩着整个大地。
橘色的夕阳洒在河面上,像金针银线,随着水波晃动着。
季景霆牵着陆茜的手悠闲地走在路上。
陆茜衣袖里的小五看到两人慢悠悠的,急的不行:“姐姐,能快点吗!”
陆茜安抚他:“不急。”
小五:你不急,我急啊!
两人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小五的村子。
陆茜看着又矮又破的房子,轻叹一口气才出声:“请问有人吗?”
她声音落下的瞬间,门吱呀一声响了,紧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她穿着破旧红色碎花外套,一条黑色长裤。
脚上穿的是布鞋。
脚指头还破了两个洞。
躲在陆茜衣袖里的小五看到从屋里出来的女人瞬间激动了,他要出来,陆茜手一扇,又滚进去了。
小五是灵魂体,不能见阳光,被陆茜这么一扇,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姐姐,她就是我妈妈,是她给我有老鼠药的包子。”
陆茜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女人:“这是蔡松家吗?”
蔡松是小五爸爸的名字。
女人看着陆茜绝美的容颜愣了一下才点头:“是的,请问你是?”
陆茜随便扯了个由头:“蔡松在外面犯了点事,我们过来了解一下。”
季景霆配合地拿出工作证:“我们是警察。”
女人听到警察两个字就心虚,她微微低头,不和两人对视:“蔡松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陆茜严肃说道:“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你把他外面的地址告诉我们。”
面对警察,女人不敢耍花样,她返回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陆茜:“上面有他的地址。”
陆茜接过信封,视线落到女人身上:“蔡松什么时候出去的?”
“春节之后就出门了。”
“多久和你联系一次?”
“有时候半个月,有时候一个月。”
陆茜又说:“据我所了解,蔡松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他人呢?”
女人一愣,手心冒冷汗,旋即想到自己做的那么隐秘,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女人想通后,佯装很伤心的样子,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楚楚可怜的样子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以为季景霆会说几句,然而人家鸟都没鸟他。
陆茜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她看到妇女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差点没作呕,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吧!
人家小霆是什么人,她居然敢肖想小霆,谁给她的底气?
陆茜一个跨步挡在季景霆面前,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妇女:“看什么看?想男人,找你家蔡松去。”
妇女眼底暗了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婊里婊气说道:“姑娘,我好心告诉你们地址,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陆茜双手插进口袋,胸口震了震:“好好说话,会死啊!”
她又不是男人,婊里婊气给谁看!
妇女眉头紧蹙,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说话一直是这样。”
陆茜懒得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说话,她拉着季景霆往反方向走,看着开得鲜艳的野花野草,默默和它们沟通。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陆茜歪头看着季景霆:“今晚在这里过夜吗?”
季景霆宠溺问道:“想在这里过夜?”
陆茜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凑近季景霆:“今晚肯定有好戏看,留下来一起看嘛。”
那个女人知道蔡松在外面犯了事肯定坐不住,晚上说不定会和姘头提这件事。
***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空中的星星寥寥无几。
清风吹来,带着渗人的冷意。
“什么?今天警察来我们家了?”惊慌的声音倏地打破夜里的寂静。
“是的。警察同志说蔡松在外面犯了事,我问他们犯了什么事,他们不说。”
“不可能。我自个儿生的儿子还不了解么?蔡松绝不会犯事,你肯定听错了。”不得不说蔡母是真的了解蔡松。
“阿美,小五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写信给蔡松?”蔡母没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蔡松写信回来,全靠儿媳念,也靠她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