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太后点了点头,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上火、体虚、体寒,这中药那中药,苦得她见了都反胃。
“好好,这个办法还算清爽,不亏是黄老的徒弟,晚上我们就食补试试。你先下去吧?”太后还算满意。
“是,太后!”南宫羽心里暗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胡诌了一通,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坏处。
“在看什么呢?”太后伸出手,揉了揉看着南宫羽背影发呆的少女头发。
“没。。没什么。”少女脸红了一下。
这个比皇帝还要小的女孩,是侯爷的亲生女儿。
因为自幼体弱多病,而侯爷又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一年前就被太后接到宫中来养病。只是养了将近一年,也没见什么起色。
太后对这个小丫头很是疼爱,一有时间就带在身边,可能是怜惜小丫头自小失去母亲。
但在旁人的眼里,却也是对侯爷的恩宠。
宫女们怕她想家,也是不提京都里侯爵府上的事情,只是少女的心里,宫中的世界又怎比得上外面的精彩?
听到太后发问,小女孩儿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是因为那个刚走的少年吗?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没有见过,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奇怪的想法,是因为看到他眼中闪动的光彩吗?
“好了,婉儿,是不是累了,吃完饭让姑姑带你早点休息。”太后说道。
婉儿嗯了一声。
吃完晚饭,天气已经有些晚了,暮色笼罩了整个皇宫。
“小郎中,你好好休息。”小春子又佝着身子走了出去。
南宫羽望着他的背影笑了,对镜贴花黄没有,镜中只有一张相貌平平的少年脸,嘴角刚刚吃饭粘掉的一点用淡黄胭脂配合胶泥抹了抹,这才放下心来。
又是一个无风的夜晚,南宫羽穿过一个七拐八弯的院子,来到一个破旧的院门前停住,这才推开院门,院内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据说这里以前是废旧的冷宫,
传说冷宫阴气重,夜里据说会出来一些莫名害怕的东西,更是成了大家畏惧的地方。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这地方既没有宫花,也没有坐着一起晒太阳聊闲天的宫女,这里常年没有人住,有人从门口过,听得冷风阵阵,更是害怕得避讳着绕开,所以就成了如今的破落模样。
穿过破旧的院落,又到了一个小院,俨然又是一片小天地,鲜红的小花,扑鼻的香气,只是十步开外,寸草不生,蚊虫皆无,南宫羽刚来时,就被它弄晕过,这次她揣着蒙面人给的药囊,又堵住了鼻子和嘴巴,走到门口,伸手推开门,只是推出的手立马又慎重的缩了回来。
“咻!”
门开一线,一道乌光激射而出直奔她面门,南宫羽百忙中一个趴倒,捂住了脸,乌光夹着劲风险而又险的从她头皮擦过。
“我靠,”南宫羽抬起头来,摸着差点削成尼姑的头皮,差点发飙-说好的熬药,怎么换成暗器了?
只是这一瞬间,她体内时刻相冲的极热极冷的那股气流,突然停了下来,像沐浴在春风中一样,透骨的舒坦。
这时传来咳嗽声,似是不满她的迟钝一样:“每天都来那么晚,你把这当成什么了?”
“你说当成什么?”南宫羽这才推开门,看着呆在屋里的黑衣人,和整个黑暗融为一体,嘟囔了一句:“当然是被你奴隶的。。。”
南宫羽还没说完,黑衣人阻住了她的话语,对屋角一个药罐指了指,南宫羽叹了口气,只好认命的去劈材熬药。
她沦为这里的“佣仆”,说起来有少年的功劳,初到宫中那天,返回的路上,无意中冲撞了回家的秦御医,被一起的御医好一阵数落,说他功高想盖主,说他狂妄自大,有几个性子急的,挽袖子勒胳膊就要揍她,她慌忙逃入这条偏僻的小巷,无意间闯入这杂草丛生的院落,慌不择路间又踩坏了几支花草,结果被这个黑衣人冲出来,还没等把她暴打一顿,她就晕倒在地,这人一看打不成她,便顺路把她救了回来,并勒令她赔偿他的九转丹。
九转丹——听名字很玄乎,她都迷乎了,还怎么赔尝她?不过白痴也看得出,弄坏的几支花,不知是什么害人的妖物?
现在南宫羽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她怕强拳,她更怕没命。
只得舍身做苦力,夜夜来报到,以求早日偿还“债务”,来了没几天,她就深刻了解到此间主人的性情之惰性,行事之离奇,实在令人发指——叫她劈材,叫她熬药,叫她做饭,还叫她洗衣。
看他面前菜香四溢,她面前喝药相陪,更过分的是,每天她开门时,必有不同的暗器招呼,或刀剑一把,或短镖侍侯,或乱针发出,或神出鬼没毒器,就没重复过。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无耻招数?南宫羽不解,不过一日日喝药闪躲下来,她发觉自己渐渐身体好了起来,动作灵巧,而且体内那股时冷时热的气流,似乎也有平和之意。
有了这种感受,南宫羽才心甘情愿留了下来,每日忙完,必来报到。
提了一些水,倒进罐子中,那罐子里的草药散发着的气味,刺激着鼻腔,南宫羽涉猎虽多,可是对于这样的药物,却也分辨不出熬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除了第一天觉的难喝,她已经习惯接受,虽然无法辨明是何物。
南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