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五皇子陶泽点出眼前冒失鬼竟然是青关陶王爷的小公主,柴衣男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冷面男仍无表情……
“我就说吗,误会,误会……“
陶战倒是挺识,赶忙为自己打圆场。
她无意间瞟了一眼小姐的中指,被硕大的戒指箍得红紫肿胀。
再不想办法,指头废了,陶战医者人心,实在不能见了当没见。
心一横,忍了膀胱的急:“小娘子是不是取不下戒指?我倒是有法子帮你,不知你信得过在下还?“
紫衣男此刻也注意到小姐手上的戒指,颇为诧异:“妩予,这不是……“
没到他继续说下去,叫妩哥几眼,急冲冲截过话头,却是对着陶战:
“小公主,不怪罪我们不识泰山,我们便感恩了,哪敢有不信任您之理,只是不敢劳烦公主玉体……“
陶战尿急,顾不了和她客套,问丫头:“有没有细线?“
丫头从愣神中缓过来,在一个匣子里翻腾出一滚子绵线……
陶战让妩予坐下,用绵线一点点顺着戒指方向缠绕指头,一会儿工夫,戒指顺着缠捆的指端退了下来……
三位少女都松了口气……
妩予当即欲行大礼谢恩……
陶战憋得满脸通红,紧皱着眉,对着离她最近凑过来围观取戒指的紫衣男,痛苦不堪挤出几个字:“厕所在哪?“
“厕所?什么厕所?“
陶战从牙缝里挤出:“茅房……“
“茅房?喔,在门外西南角,出门顺着往下房走就是。“
陶战弯腰撞开门口的北限,冲了出去。
……
“陶境王爷家的小公主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呵呵呵。“
紫衣男望着陶战的背影,抚着袖子意犹未尽笑着。
……
陶战解决完内急,返回那个屋子时,屋内的气氛依然别扭,大家好像没动地方儿,就那么候着她。。
“多谢公主出手帮忙……”
小姐妩予朝着陶战跪谢,丫鬟忙不迭随了主子低头跪下。
“不必如此,徒手之劳。”陶战让她们起来。
冷面男竟还是目空无人,一言不发。
全靠紫衣人活络气氛:“皇子爷,您这是和小公主一起来寺里的吧,您看,巧了,今日寺里放斋,正当晌午,大家何还一起去斋堂去吃斋?”
五皇子陶泽慢条斯理转身向门时吐了一句:
“你们先去吧,我们,要去天雄殿焚香请愿。”
……
乐家,刑部尚书乐彭生的府门。
乐彭生的父亲乐品胜,是父亲原砗遂国的宰辅乐家权的长子。
砗遂国,原惠椋这片土地上的主宰国,被当今皇上的祖父率兵推翻灭国。
砗遂国君与几位忠心不二的重臣服毒自绝在大宫的正阳殿。
乐宰辅就是其中一员。
乐家权不仅自己陪王赴死,还令百十号家眷全部自行了断殉国。
他的长子,乐品胜幸存。
乐品胜当年已早被乐家开除了族谱,乐宰辅视他不仅为逆子,还把他当做叛国者。
发了誓,有生之年要亲自拿下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首稽。
怎奈砗遂国国势衰败,乐品胜没抓到,国破家亡了。
乐品胜这人打小就非常叛逆,爹妈说东他偏朝西。
爹妈实在管不了他,放在他舅爷家去磨练磨练。
他舅爷在边塞,紧挨着一个小帮,帮就是称不上国,却相对自治的这么一个地区。一般都是皇家给皇亲国戚或有功之臣的卦地。
他舅爷与拉赫帮的帮主相交甚好,乐品胜自然而然结识了陶帮主的儿子陶也,也就是后来惠椋国的创始人。
乐品胜与陶也志同道和,打去了舅爷爷家,就此再回过自己的家。
从求学到玩耍,再到青年从业,乐品胜成了陶也形影不离的伙伴。
陶也所的拉赫帮管理比较先进亲民,大力发展百姓的商农牧,苛捐杂税很少。
一方水土安居乐业。
当陶也继承了帮主位时,乐品胜自然成了陶也的核心骨干成员。
后来,宗主国砗遂发觉这个南方边陲小帮逐渐发展壮大,不免生了疑虑,有一年,得了借口兵伐拉赫帮。
砗遂国带兵主帅正是乐品胜的亲爹乐家权。
乐品胜随着陶也列队迎战自己的父亲……
那个场面,乐家权当场差点气到吐血,大骂逆贼,举着大刀朝着乐品胜招呼……
结果,砗遂国中了埋伏,大败……
乐品胜很难过,但他是个热血青年,认为陶也比砗遂国君更能让百姓过好日子,也经过多少次激烈的心里斗争,最终决定誓死效忠陶也,辅佐他干一翻大业……
……
砗遂亡国后,乐品胜闭门百日,披麻带孝在家中哀悼……
陶也是位胸怀很宽厚的仁君,不仅没计较乐品胜这些行为,反倒体谅生为人子的悲痛,厚葬了乐家上下百口,让乐品胜守效一年……
……
乐品胜已经过世了,刑部尚书乐彭生育有三女一子。
大娘子嫁给了大皇子,成了大皇子妃,二娘子嫁给了长勺皇后的长兄的的大儿子,成了盐运使的长媳。
小娘子就是乐妩予。
唯一的儿子乐攸排行老三,上面两名姐姐。
不幸的是,乳母带着年仅三岁的乐攸中秋晚上去看花灯,走散了,孩子丢了……
乐夫人就此久病不起,疯疯癫癫,过了两年,人就此没了……
哪成想,孩子走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