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简匆匆坐车子里跳了下来,一路小跑冲进着电梯间。扫了一眼,发现电梯根本就没动,立刻扭头奔向步行梯。
手术室位于顶楼,但二十来层的楼梯,根本挡不住他一颗焦急的心。金郁竹伤情不明,按理说他不至于如此的失态。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就仿佛有什么他极为珍视的东西要失去了一般。
“我还爱……喜欢着她吗?”
一路上,丁简无数次的这样问自己。可答案……根本就没有答案。老妈和老周不时就会到排岭这边小住几天,说是消遣,其实倒不如说是来陪伴老金夫妇。
阴差阳错,两家人之间,如今已是难分彼此。一身油滑市井气息的老金更是和憨厚本份的农民老周成了莫逆之交。
哪怕是一个在排岭,一个在j市,隔三岔五的就会煲个电话粥。连老妈都有些吃味:“我咋感觉你和老金这么粘乎呢?得亏你俩都是男人……”
男人间的友谊,才会更加的简单亦更加的干脆不是?
而那位金夫人也很会做人,时不时便会给老妈邮几件旗袍、长裙之类的,连带着老妈的穿衣品味也提高了不少。
总而言之,对金家人,丁简他们这一家子人,都很是认可,除了……金郁竹。别看老妈一口一个“竹子”的喊得亲切,但背地里,对于她曾经让儿子惨遭失恋之痛的行为,甚为不屑。
“没眼光,太势利。儿子,这样的姑娘,咱不要也罢。”
“呵……妈,早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呀!”
“那就好,选媳妇,容貌啥的都是在其次,首先就是品德要好,心地还得善良。你这性子有时太软,真要是遇到那种太刻薄的女人,容易受欺负。”
说这话时,已经是许久之前了。时至今日,老妈当然不再担心儿子会被别的女人欺负,反倒是……“我跟你说小简,你可不能学你那死鬼老爹,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结果呢,他还不是就吃亏这上面了?”
这话……丁简就没法接了。涉及到已经过世的亲生父亲,老妈可以什么都说,但他……要是也跟着附和,那岂不成了大逆不道了吗?
但不管怎样,遇到事情后,他才发现,其实金郁竹在他的心底,还是有一定位置的。至少,他希望这个丫头能过得好,而不是……劫难多多。
恍惚间,脚下却丝毫不满,当他粗喘着从楼梯间中跑出来的时候,谭静淑都要看傻了:“丁……丁董,你就是……跑上来的?”
“废话,不跑我还是飞上来的呀?你看我像是有翅膀的样子吗?”
“噗……”
外形并不是很突出,却别有一番南国水乡、小家碧玉气质的谭副总掩口轻笑:“以前就听说丁董你的体质超棒,没想到连跑楼梯都能跑得这么帅!”
“切!”
丁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人告诉过你,你很不适合拍马屁吗?太假!对了,别瞎扯了,怎么样了?”
眼色望向仍是红色的“手术中”的指示灯,丁简有些忧心忡忡。从接到谭静淑的电话,到他驱车急奔过来,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但手术仍未结束,这是不是意味着……金郁竹的情况有些不妙?
“丁董……”
谭静淑貌似在心中组织了言语:“半个小时前,曾有位护士出来过,说是血库的ab型血存量不足,让家属想办法。”
“哦?那你安排了吗?”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通知蘭亭假日那边找几个ab型血的员工过来献血。同时我也询问过金总的情况,那位护士说目前手术一切正常,只是考虑到患者的年龄,主刀医生对她腿部的骨骼复位比较谨慎,怕影响到她以后的行走。”
“噢!”
听她这么说,丁简登时安心了许多。腿部的骨骼复位,那就是说至少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对了,我是ab型血,一会让医生先抽我的。”
“丁董您……”
“我什么我呀,你不都说了,我体质好吗?多抽点血也无妨。”
“嗯!”
谭静淑没再拒绝,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或许在她看来,这个血,也应该……抽丁简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义不容辞不是?
也是巧了,手术室的门突然推开,一个白衣护士走了出来:“金郁竹的家属,献血者找了吗?”
“我……”
丁简赶紧走了过来:“抽我的,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护士乐了:“你当你是黄河还是长江呀,还要多少抽多少!每人四百,多了就会影响你自己的身体了。来,我先给你验下血。”
谭静淑在丁简的身后拼命的捂命,才没有将笑声释放出来。而丁简……也是一脸的尴尬,他本想说“我没事,别说四百毫升,就是抽一千也没问题,哥这体格杠杠滴。”
可想了想,还是别瞎讲了,人家又不知道他的奇遇,说出来也是徒惹笑话不是?反正谭静淑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怎么都能保证金郁竹顺利做完手术的。
几分钟后,蘭亭假日的几个员工都赶了过来。有男有女,却一水的年轻人。这在鲜知集团的各部门中,也算是常态。
毕竟,经历了连续两年的校园招聘,在很多的重要岗位上,鲜知集团也都是年轻人担当。而且,丁简还打算把校园招聘持续下去,每年都有新鲜的血液加入,就能保证鲜知集团的活力与进取!
“谭总,我们来……丁董好!”
领头的,正是谭静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