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了,我也是不曾见过他,不知他是否安好。”彩衣叹道。
他们说的,是否是他?
在梦中见到的他。
不知是不是现在的他。
“我们能帮什么忙吗?”蛇君说道,他斜长的媚眼和不时伸出来的红信子看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暂时不需各位,想必家主也不想劳烦各位,只要各自安好,就是对家主最好的恩赐。”彩衣彬彬有礼地向各位施了个礼。
“是的,如果最后有需要到我们,烦劳彩衣姑娘拿此笛子吹奏一声,我等万死不辞必定赶来。”说罢,鹦鹉哥变化成人形,掏出一个小短笛递给彩衣。
彩衣郑重地接过,点点头表示感谢。
“那我等就先行告退,叨扰姑娘了。”鹦鹉哥一声令下,一阵白烟起,大家都在迷雾中消失了。
“他们是谁?对我为何有如此敌意?”只剩下彩衣和她,她才开口道。
“不要怪他们。当年的事情他们也只是知道一二而已。他们不是坏人,萧萧不要放心上。”
“嗯。”
彩衣似乎不愿意多说。
也许也是怕她多想吧。
也许有的时候,知道越少越开心。
那么她也不问了。
好好享受这个小假期,把琴练了才是正事。
话说也好久没有再遇到欧阳老师和施然他们拉她入梦修炼音乐的经历了。
是她睡眠太好不再做梦,还是不需要了。
可是眼下,她其实欠了好多作业,也拉了一些课,钢琴也荒废了好多。
不行不行,如果让爸妈知道她如此不务正业,非生气让她自己交学费不可。
阿弥陀佛。
本来打工赚钱都未必可以补贴完附中昂贵的生活费,千万不要让她自己出学费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里,想着这儿假期又要泡汤了。
她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地把这阵子拉下地功课给补回来。
哼,如果不是墨大带错路,她至于莫名其妙逗留在云龙山庄这么久吗?
想到墨大,她就生气。亏她这么仰慕敬佩他,竟然带错路。
那天想向他问清楚,又给他跑了。
事情到现在还是个乌龙案。
到底是哪门子和哪门子啊!
不行,不能想!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专注一点。
清晨的阳光甚好,透过红枫树枝叶弥漫透进来。
这棵红枫树听说是老爸在她出生那年栽种的,和院子力另外一棵银杏树相映成趣。
一红一黄,这院子可从来不会冷落。
只是那晚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彩衣变回夏妈模样,端了茶水过来给正在奋笔疾书的她。
“还是夏妈叫得亲切些呢。”
“那你叫吧,其实我也有这般年纪了。”夏妈笑了起来,并不介意。
“夏妈,我以前……是不是会弹瑟的?”
夏妈端着盘子的手突然一僵,她默默地点点头:“是,还是弹得最好的那个。”
“那么弹得古琴最好的又是哪位?”
“云龙先生。”夏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么……”
“是,你们琴瑟相和,这个词语说的就是你们俩。”
什么?
她愣了。
“可是我与那位云龙先生,只有一面之缘。”
“你是不记得了。以后,会记起来的。”说罢,就匆匆离开了。
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