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想到通灵鸽说的,想想应该去看看施然,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买了一束鲜花,去了医院。
见到他时,发现他在昏睡,脸色苍白的很,看样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旁边守着的是见了两次的黑西装管家。
为何他每次都是管家在,他的家人呢?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管家看见她,刚要说什么,她急忙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声音,表示不要吵醒他。
然后轻轻地把花放下,转身就要走。
“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再走吧,要不太没诚意了。”突然一阵虚弱的声音响起,但是还是不改冷漠的感觉。
他醒了?
她惊讶地转过头,看见他竟然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欸,你这家伙,原来是装的啊!”她做想上前揍他的样子。
然后摇摇头说:“算了,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她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坐了下来。
身旁的管家却欲言又止。
她并没有看见施然偷偷做了制止的手势。
“你买的花好丑,拜托下次有点审美好不?”施然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看那束花。
“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束花!我给你找瓶子装起来才好看!”
她似乎没有听见施然的话,开始四处朝起花瓶来。
果然给她发现在角落有个空的瓶子。
“等等我哈,我去装点水。”她忙忙碌碌地又拿着瓶子出去了。
“少爷,你为何要向萧萧小姐隐瞒你的伤势?”黑管家这时发话了。
“没必要让她心情沉重了。她会认为是她害得我,其实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时的施然又开始有气无力的了,气息微弱。
与刚才和她说话的生气勃勃的样子判若两人,也是拼尽了全力才支撑出来的了。
她很快就拿了装好水的花瓶回来,施然立马换上轻松的微笑。
她觉得有点奇怪,与平日里他那冷漠的样子不大相同,但是她心大,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她认真地把花一枝枝地插进花瓶,左看看又看看,摆弄了好一会。
“好了!这下美了!你看看。”她心满意足地往后看了一眼。
“嗯,这下还有点看头了。”施然继续微笑地说。
她坐下,突然想起一件事要问施然。
黑管家本来想送客了,让少爷好好休息,可是见她又坐下来,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探望病人送完花,说几句祝福早日康复的话,不就可以了吗?又不用你陪床。
可是她……竟然……坐下了。
好吧。
也许并不是那么忙。
“那个,施然。其实有件事情,很想问问你。”她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点拘谨、异样。
“嗯,你说。”施然心如明镜,却依然微笑地让她继续往下说。
“鸽子,那只通灵鸽,原来是你的,对吧?”
“是的,向来只有我们这般高贵血统的家族才可以与之形成契约,怎么这次它选择与你?”施然竟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拜托!这是什么情况?
“你也不知道?怎么可能。它说是因为你快要死了,所以才莫名其妙转移到我这里来的。”她有点急了。
“哦……明白了。通灵鸽一生只跟一个主人,那么你捡了大发了。”施然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捡大发!莫名其妙被一只鸽子跟着。我这次来,除了看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过来问你,怎么和那只怪鸽子解除契约?!”她劈里啪啦像机关枪一样说道。
“解除契约?哦,那是不可能的,不要想了。除非……”施然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除非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