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解释,司马卓越心里总算是平复了一些,只不过他总觉得隐约有些不妥,从小到大,司马天才虽然很少与自己争什么东西。
但是只要他想要争夺的时候,自己便从未赢过。
四叔这一手等于是釜底抽薪,也不知道司马天才那家伙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
司马天才让几名随从先行回了商会,自己则是直接回了司马家大宅。
“父亲!”他躬身行礼,可能也只是在面对老子司马长歌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毕恭毕敬。
司马长歌端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挥手道:“坐下说!”
司马天才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坐下的时候,司马长歌亲手将他面前的空杯倒满了水。“父亲早知道我会过来?”他问道。
司马长歌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听说,固安楼的生意不错。”
司马天才道:“的确不错,现在座位十分紧张,包厢需要提前两三天才能订到!”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以往的张扬。
“你今天去宣传煤炭了?”司马长歌继续问道。
司马天才点了点头:“我此次前来也是为此事,煤炭预定的数量不多,比想象的还要少。”
“哦?”司马长歌将茶壶放在煤炭火上,一面道:“你继续说。”
司马天才道:“父亲也在用,自然知道煤炭的效果,所以明日,商会的仓库必定会被踏断,就如同开业当日的固安楼一样。”
“所以我这次来,想请父亲将城南的那座宅子给我,日后我会在那里修建一座仓库,将来从固安镇运来的货,都在那里存放。”
见到司马长歌兀自喝茶,没有回应他的话,司马天才继续道:“固安楼的皮草行,我也准备迁往那里!”
“你决定好了?”司马长歌突兀的问道。
司马天才目光闪烁:“请父亲成全!”
司马长歌第一次站起身来:“卓越那边,现在估计正打着你的主意,你要搬出去也好,我担心的是你要卷入诸葛家那小子的浑水当中。”
司马天才低下头:“所以我需要和司马家脱离开。”
“你这么做是对的!”司马长歌叹了口气:“自古民不与官斗,司马家虽然人脉兴旺,在朝中也有力量,但终究也只是商贾!”
“你有心脱离出去,没让司马家陪你一起赌这一场,我心甚慰!”
司马天才起身行礼:“父亲待我有恩,流苏待我有义,此局若是赢了,司马家又多了一个强援,若输了,我这一身肥肉都赔给他就是了!”
司马长歌扶起他,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便去做吧!”
司马天才点头。
耳边却又传来父亲的声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一身肥肉,除非捅破了天,否则司马家当有能力保得住。”
说完,将手里的一块令牌丢给了他。
“拿着我的家主令过去。”
司马天才浑身一震。
家主令,号令司马家的信物,家主的象征,等同于帝王的尚方宝剑一般。
他看着转过身去的父亲,再也控制不住,热泪滚滚而落。
……
商会这边,司马天才派去的十多个随从在进入仓库区的时候,便被阻拦了下来。
仓库重地,司马家派出了一整支百人卫队看护,光是巡逻的便有十人。
虽然人数不及这些随从,但手持长刀武器,让那些随从也不敢随意冒进。
“我们是奉了二公子的命令前来取货,你等为何阻拦?”司马天才的亲信鱼生质问道。
卫队的小队长双目微眯:“快到夜里了,想要取货,让二公子先去商会找长老们签了手令才行。”
“可先前不是这么说的!”鱼生据理力争。
小队长哼声道:“那是先前,现在就是这样,没有手令,你们进不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