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
“太子殿下,刺杀失败了!”一名黑衣人跪倒在太子面前。
太子面色冷峻,狠狠一甩宽大的袖袍:“四海阁出手,也会失败?”
他面色变得阴鹜:“我看他们是不敢得罪诸葛家吧!”
黑衣人颤声道:“殿下息怒,那固安镇被一群神秘人守护,四海阁三品以上的杀手根本就进不去,二品杀手,又不是诸葛流苏的对手。”
“一个天生绝脉的废物,二品都不行?你在诳本太子?”太子眼中精芒闪烁,诸葛流苏如此扎眼,如果说背后没有诸葛家的支持,绝非可能,所以三品以上高手进不去,他并未感到意外,更在乎的是二品境界的杀手居然无法干掉诸葛流苏。
“属下不敢!”黑衣人急声道:“那诸葛流苏不知有何奇遇,据说天生绝脉已经痊愈,如今已经是二品境界!”
“什么?”太子拳头紧握,同时逐渐恢复了冷静:“运气还真是不错,竟连天生绝脉都治好。”
黑衣人没有回答,依然跪倒在那里。
“不过,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他冷笑一声:“你让苏渔过来见我!”
黑衣人没有吭声,直到太子将目光逼视过来,这才咬牙道:“殿下,太子妃……”
太子几步走到他的面前,目光闪烁:“说——”
黑衣人战栗道:“太子妃刚被诸葛家主约了过去。”
“哼!”太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诸葛家,真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如此甚好,太子妃尚未过门,如今我强自勒令也颇为不妥,那便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他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你去请舅父过来,诸葛家如今被遏制到这般地步,却还这般张扬行事,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大源帝国的主人!”
……
诸葛家,苏渔坐在那里,心神忐忑。
诸葛知白则是一脸轻松的看着她:“苏丫头,我与你父苏元瑞也是故交,你来此不必拘谨,当成自己的家便是了。”
苏渔点头微微行了一礼:“多谢诸葛伯父抬爱,家父也经常说起伯父,只是不知伯父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诸葛知白笑道:“那宫里规矩甚多,你父贵为礼部尚书,这礼节上你虽从小耳濡目染,但那宫墙之内没有硝烟的战斗,毕竟不是你所擅长,你可想好了?”
苏渔那平静无波的俏脸没有半分表情:“此事父母做主,苏渔虽不喜争斗,但凭父母之命,有些事情,还是该经历的。”
诸葛知白摇了摇头:“你这名字,是我取的,本是鱼儿的鱼,天高海阔,任你自由,可你父觉得不妥,非要文绉绉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渔。”
他随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循规蹈矩,终究还是害了你。”
“伯父言重了!”苏渔起身行礼:“家父如此做法……也无不妥,人各有志,伯父也莫要强求!”
诸葛知白笑着朝向她挥了挥手,见她重新坐了下来,这才继续说道:“当初我那不成器的孩儿一时糊涂,却也间接害了你,如今太子心生介怀,让你提前入宫,你需小心行事,若那宫里有不顺之事,诸葛家必出手。”
苏渔闻言不禁一怔,不知他所言何意。
却只见诸葛知白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目光看向门外的庭院:“回去吧,要起风了……”
苏渔行礼告退。
……
“舅父,苏渔去了诸葛家!”太子看着对面的宰相李长史沉声道。
李长史点头道:“苏元瑞不参与党系之争,却与诸葛知白私交甚好,苏渔去诸葛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子皱眉道:“可她如今贵为太子妃,诸葛家如此行事,却有些不妥。”
他看着李长史道:“那诸葛流苏当年对太子妃大不敬,我已经给足了诸葛家面子,如今还纠缠不休,当真要抢我太子妃,打我的脸不成?”
李长史叹了口气,摇头道:“当年苏渔出生,我等前去祝贺,诸葛知白与苏元瑞便当场立下婚约,说苏渔这丫头不简单,将来必定要做他诸葛家的儿媳妇。”
“只不过诸葛家长子诸葛明远已经与晨阳郡主有了婚约,众人也就都没有当真,只能是喝多了的胡话。”
“谁知道五年之后,他忽然带回来一个诸葛流苏!”
“如果不是诸葛流苏天生废物,又没什么作为,口碑极差,怕是诸葛知白早就旧事重提,说起那婚约之事。”
“当初你与苏渔的婚约,如果没有陛下的旨意,以苏元瑞的性子,怕是也不愿接受。如果说抢的话,实际上是殿下抢了诸葛家的儿媳妇。”
太子拳头握得紧紧的:“此事,断然不能善罢甘休,那个诸葛流苏,必须要死。”
李长史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殿下,你是未来的储君,那诸葛流苏不过是区区一个镇守而已,你若与他为难,恐怕连陛下都要看轻!”
太子闻言一怔,却听李长史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请了四海阁前去暗杀?”
太子点了点头。
“此事,鲁莽了,以后万不可再做!”李长史沉声道:“世人皆知,那诸葛流苏纨绔之极,身上恶名累累,但那舂陵县令一案,你当知道,即便有诸葛知白背后主持大局,诸葛流苏能表现到那种程度,委实让人不敢小觑。”
“这对父子,能够瞒得过世人的眼睛,必定有所图谋,舂陵县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参与了,这段时间,需好好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