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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之间,空气中弥漫中尴尬的气氛。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院内傅神医和明剑山庄那名小弟子也消失在这这里,只剩下梁溥晋和温颜两人面面相觑,久久未曾开口。
率先开口的人依旧是梁溥晋。
“阿颜……你听我说……”
“等等,梁溥晋你等一下……”温颜顿了一顿,似是做出极大的勇气,才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你才会是这个样子?”
“还有,你的血月蛊早就解了,那你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温颜的脑中不愿意再细想下去,她现在特别想逃避。
这般想到之后,温颜也并没有想要得到结果的心思,她提步便朝院外走。
或者说,不是走,而是跑……
时刻注意着温颜动作的梁溥晋,先一步抓住了温颜的手,阻止了她想要逃跑的想法。
温颜挣扎两下居然没有挣脱他紧握住的手,这个时候她居然回想起的是第一次与梁溥晋相识的状况,也是她想离开那么一个场景……
不过梁溥晋这么一个如此虚弱的人,居然让她无法挣脱开来。
温颜背对着梁溥晋抿了抿唇,似是作出了极大的决心后,这才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梁溥晋。
梁溥晋此刻的脸上毫无血色,面容写满了急切。
“你说吧……”
……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梁溥晋和温颜两人平复心情后,这才坐到台阶之上的竹椅之上,听着梁溥晋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眼见温颜的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怀疑,梁溥晋忙道。“没有了,这真的就是所有的事情了。我发誓……”
“嗯。”
温颜点了点头。
她听完梁溥晋说完之后,眉头紧皱,内心似乎有风暴正在进行。
她是怎么也无法想到这人居然会为了替她换一个不痛苦的解蛊方案,每隔十日便拜托傅神医取他心头几滴血……
这就是他这么多日子以来,明明已经解完蛊了,但面色一日比一日苍白的缘故。
而且梁溥晋还美其名曰这是为了她好。
“阿颜你不知道,傅神医给我解蛊用的方法我很担心你能不能撑得下去,连我都差点没了半条命,我不希望你有危险……”
“但是我并没有要求你做这种事情,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是你的。”
到了这般时刻,温颜终于将自己内心的话坦白给梁溥晋。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的……”梁溥晋的话很轻,但院中就他与温颜二人,这话自是被温颜听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傅神医才知道,甚至连哥我都没有告诉……”
接下来梁溥晋的呢喃更是被温颜听得清清楚楚,他居然连梁承泽都没有告诉。
当天温颜和梁承泽他们一起来到明剑山庄的时候,梁溥晋在镇外迎接他们。梁承泽的那句话温颜还记得,她只道是让梁溥晋不要出门,好好歇息,好好养伤之类的。
但不曾想过梁溥晋居然这么重要的事情谁也没有告诉……
温颜总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若要是梁承泽知道了,总觉得她也差不多完了。
“好了,往后你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温颜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少庄主和傅神医那边我通通都会告知的,就算不解血月蛊,我也没关系的。”
“阿颜……”
反正原主的愿望也勉勉强强算完成了百分之六十的样子,活到现在也算值了吧。
就是真的很对不起父母和哥哥他们了。
“不行,温颜姑娘半途而废最是危险,尤其是你现在的状况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不能允许我的病人还未完全治好。”
这时候院门被重重的推开,居然是傅神医他就在门外,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去了多少,还是他压根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呆在门外等着。
“阿颜,你听神医说的话。”梁溥晋脸上居然挂上了几分可怜的模样。
看着他这般模样,温颜只扭过脸看向傅神医。“那如果我现在不在用梁溥晋的血,会如何?”
“很难说,极大可能会加重蛊毒的发作时限。”
“那傅神医可以请问您,我从现在开始使用您之前解梁溥晋蛊毒的方法,从头开始有没有可能。”温颜干脆做了最大胆的想法,反正她都已经做好任何准备了。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一来,之前的准备全都付诸东流了,而且那个法子更加凶险万分,你确定?”傅神医似乎是早有打算,将一系列的情况都告知于温颜。
“嗯,我有准备。”
温颜只点头,对这个安排倒是极其认可。
“阿颜……”眼见梁溥晋还想着说些什么,温颜直接请傅神医到自己院中详细商讨。
果不其然,换了个解蛊的法子之后,每日就能听到温颜院中传来的压抑着的痛苦的呻吟。
傅神医每日结束治疗之后,温颜总是会拖着他,拜托他千万不要再去取梁溥晋的血。
就这么半个多月下来,温颜和梁溥晋两人的状态倒是翻转了过来。
眼见着梁溥晋的气色越来越好,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反而温颜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的苍白下去……
“阿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温颜此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