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果然就是师父啊,牛逼得不像话。
这么一来,唐军也就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赵青山拉下袖子,向训练室走去,招呼道:“过来训练了。”
当家长,当老师,言传身教很重要。
有了“以身饲剑”这个开头,唐军训练的时候不敢有丝毫偷懒,师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咬着牙坚持。
马步都扎不好,就想着有朝一日武功大成,要如何如何报答师父的恩情了。
看着师父仍那几百斤的杠铃就跟仍啤酒瓶一样,唐军的雄心壮志又迅速的破灭了,想着还是先把马步扎好吧。
师父刚才说什么来着?习武是一件水滴石穿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到效果的。
这个道理他懂,学厨不也一样吗?掌勺之前要学的东西可多了,挑选食材、刀工、火候、调料,哪一样不是技术活?
不就是日复一日的练嘛。
——
辗转来辗转去,梁天还是当天就回到了京城。
开会、签字,一番忙碌下来,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站在五十多层高的落地玻璃窗前,思绪随着视线飘远。
经历过这次安宁之行,他越来越看不懂赵青山了。
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和韩铁等人有勾结,却依旧和自己合作?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怕自己背后捅刀子。
这需要多大的魄力?
要多么自负?
他还有多少底牌?
“我自诩天之骄子,在偌大的京城也是站得住脚的人物,却需要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施舍,他分出一杯羹,我偏偏还守不住,凭什么?”
“我可真够窝囊的啊。”
一名女子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走到梁天身后,哑然失笑道:“你在湘南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居然还自怨自艾上了。”
梁天自嘲道:“要说委屈,有人比我更委屈。”
点到即止,有些事即使是未来的妻子,也不能畅所欲言。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梁天是梁天,齐涵是齐涵,如此一来,夫妻两人兴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和赵青山保持正常的关系。
不是要巴结赵青山,而是不能让李珂知道,自己和赵青山已经生出了难以弥补的嫌隙。
夫妻俩相敬如宾的喝起了红酒。
梁天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觉得赵青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聊起他了?”
齐涵思索道:“做事果决,一点也不婆婆妈妈,大方,嗯……可以说是毫无理由的大方,我上次不是去魔都参加至尊宝一家旗舰店的开业活动和酒会吗?所有人对赵青山的评价都很高,不是场面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夸奖,甚至是敬佩。”
“敬佩?”
梁天不解道:“他一个踮着脚都够不着财富榜的生意人,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别人敬佩?”
齐涵耸耸肩道:“其实很简单,为人处世让人心服口服而已,越是和他交往密切的人,对他评价越高。你之前不是很关注锦绣美容吗?我和锦绣美容的掌舵人张萍萍聊了许久,她说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初死皮赖脸求着赵青山合伙。”
梁天哑然失笑道:“能够跟在赵青山屁股后头赚钱,她当然会说赵青山的好话。”
齐涵白了一眼,争辩道:“你这种想法太片面了,有多少乙方是跟着甲方赚钱的?可乙方最恨的是什么人?不就是甲方?锦绣美容下一步就会进军南美国,张萍萍为了和我拉近关系,还偷偷跟我说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南美分公司前期需要投入的资金,赵青山会帮她垫付,好几个亿。”
这种事之前怎么没和自己说?梁天也不好责备,只是奇怪道:“为什么?”
齐涵解释道:“赵青山违背了合同条款,有第三方入股南美分公司,垫资是他主动提出来作为违反合同的补偿,这种事,一般人做不出来吧?锦绣美容如何运作,股份给谁,张萍萍哪有发言的余地,还不是赵青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梁天喃喃道:“原来如此。”
“哟……”
齐涵俏皮道:“梁大老板,您这是受到了什么启发?”
梁天道:“契约精神。”
一旦达成契约,他便会寸步不让。
所以无论是谁介入,他都不接受讨价还价。
所以只要千年古酒的生意能够正常运营,他就不会撕毁合约。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签约前的谈判阶段稍有波折,赵青山确实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甲方。
梁天突然说道:“你刚才说张萍萍是为了和你拉近关系才透漏这些的?”
这个疑问本身是另一种疑问。
经过梁天这么一提醒,齐涵也琢磨出了另一番意思,那天是她和张萍萍第一次见面,张萍萍何至于把那种机密事件说给自己听呢?
闺蜜之间分享秘密,那也是八卦,而不是生意上的事。
她不太肯定道:“你是说,她另有所图?”
梁天抿了口酒缓缓点头道:“至少说明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你找个机会让她来一趟京城,我和她聊聊。”
想到张萍萍妖娆的脸蛋和同样妖娆的身材,齐涵不由得玩笑道:“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找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聊,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梁天笑眯眯放下酒杯,凑近齐涵,又把对方的酒杯拿走,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