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面如死灰道:“老大,我甘愿受罚,千万别把我赶走!”
许寒冬笑眯眯问道:“那你老婆呢?”
徐志沉声道:“我代她受罚。”
受罚?许寒冬的惩罚可从来都不是罚点钱或者打几个巴掌的,他摇头道:“留着两根手指头好好做事吧,这事肯定是你那个不知足的老婆提议的,你也别打她,男人可以打女人,但不能打自己的女人。”
有些人同床共枕几十年未必能够了解枕边人,就像已经流行了很多年的那句话:你不懂我。
这句话有点无病呻吟的意思,人心如果容易懂,古代一位又一位开国皇帝又何至于想方设法除掉那些功臣名将呢,人心本就是变幻莫测的。
许寒冬也许没有足够的智慧,可他能让任何一个与他打交道的人,摸不准他的真实想法。
对手忌惮他的疯狂,有时候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理智。
手下的兄弟害怕他处罚的手段,于是感恩他偶尔的仁慈。
哪怕到现在,徐志仍旧不确定许寒冬是否在他没有招供之前,就得知了偷换假酒的行径。
可他不敢赌,以许寒冬的手段他如果赌输了,将会一无所有连身体都得残废。
至于许寒冬言之凿凿的说换酒这事是他老婆提议的,于是便放他一马,他肯定庆幸。
但不会天真的以为许寒冬真的认为是他老婆提议的,这也许只是帮他找个借口而已,又或者是在暗示他,一旦他再犯错,夫妻两人都会被扫地出门。
世界这么大,总会有那么一小簇人莫名其妙的成功了,但许寒冬有今时今日的光景绝不是偶然。
——
刚从欧比克洲旅游回来,在小房子一呆就是好几天,许沉鱼这个型宅女终于宅不住了。
一想到这个房间里有那个男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以后还会接着在这里和她喜欢的女孩接着生活,她就浑身不自在。
可是不管她怎么哀求何晴一起出去放风,何晴都是笑着摇头,不去美容院不逛商场。
出门买菜都由已经辞去健身馆工作的面瘫吴,开车全程陪同,每次的路线都一样。
在学校好歹是三点一线,现在倒好,干脆演变成两点一线了。
“你就不觉得枯燥吗?不是买菜就是看书看电影,在学校时你还偶尔和我参加个校园活动,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看着又被文艺电影骗了一把眼泪的何晴,对影视作品向来不愿意浪费时间更别说浪费眼泪的许沉鱼伸手扶额,颇为无奈道。
“这样的生活不好吗?简单充实,不用为柴米油盐去外边风吹日晒,把书籍电影当作主业,养点花草当作调剂品,想活动筋骨了还可以打扫卫生,爱情也不再是奢侈品。”
何晴擦了把眼泪,炫耀似的说道,泪光闪烁印在她此刻的笑颜上别样美丽。
“你真是奇葩。”许沉鱼白眼道,虽然这句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可她还是忍不住继续说。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嫁给他,以前觉得是奢望,现在理想实现了我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退一步说,即使没有嫁给他,我的生活状态也会和现在差不多,简单充实才是生活的真谛啊,喂喂,你这几天怎么老是翻白眼。”何晴笑嘻嘻说着。
看到对方猛翻白眼,何晴摇着对方的肩膀,笑得更欢了。
许沉鱼默然,看着已为人妻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书里会说,有些女孩的清纯是不会被男人给击败的。
甚至有过一瞬间的错觉,自己对何晴
的爱,是不是因为何晴对爱情的偏执等待?
自己是否也信奉她所信奉的爱情?
那么现在呢?
自己又为什么放不下?
她过得很好,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笑,以前她发呆的时候经常会忧伤,沉闷得像是患了孤独症,许沉鱼知道她是在思念。
而现在她发呆的时候也会带着笑,那是想念,是怀满期待的等候,恨不得那个王八蛋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漫无目的的希冀了。
许沉鱼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嫉妒那个男人了,见过面之后这种嫉妒更是升级成憎恨,一夜之间又演变成仇恨,她多次想告诉何晴,你的老公没有温文尔雅的外表,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她不害怕两败俱伤的局面,可是一旦说出来对何晴也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而且怎么好意思说?说你那个老公脱了我的衣服,还肆无忌惮的盯着瞧?
她不忍心,更无法推测一旦戳破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见许沉鱼久久没有说话,何晴俏皮的捏了捏对方的绝美脸颊,起身说道:“我去照顾花花草草去了,你专心在这里明媚忧伤吧。”
也不知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许沉鱼跟着起身一把从后面抱住何晴,像个软弱的孩子喃喃道:“以前觉得你是我看到过的所有人中最不堪一击的,直到现在才发觉其实你是最坚强的,我知道,是他让你变得坚强的,可是晴晴,你真的了解他吗?”
何晴先是一惊,旋即双手重叠在对方的双手之上,就让她这么抱着自己。
微微一笑释然道:“很多年前,当他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染红了脸庞却挤出一个笑脸想让我安心之时,我就知道自己会喜欢他很久,很久,我很庆幸自己在少女时代就能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