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奉言气急败坏地训完了下属,这才气哼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
因为打不下黑狐岭,这事儿成了他的心病,所以他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就连睡觉都辗转反侧了好几次。
而云飘飘,就躲在他的房间里头静静地看着这位幼稚又狂躁的钦差大臣各种作妖。
直到她带来的二狗用迷烟放倒了驿站里头的所有官兵,给了她信号之后,她才悠悠然地从屋顶翻下,从窗台跃进了季奉言的房间里头。
季奉言烦躁地垫高了枕头,睁大眼睛想着对付黑狐岭的计策,却并没有发现屋子里头已经多了一个人。
派这个一个文弱书生来打土匪?朝廷当她们这些土匪,啊呸,黑狐岭上的那些土匪平日都是吃素的吗?
云飘飘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见季奉言又烦躁地翻了个身,慢悠悠地开口道“钦差大人,睡不着吗啊?”
季奉言居然还嗯了一声。
云飘飘顺势点亮了桌面上的油灯,不紧不慢道“是在为剿匪的事情烦心吧?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你!啊啊啊!来人!给本官来人!”季奉言猛地从床上做起来,转过身的一瞬,就对上了云飘飘好整以暇的双眸。
然后,他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胸口衣衫,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声来。
云飘飘见他吓得面容失色,声音颤抖,不由得在心里头啧啧称奇。这个原主到底是有多猛啊,将人好好一个钦差大人吓成了这个模样。
有了这样的心理阴影,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位钦差大臣以后的功能。
咳咳,云飘飘,你扯远了啊。
她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水,凑到了自己的唇边,润了润喉,这才不紧不慢道“别鬼哭狼嚎的了,你的人都被我放倒了,外面是我的人在守着。”
这话一出,季奉言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苍白如纸了,他颤颤巍巍地动了动唇瓣,将被子也扯了过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语不成句道“女流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他这副鹌鹑般的模样,云飘飘竟突然来了些恶趣味。
她从椅子上起身,上前了几步,伸手托住了季奉言的线条完美的下巴,故意流里流气地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你说能干什么呢?呃,钦差大臣?”
本想调戏一下这位纯情大人,然而,云飘飘的手刚伸出去,却突然被一股蛮横的力度攥住了手腕,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云飘飘就被季奉言猝不及防地反压在床上,他的手上,还攥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也怪云飘飘自己太过大意,竟然被他扣住了。
看来,这位钦差大臣将视敌以弱这个招数玩得很溜嘛。
“你最好别动,我手上这把匕首,是先帝御赐的,取自寒铁锻造,能够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季奉言嗓音深沉地警告道。
“好好,我不动。”云飘飘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处,顺着他的意思道。
季奉言的戒备心很高,稳稳抵住了手上的匕首,冷声道“说,你来干什么!”
“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找你叙叙旧不行嘛?”云飘飘大约揣摩了一下原主的性格,豪爽十分地说道。
这话一出,季奉言俊美的脸上瞬间变成了青黑一片,就连手上的力度都加重了几分。
云飘飘觉得自己脖子上的皮肤传来了一阵突然的刺痛。
皱了皱眉头,道“钦差大臣,我劝你最好不要手抖,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
这话一出,季奉言直接脸色崩溃了,还没有回过神来,云飘飘已经轻而易举地反身制住了他,徒手将匕首从他手上夺了下来。
然后,云飘飘又伸手在季奉言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子。
这一个动作,令季奉言羞愤欲死,白净的脸上瞬间爆红,难堪至极道“士可杀不可辱,你直接杀了我吧!”
然而,他话音刚落,云飘飘却又轻飘飘地放开了他,却只从他身上摸走了匕首的鞘。
云飘飘将匕首插进了鞘中,然后插到了自己的靴子里头,淡声道“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让我替你保管吧,免得你误伤了自己。”
季奉言一张脸红得已经可以媲美熟透的虾子了,他恼羞成怒地指着云飘飘道“你这个女流氓!不仅行为乖张放荡,人品低劣无耻,还满嘴胡言乱语!毫无妇德,私德,口德!简直是道德败坏!”
云飘飘向来是实干派,打嘴仗还真不是她的强项,尤其是这样满嘴之乎者也的,她更是招架不来了。
她只好重新掏出了那枚匕首,当着季奉言的面,直接一刀狠狠扎在了桌面上。
就季奉言的角度,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入木三分不过如此了。
他也算是个聪明人,顿时闭紧了菲薄的双唇,还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见他闭嘴,云飘飘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然后淡淡腻了他一眼。
这一眼,算是她正式在光亮的环境下大量季奉言。
原主虽然行为不可恭维,不过这个品味还是值得认同的。
这个小钦差,长得的确十分不错。
剑眉长眸,高挺鼻梁,菲薄双唇,如玉脸庞,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多一分则显得粗犷,少一分则过于阴柔。
总之,十分俊美隽秀,形如谪仙,清绝出尘。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云飘飘最后将目光顿在小钦差的腰肢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