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仕铭猛然发现,白天后院所遇秦家小姐,此刻正媚眼含春地站在床头盯着自己,不由得惊声而起。
此刻,秦家小姐轻启朱唇,道:“公子因何如此惊慌?莫非奴家不漂亮吗?”说罢不顾梁仕铭满面惊恐之色,兀自宽衣解带起来。
梁仕铭虽涉世不深,也未及男女之事,但此刻见秦家小姐摊衣解带,袒露香肩sū_xiōng,却也能料想所要发生之事,忙摆手挣扎道:“不不不!”说罢他伸手捂住双眼,慌乱中滚落床下,继而便光脚冲出了门外。
房外,凉风拂面,梁仕铭顿觉真实起来,不禁怀疑方才乃是幻觉,遂退身回头往房中看去
此刻竟见秦家小姐正款动金莲,向门外走来。
“啊!”梁仕铭暗叫不好,与此同时头脑飞转起来,想要寻得一个稳妥之法,不料此刻却思绪如麻,理不清半点头绪来,这时偶然发现隔壁房门虚掩,为避眼前之危,慌忙跑过去推门闯入,却看到
房内,贾道长正坐在圆桌前尽情吃喝。
此时的贾道长,上身,露出一派臃肿身形,不知是哪里来的酒菜,见他正端起一杯痛饮而尽,继而似是心满意足般摇头晃脑起来,而浑身赘肉也跟着颤动不止。
放下酒杯,贾道长紧又撕下一块鸡腿,方及放于口中,却惊见房中闯入一人,呆坐片刻后,遂淡淡地道:“为今,贫道头疼好些了,想必定是饥饿所致,因此”见此时梁仕铭满脸恐慌,似是全没在听自己解释,于是紧问道,“梁公子,你为何如此惊慌?莫非陆道爷死了?”
“我我”梁仕铭刚要说出实情,却顾忌秦家小姐名节,由此便不再去提。
见梁仕铭沉默不语地盯着自己,贾道长恍然大悟,满脸酒气地笑道:“赖我,赖我了!贫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公子定是闻到酒香,因而到此!来来,坐下,贫道为你斟上一杯。”
“不,不!”梁仕铭忙摆手道,这时却见贾道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后,顺目光看去,门外,小姐已然坦露上身,追了进来。
“这”不知如何是好,梁仕铭慌忙躲在了贾道长身后。
贾道长也是一怔,慌张地回头问道:“梁公子,这,这女子是谁?”
“秦,秦家,小,小姐!”梁仕铭颤巍巍地道。
毕竟是久历风月之辈,贾道长见此刻秦家小姐睡眼惺忪,满面桃红,遂一脸坏笑地看着梁仕铭,道:“想不到公子也是同道中人,你这是给她喝了春药?”
“什,什么春药!?我正睡着,她就忽然到我床前,我才逃到你这!”梁仕铭辩解道。
“那便奇怪了”贾道长狐疑道,转而思索片刻,他两眼猛然一亮,抹了一把嘴上油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强压着酒气对梁仕铭正声道:“依贫道来看,她该是中了邪障!”
“啊!?贾道长,可有医治之法?”梁仕铭紧问道。
没有作答,贾道长掐指默算一番,转而神情一紧,急促道:“快!梁公子,速速回你房中!贫道已算出端倪,这便为她施法驱邪,且不可再有耽搁,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贾道长一本正经地嘱咐着,但梁仕铭却没有听进多少,只听得贾道长说可以救治秦家小姐,并让自己速速回房。
情急之下,梁仕铭慌忙答应一声便要离开,不想又被贾道长拦下,嘱咐若要保小姐名节,此事万万不可向他人提起,而重中之重,便是一定不能告诉陆野子,若分了他的心思,他便无法再去通神求符从而降服水鬼了。
梁仕铭连连点头应允,当即夺门而出。
刚及出门,便听得身后房门应声而关,紧随一阵门闩声响,又听贾道长在门后催促道:“梁公子,快回房中,待会无论听到何种奇怪声响,万万不用惊慌过问,那是贫道在为她驱邪除秽!”
回到房中,梁仕铭猛地关上房门,几步窜爬上床。
这时他感觉胸口乱跳不止,回想方才过往,心中百思不解,而正自疑惑之际,却听得隔壁房中,贾道长那阵阵急促喘息之声
那种奇妙且愉悦的男子叹息,伴随着女子急喘轻呵之气,混成一团,硬生生地直往梁仕铭的耳朵里钻。
梁仕铭承受不下,紧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再去听,同时强迫不再去想,不多时便满身大汗,继而便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之中,梁仕铭感觉浑身一阵凉爽,微微睁眼看去,见陆野子正将自己蒙头的被子掀开。
梁仕铭惊慌地爬起来道:“陆道长,今,今晚!”
“怎的如此惊慌?”陆野子说罢打了个哈欠,道,“什么今晚?你怕是睡糊涂了,如今已是二更天了!”
梁仕铭不觉竟睡了几个时辰,忙又道:“方才,方才小姐来了!”
“什么小姐?”陆野子惶恐地问道,“莫非是那狐”
“不,不是!”梁仕铭思索再三,还是将方才发生之事,完完本本地说了出来。
“臭崽子!”陆野子听罢大声恶骂道。
不及梁仕铭问明缘由,陆野子已然拎着镔铁棍冲出门外,来到贾道长门外狠命地拍着门板。
待梁仕铭跟着来到门外,却见房门应声而开,门里贾道长睡眼惺忪地道:“陆道爷,有何指教?”
陆野子也不说话,一把推开贾道长,径直闯入房中,四处打量着。
房内,一如平常,桌上也干干净净,只有一把水壶和两个瓷碗,而床上
一张床上,小道童刚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