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人的话大老远就能看见,但要怎么解释?
说自己从梯子间的空挡里掉下去了?谁信啊,除非是自己往下跳,谁能相信一个大活人会从那里掉下去?
正在想这事该要怎么解释,就感觉脖子已经被抓住了,然后就感觉有股力气使劲把自己往下压。
虽然身上没感觉什么太大压力,还是想反抗一下,忍不住抬手,拍开抓住脖子的那只胳膊,随后侧身一脚朝着对方肚子踹了过去。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没想到呼的一声,一具巨大的躯体就像炮弹一样飞起,重重落在卸下来的那堆西瓜堆里,砸的西瓜满地乱跑,砸碎的西瓜瓤像血液一般飞溅,看起来十分壮观。
全队几十号人加上乱七八槽外单位的一圈人全部没搞懂啥状况,包括张文博自己。
这货凶名赫赫,两百多斤的身体需要两个人才能搬动,突然一下子飞出几米高几米远,有些搞不清状况,说是被张文博一脚踢飞的,完全没人相信。
那得需要多大力气才能做到?他要有那本事那还用的着在这里卖苦力?出去干啥不能混口饭吃?
田海在西瓜堆里一阵扑腾,爬起来又被西瓜皮一滑又摔了两个跟头,全身沾满了西瓜汁,看起来无比狼狈。
其实倒是没受伤,毕竟是摔在西瓜堆里的,站起来后两把扯掉上衣,光着膀子跟只发狂的野兽一样朝着张文博扑了过来。
全身的肌肉泛着光,黑黝黝的发亮,表情凶恶的像只野兽,把张文博也给吓住了,忍不住就想转身逃跑。
然后操个家伙再回来对付这货,只是刚要转身感觉这货怎么扑过来的姿势好像再放慢镜头,慢慢的挥舞拳头,慢慢的挪动身体。
这样的速度哪里能打到人?自己只需轻轻伸腿一拌他自己就得扑在地上,自己又何必逃?
虽然想不清楚这货再耍啥宝,但是张文博却镇定了下来。
等到对方靠近自己时,看到对方左腿抬起,右腿还没落地,只是伸出脚尖轻轻一勾,就听到扑通一声,巨大的身体又砸在了地上,这次可是实打实的重心着地,飞起一片尘土。
田海虽然摔的七晕八素,但却更加暴怒,挣扎着爬起,眼中凶光更盛。
张文博经过这两次试探,知道肯定是自己身体起了某种变化,握了握拳头,感觉双臂似有无穷的力量,心中大定。
心想上一次用的是巧劲,这次就试试哥们的实力,看看能不能打败这只狗熊一般的壮汉。
等到田海再次扑来,张文博站着没动,直到看他在自己面前站定,伸出一只巨大手掌向自己头顶抓来,想起这货平时对付别人的招数。
也伸出左手抓住对方手腕,微一用力就撇到一边,右手抓住对方粗壮的脖颈,随着压力越来越大,田海再也支撑不住,咚的一声单膝跪地倒在了地上。
周围静悄悄的,空气好像停滞了一般,没人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田海粗重的呼吸声从脚下传来,刚开始还拼命挣扎,到最后也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了。
张文博冷着脸毫不停手,手上力气丝毫未减,想着如果换成一天前,自己现在被对方按到地上,别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种倚强凌弱的行为张文博最是反感,自己以前身子弱,被这些人欺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偏偏这种小打小闹法律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但受到的伤害和屈辱却是实打实的。
看着对方在地上歇了一阵又有了精神,嘴里还语出威胁说快点放开老子,要不然我今天弄死你。
张文博听后表情更加冰冷,既然动手了,哥们一次就把你打服,让你以后见我绕着走,也不说话,头上一巴掌拍过去,手上加力,直接把脑袋按到尘土里。
这时候队长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满脸严肃大喊给我住手,你怎么打人呐,啊,眼里还又没我这队长。
张文博冷冷说给我闭嘴,他打我的时候你在那?你是想区别对待?
老子一个工作十多年的老工人,被这种刚来没几年的合同工一天呼来喊去的,你特么的咋没替我想想?
如果没你撑腰他敢这样?你打听一下他这样欺负过多少人了?既然按在地上不算打人,那老子也学他,我也不打他,就按他一会不犯法吧?
张文博平时低调惯了,虽然今天发了下威,但也没表现的多吓人,没感受到被按在地上束手无策的无力感,队长也不当回事,过来抓住张文博头发就打算来个下马威。
还没等他发力一只手早已握住他手腕,微微用力就只觉骨痛于裂,随后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已经扑到了地上,和田海并头趟在了一起。
张文博想起刚才差点丢了性命,与犯的这点错误所要承担的后果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于是毫不手软,说到既然你想做他的保护 伞,就做个彻底,别特么的虎头蛇尾的。
随手一巴掌也拍了过去,他速度极快,在别人眼里也只是轻轻在头上摸了一下似的,完全谈不上打人,队长却脑子一晕,没了知觉。
田海看到张文博今天好像换了个人,不但力气奇大无比,胆子也大了许多,连队长都不鸟。
也失了平日的威风,低声说道张师傅,今天我错了,给你陪个罪,就饶过我这次,以后再不敢和你做对了。
张文博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你得罪我没什么,从你到这队上,你自己算算,你欺负了多少人了?
仗着自己拳头大把谁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