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凉音偷偷拿出口罩,同时教着城墙上的众人将其戴上之后,洛潇然才随之上了城墙。
瞧着排成一排的将士都戴上口罩后,他才甚是温柔的牵上了凉音的手。
“天都黑了,该用膳了吧?”
凉音不太自然的抽回了手,“你自己去吃吧,我得去研究一下这种毒的解药,如果我猜的没错,那种毒我还是会解的。”
某一瞬间,洛潇然的神色忽儿暗了一暗,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下不由有些神伤。
“若你是不想与本王在一起的话,本王可与你分开用膳,若你还在生那日的气,本王会等到你气消了再碰你,这期间本王都不会牵你的手,但是你也不要因此就一直不吃饭,身子是你自己的,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柔声细语缓缓传出,听的凉音有些莫名的惆怅以及不安。
惆怅于他若真的动心,那么她该有多尴尬,不安于他若没有动心,那么他又该有多危险。
这满眸的深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她也实在不敢轻易相信。
涩涩的风吹的两人的长发飘飘然然,城墙上的侍卫均是一言不发,半响之后,才听凉音冷声着道:
“我不过是连名分都没有的小小民女,有幸收过皇上的圣旨,才会跑到这北城来查看疫病,实在不敢高攀了殿下,更不敢与殿下一起用膳,所以还是分开吃吧。”
话罢,她绕开他便走下了城。
难得的,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多说,只是缓缓地跟到了她的身后。
罢了,她小气的事自己也不是刚刚知道,还是等她消气了再好好同她解释一遍吧。
夜色渐深,等到他们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城主府的四周都暗暗的,不像离王府,四处都点着火把,所以凉音也没有再摸黑去研究解药,只是躺在洛潇然给她安排的房间里静静的发着呆。
今日洛潇然在大街上说的那些话还在她的脑海里转来转去,也不知是为何,久久也没有散去。
倒是她隔壁的房间里,洛潇然同样是一脸凝重的模样,坐在书桌旁边静静的看着民间的话本。
这些情情爱爱的民间话本他向来不看,可自认识了凉音之后,他便时不时都会让人找几本来瞧瞧。
这女子生气了,究竟该怎的哄才好?
为何话本里除了“恩恩啊啊”就是“啊啊恩恩”之类的词?
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后,他的脸色忽地一红,霎时大发雷霆!
“木九!你给本王拿的是什么玩意?”
木九现身,脸上却是一片呆愣,“回殿下,这北城卖话本的老板说,这几本上教的招,保证能让女子回心转意,不是您说要买最好的吗?属下可是找了好久才……”
“滚去和水墨他们一起,不把夜壶洗完就不要回来了!”
洛潇然大吼一声,拿着话本便狠狠地甩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有些懵了,待看清话本上的字后,小脸忽地就全红了。
“这,这房中……”
“你便收着吧,等洗完夜壶回来慢慢看!”
木九面色通红,低了低首,终是悄悄退了下去。
该死的,他这是被坑了啊!
那个臭老板竟然给他这种话本,完了,这下他在他们殿下的心里是真完了……
气咻咻的离开了那儿,却是刚一离开,一支飞镖便突然从窗外射入了房中,直直刺入了洛潇然的书桌旁边。
洛潇然眸光一冷,暗处的金拾也快速的闪了出来。
“属下去追!”
“不必。”
洛潇然冷冷而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取下了飞镖上的字条,瞧着那没有一点图案的飞镖,洛潇然不由意味深长的蹙了蹙眉。
“此人武功甚高,你不是他的对手,且用无图飞镖,约莫是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无恶意。”
金拾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倒是洛潇然略显平淡的打开了那张字条,片刻之后,青筋暴起。
“金拾,你留在这儿守着阿音,本王去去就回。”
金拾疑惑,正欲开口寻问,眼前的人便已闪身离开了原地,窗帘飘飘然然,轻风掠过,便连空气都带着一丝凉意。
半响之后,府外的一道小河边处。
洛潇然一脸凝重,刚一赶到那儿,便将手上的纸条扔到了地上。
“出来!”
话罢,光影忽现,一道微弱的光从不远处缓缓闪了过来,接着便淡然的坐到了小河对面的一颗大树上。
“不愧是离王,说来就来,轻功之快,在下自愧不如。”
洛潇然不理,只是死死的瞪着他的身影道:“你知晓那斧头帮余党的下落?”
坐在树上的欧阳子昱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是啊,不仅知道,还抓到了呢,你想要他吗?”
约莫是听出了他话里的玩味,洛潇然的眼里不由闪过了丝丝嗜血。
“条件由你开,将他交出来便好。”
欧阳子昱冷笑,却是忽地跳到了地上,只一闪身便闪到了洛潇然的跟前。
“先不谈这个,我知道你为何要找斧头帮的人,因为你想确定是不是那些人绑走了你的母妃,虽然你怀疑过那些人,但终究未敢下定论,所以想找证据,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他们。”
洛潇然眯了眯眸子,“你到底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而且我还知道,你怀疑的那些人就是北漠,其实结果已经很显然了不是吗?那个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