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顾鑫第一次听说,仍旧惊讶不已。
顾明琴点点头“确实如此。其实我看得出来,那位公子是动了心,想医治这位姑娘,奈何这位姑娘不肯……”顿了一会,回头看着顾鑫,接着说道,“赵大夫告诉我,发现这位姑娘躺在医馆门口,身上还盖了一件披风,是男士的。我想,可能就是那位公子把女孩送过来的吧。”
“那件披风现在何处,让我看看。”顾鑫有些急切。
顾明琴弯下腰,小心翼翼的从女孩身子下面抽出披风,递给了顾鑫。初时,顾鑫好像是非常激动,接过披风时,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拿过披风,左看右看,渐渐的,蹙起了眉头,半眯起眼睛。“叔公,看出什么没,你认识这个人吗?”顾明琴小心翼翼地开问,看叔公这般模样,应该是心中有数了吧。可万万没想到,老人的回答让她大跌眼镜—
“不认识。”顾鑫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叹息中包含着无尽的失望。看来是自己把事情想错了。抬头看去,顾明琴蹙眉看向自己,虽未言语,但紧缩的眉头却在无声地表达着怀疑和不满。苦笑一声,拍拍她的肩膀,无奈地道,“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是觉得我在故意瞒你,是不是?”
听他如此直言,顾明琴禁不住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看她摇摇头,知道她心之所想,顾鑫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实话和你说吧,我刚开始也觉得这件披风是一个信物,看见了他,说不定可以让我想起什么,比如说,以前见过的什么人。可是我失败了,什么也没看出来。在我的印象里,我见过那么多人,恩人、病人、朋友,可从来没有印象有什么人可能有一件这样的披风。可能是我老了,忘记了;也许是那位公子只是为了让这位姑娘驱寒,仅此而已。”
“这么说来,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办法知道两位的身份、姓名?”顾明琴有点不甘心。
顾鑫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许吧,除非这位姑娘醒过来,自己告诉我们,而且是她自愿告诉我们,否则……”就算是说了,也未必是真的。顾鑫忍了忍,并未把这样的残酷事实告诉顾明琴。突然想起什么,又询问顾明琴,“你让大夫给她看了没有,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赵大夫刚开始的检查是脉象紊乱、情绪不稳;后来,冯大夫看了以后和我说,这位姑娘很有可能是中毒了,而且还不清楚是何种毒素。”
“什么,中毒了,还不知道是何种毒素?”顾鑫大吃一惊,看侄孙女认真地点点头,倒也不得不相信。弯下腰,坐在床边,拉过女孩的手,为她把脉,皱着眉头,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顾明琴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虽然着急,却也不敢打扰。现在她越来越觉得,学习医术的重要性。如果自己想完全掌握这个顾氏医馆,就必须做到,让所有人心服口服,不仅是管理上,还有技术上,也就是医术。就算是做不到来者不拒,普通的小病小灾,应该可以拿下来。否则的话,如果有一天,那三位大夫起了异心,纷纷离开顾氏,另谋他途,自己这个顾大小姐说不定还可以以一己之力,撑起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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