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圣水啊……听说陛下当年亲自带领三支羽林军、两支冉闽大军。一支禁卫军,更有禁卫军的总统领、右统领、冉闽大军的敢死队跟着!经过无数巍峨高山、杀了数不尽的神qín_shòu窟,死了一批又一批忠胆精兵,才到达雪城的崇栋雄峰之顶——不老圣湖,从那里,盛来了大堂国天下老百姓们的‘信仰’之物。”
“何为信仰?”
“就在里面。”
小羽指了指轩部主殿,“信仰”便是成人礼的圣水,鉴测“天圣之子”的神赐之物。
呼衍锏剑接着道:“浴血而灿,堪为‘苍穹’,浴血不变,便为‘苍生’”
话中的浴血,便是圣水沐浴受礼者鲜血,天命者则色变。苍穹为天,苍生为地,天为骄子,地为百姓。
“灿是指颜色吗。”
“不知道咯,堂国已有两百多年没出现过圣子,就算史料有记载,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读到的。”呼衍锏剑如实说道。
“小锏剑,你是呼衍家族的,为何跑我们家族来办礼?”羽儿发问。
“呃,我的确出生自呼衍家族,咦……你们家族?你俩是轩辕族的?轩辕族的族人也需要排队吗?”
哥传音:“糟了哥,说漏嘴了,我们还是直接进去吧?”
轩辕钺无语,这话里咋还带了点欢快的气息,她是早就想进去了吧。
“让你话多。”
轩辕钺知道这丫头不想排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呼衍锏剑问道:“莫非呼衍兄的名是‘鞭锏剑链挝’里的锏剑?”
“正是!”
说这两个字时,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悲伤与挣扎之意,结合他不能在家族里进行成人礼,也就说得通了,呼延锏剑也是皇上指定的“葬契者”。
“小贱贱,小金毛,你怎么了?”
小羽见他发呆,换着自起的小名多喊了几声。
“哦哦哦,没事儿,没什么。”
“葬契者,对吗。”轩辕钺为了证明某个猜想,低声说出这三个字,简单的三字,将呼衍锏剑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后者僵住身体,瞳孔不停颤抖着,眼里满是恐惧。
“哥,你太没礼貌了,小贱贱怎么可能是‘陪葬品’呢,男性要精通专修武艺的家族后代才行吧,他应该没这个资格。”
殊不知她的回答更没礼貌。
“你……你们究竟是谁,从开始到现在就觉得你俩的行为很古怪,还有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呼衍锏剑扶剑退后,指着轩辕钺,开始提防兄妹俩。
“不用交谈,看一眼就能推测。”这甚至算不上推测,腰间剑鞘刻字“呼”字,为呼衍家族所有;发髻略向上偏,盘的是三方髻,此特征乃呼衍家族必有;被贬后发配至南部宣县,定无呼衍家族的名帖,才以平民的身份在轩辕族分舵总部外排队,而被家族贬之亲者,除犯大罪外便是无用者;呼衍为氏,锏剑为名,名里带十八武器,是锏剑而非剑涧,排序了然,再想想被贬之因,是无用者,所以他极大可能是葬契者。
当今世上:朝廷为天,天喻神明;白衣为地,地生草芥;天地不容,乃草薙尔禽狝之。
除了圣上需大量葬契者,股肱之臣、郡主大将,薨落之时,百人齐啸,百官齐哀,陪葬者数不胜数。
小羽见小贱贱反应,惊讶的叫道:“你还真是葬……”
“小声点。”两人几乎同时捂住小羽的嘴巴,幸好没将葬契两字说出来,吵闹的环境也没多少人注意这边,这个词在当年与“瘟神”相当,传言会给人带来厄运,所有人都避之若浼。
……
经过一番交谈,呼衍锏剑方才得知轩辕钺也是“葬契者”,而且都是当今圣上的“高级葬契”,没想到竟是同一条船上之人。
呼衍锏剑顿时高兴起来,拍了拍轩辕钺肩膀,贱贱的笑道:“我俩是好兄弟啊哈哈哈哈!咱们何时结拜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反正咱兄弟俩都是死在一个坟包里,哈哈哈哈……”
小羽闻言,瞬间不服了,踹了小贱贱屁股一脚:“谁和你一起死了,我哥是不会死的,死一边儿去!”
“呃。”
呼衍锏剑挠了挠头,没想到兄台的妹妹那么护着他,刚欲说话,一群轩部的人冲了出来:“哎哟我的姑奶奶!……可算找到您了!怎么在这里排队啊,来来来,快进来!正殿的成人礼就缺您了!”
来者带着一群丫鬟,此人正是轩辕钺的婶婶——槐茜;平时族人们和仆人们对轩辕钺的“脸色、行为”,都“多亏”了她的“照顾”与吩咐。
槐茜还特地安排了护卫在暗中看着轩辕钺,一是观察着轩辕钺的动态,二是暗中护着他的性命,按“殡葬契约”严格制度里的排序,圣上驾崩,首为武艺族族长的初生之子,依时次之。也就是说,如果轩辕钺死掉了,比轩辕钺小几个月的堂弟——轩辕秋,将会是帝王的殡葬之子。所以轩辕钺知道,若自己不慎呜呼,是这位婶婶最担心的事儿了。
此次宣县成人礼的特派使者是槐茜,整个冠笄之礼的流程也是由她来主持。或许是在主殿的成人礼找不到郡主了,才亲自出来接见。
“不,我不是小羽,走开点。”这位婶婶平时明里暗中的排斥轩辕钺,她很清楚,小羽又很讨厌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
“哎呀小姐,您就别再任性了,和这些下人在一起,不怕脏了衣服吗?”
槐茜平时对小羽无微不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