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妻子脸现怒意,却正好给了林笑笑数落的机会。
“怀胎三月内七月后,不能行房都不知道?没能留住孩子,都是你们自己作的!”
怒意变成羞恼,屠夫妻子恨不得钻进被窝里去。
只是把了下脉,居然就知道原因童言无忌,真是什么都敢说。
林笑笑自是看见了她脸上的红晕,语气软了一些“我开个方子,以后长点儿心吧。”
“以后?我还能再有?”屠夫妻子闻言,紧紧拽住林笑笑,就像溺水的人拉住救命稻草。
“好好休养半月,按方吃饭,半年后再要。若是再掉,这辈子都别想了。”林笑笑小脸紧绷,少有的认真严肃。
“不是按方吃药的么?”何玉莲小声提醒。
“她这是作息不规律,加上未安胎行房所致,得药食同补!姐姐家里有益母草吧?赶明儿送些过来。”林笑笑掏出自制的炭笔,找了张纸,刷刷写满一页。
“鸽炖益母草,鸡蛋枣汤,豆浆大米粥还真是药食同补。”何玉莲看完,露出思索之色。
她识得草药,治疗小病小痛的简单药方,也是知道些的。
“好好休息,半年内还敢偷吃,神仙都救不了你。”林笑笑说完走人,不再看屠夫妻子那一脸尴尬。
自己不爱惜身子,怪得了谁?
何玉莲只能安慰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打个哈哈赶紧去追林笑笑。
这姑娘,出门就往肉摊那边走,气犹未平。
“张大屠,你还是不是人?明知婶子有孕在身,还要往她身上拱,想一尸两命不成?”
人未至,声音却传遍巷子,屠夫张大在剁排骨,差点儿将自己的手给砍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小点儿声呃您!”
一只油光闪闪的手,说着就要捂林笑笑的嘴。
“敢做还不敢当了?”林笑笑躲开“看你不止七尺,堂堂男子汉,就是这般对自己堂客?”
脸红的像猪肝,张大就差没跪地求饶“小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有话回家里说啊!”
“见不得人怎地?我告诉你,再有下次,三代单传的老张家铁定绝后。现在知道要脸了?往婶子身上拱,呜呜,我还没说完呢!”
拦住林笑笑的是何玉莲,小姑娘口无遮拦,让她们这些大人情何以堪?
好尴尬!
感激的看了何玉莲一眼,张大连声保证“以后再不敢了,两位吃完饭再走?”
林笑笑冷哼,恨恨的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转身走人。
凭什么都是女的受罪?这让她很气恼。
居然还敢下逐客令?
“对不住了张大哥,那什么,快到饭点儿了,您还是回去照顾翠花姐姐吧。”
何玉莲红着脸要走,张大点头,复又将其拦下道“那啥,李家娘子稍等,刚送来煮熟的猪下水,是你做的?”
“是林姐儿,我只是打下手,张大哥有事?”何玉莲低着头不敢看人,毕竟是寡居,让人看到不好。
“这个,你能不能让林姐儿,再做些给送过来?放心,我会给你们钱的,那些下水都被抢光了呢。”
张大一脸期颐,被吓到的何玉莲猛然抬头。
惊愕的目光,像闪电,差点儿击穿张大。
知道她误会了,张大赶忙补充“是卖光了,好多人还问何时能买到呢。”
何玉莲松了口气“这我得问问,林姐儿是个有主见的,我得走了!”
说完赶忙又去追林笑笑,身后的张大,却是杵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人
虽然已是孩子的娘,不过二十来岁,单薄瘦弱却清丽如刚绽放的荷花!
回到家,何玉莲忙将张大的话转告,林笑笑总算是露出了点儿笑意。
冷笑!
“人不咋地,做生意倒是上心。让他把下水送来,卖的钱五五分,不同意,哼!”
“五五?这是不是太多了?”
“没有我们,他那些下水就得扔粪坑里,对半分都是便宜他了。好姐姐,你要记住,在利益面前,一定要立场坚定分文必争!”
“可翠花姐”
“一码归一码,人情不能当饭吃。而且,那五成你我又分,他才是大头。哈,说起头,你让他把猪头一并送来!”
何玉莲叹气,短短两天,她学的比以前十年总和都多。
又被教育了呢!
于是乎,到了傍晚,张大送来一堆食材,下水猪头都是两副,处理的干干净净。
“杵这儿作甚?回去照顾婶子,方子上的药膳都给我做仔细了。”
林笑笑对张大没啥好感,将白天受到的逐客令还回去,惹得何玉莲直偷偷拽她。
“那就有劳林姐儿了,放心,我一定将翠花养的白白胖胖!”
张大只能离开,带着一丝不甘。
“怎么说都是咱们占便宜,就不能客气些么?”何玉莲心软,觉得有些对不住人。
“客气也要分是谁?你当他留下,真是怕我们辛苦么?还不是为了卤菜配方?这可是你的安身立命之本。”林笑笑毫不留情,拆穿张大的小野心。
“我的?”何玉莲瞪大眼“不不不,我怎么能要?林姐儿教的已经够多了。”
这话让林笑笑狂翻白眼“又不是白教你,以后不管赚多少,我可都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股份?”何玉莲对新词感到好奇。
“就是利润!”林笑笑也没多解释,而是叮嘱起她“这卤料配方,谁都不能告诉,以后可以传给君宝,就不愁他吃苦受穷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