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叫声望去。只见那翠竹般挺拔的青年,玉颊注火,瞪眼流星。
展开螭体猿臂,豺腹蜂腰。举起木椅,便要砸人!
筱无相这时方叫“晏兄且慢动手!”
话音未落,那对坐在中间,正在对戏的主仆两人。一粉发一黑发,双双拦住晏腾。
而坐最里的那人,顾不得妆没画完,慌得张臂护住曹柏“云龙住手!”
晏云龙瞪视护住曹柏之人,冷冷说:“池兰瑜你让开,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揍!”
与他同为四俊的池兰瑜,发染白色,身穿雪衣。也是个冠玉青年,闻言尴尬。
那拦住晏云龙的粉发少年,连连规劝。晏云龙赌气不听,只要揍人。
跟粉发少年一起阻拦的黑发随从,低声一语。晏云龙看一眼徐洪基和筱无相,怒哼停手。
池兰瑜见晏云龙罢手,连忙扶起曹柏,口说得罪。
“肮脏污秽!”
晏云龙放下木椅,一肚子邪火却没处泄。冲着曹柏戟指就骂“曹太一一代豪杰,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猪狗!”
骂完,拂袖而去。
“唉,云龙……”
池兰瑜忙对粉发少年说:“建安你去追他!还演出呢!”
四俊中,粉发少年年纪最小,应声便追。那黑发随从拿了主人外衣,跟着去了。
“曹公子您没事吧?”池兰瑜问。
“小燕儿你别走啊……”
曹柏急呼,怎奈被踹的腹部疼痛。见池兰瑜一脸关心,厌恶推开“不用你管。”
“曹兄怎么样了?”
筱无相和徐洪基过来。池兰玉急忙行礼。
徐洪基皱眉“那晏云龙怎得平白伤人?如此无理……”
曹柏急说“世孙莫怪,是误会!曹柏无事。”
“没事就好。”
徐洪基算算时间,表情落寞“我得回太太那去了。此处甚是有趣,改天多带我玩。”
筱曹二人连拜。筱无相忍笑说“曹兄你在这歇会,我送公子回去就是。”
曹柏肚腹仍疼,动不了身。又想着晏云龙可能回来,便答应了。
不远处,乐百口和乐平偷偷张望。
乐平连连感叹“啧啧,爹,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四俊吗?把楚云帮的二公子说踢就踢啊!”
“是啊,白发的是池兰瑜,碧发踢人的是晏云龙,出去追人的粉发是朱建安,再加上小九儿筱无相。
这四个年轻人貌美如玉。品竹调弦、吹拉弹唱、戏曲诸球,无所不精。
因此被称四俊,在南都娱乐圈中多有盛名,深得上层大人们的喜爱啊。”
“呸,不就是生了副好皮囊吗!四个娘炮,羞不羞?”乐平语气满是酸意。
“呵呵,你还别不服。你比不上四俊,连他们的随从都不如!”
乐百口冷笑:“看到朱建安身边那个黑发随从没?因朱建安年幼,故有一神秘随从,寸步不离伺候。
四俊登台,他必演一角,充当绿叶。
我看他们演出多次。那随从低调,但技艺实不亚四俊!
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随从每每得到的赞誉赏钱,也是丰厚。”
乐百口语气忽严“乐平,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亲生老子的手艺你学了多少?往台上一站就发抖怯场,没用的东西!还有脸嘲笑别人?”
养子们不在,乐百口训斥儿子,毫不留情“还有,你别老找林渊的碴。人家做一次活,就能赚二两银子。
我直觉,他能力比马小虎更大。今后你和乐飞的富贵,说不定还得靠他!”
乐平被老爹训得体无完肤。一提林渊,心中又气。
乐百口恨铁不成钢。长叹一声,忽然头晕目眩。
那边曹柏坐着,等不到晏云龙。心中一股子邪火蹭得上来。
想起大庭广众之下被踹倒在地。自己丑态,全被这些下九流们看到……恼怒下,站起便走。
幕后本就狭窄。曹柏身胖,又是疾走,老被挡路。
他怒气更重,总觉得这些戏子们在偷笑。
曹柏把挡路的伶人一推,大骂“都他妈让开。千人干的烂货,少挡本公子路!滚,滚,闪开……”
曹柏左推右攘,众艺人不敢得罪,急急往两边移。
正好乐百口离得近。头晕,移动得慢些。
曹柏二话不说,像晏云龙踹他一样,一脚将乐百口踹倒“老东西,本公子讲话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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