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屋外轻轻一抛,将那物扔向屋顶,这才望向几人。
“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挥断是非根!”
孟洪神色得意,阔眼含笑:“太祖高皇帝的对联,读来就是有丈夫气概!”
“嘿!”
马小虎放下推车,抱拳说:“没遮拦,有礼了!”
“洒家还礼!”
孟洪眯眼看一下众人:“马小虎、范鲤、戴金锁、戴玉佛、田庚、伍七、宁静……”
打量一番林渊:“你一定是林渊。好个碧眼儿,看着很强!”
没遮拦笑笑:“先是田庚三人,又是你们一起。所以……今天是集体砸洒家场子来了?”
范鲤看一眼阴笑的陈晓薇,恨恨道:“其乐无穷,吊眼鬼这厮又挑拨是非!”
“哎,孟大哥,好久不见是我呀!”江上游上前搭讪。
“上游兄弟?”
孟洪认得他:“你也跟他们一伙?”
“哪的话!他们今天是我家的雇工。”
江上游亲热搂住孟洪,对着他耳朵低低说:“今日有货要运去柳花渡,行个方便吧!”
“娘希匹!”
孟洪向那两车垃圾看一眼,也低声:“我说,这几天总有闲汉往柳花渡里钻。花布草鱼还不够?今天连垃圾都往里运。你家这两天搞什么呢?”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事潘阿姨清楚,反正关系我一家安危。
拐子,看在父母交情,最后一趟让我过去,改日必有重谢!”
“娘希匹,不是谢不谢的问题!”
孟洪说:“前几次的闲汉,洒家睁眼闭眼就过了。
但这次小康街那几个,屡屡跟洒家作对。今天又在洒家地盘把小弟揍了。当着这么多人,你让洒家无动于衷?瘦柳街洒家以后混不混?”
“你……”
江上游头疼,今儿事怎么那么多?现在人多嘴杂,更易生事。叹气:“你刚刚怎么不睡过去!”
“娘希匹,洒家本来是打算睡过去的。这不是猪跑了吗?不是你家的猪不心疼,一头小黑猪多贵晓得不?”
两人抱在一起窃窃私语。两伙人打也不是,走也不是,贼是尴尬。
陈晓薇想了半天,终于看出点道道,大叫:“大哥,大白天往里面运什么垃圾。绝对有猫腻,把他们揍一顿再抓去见官!”
范鲤等人脸色一变。吊眼鬼一叫,泼皮们跟着起哄。
江上游心中叫苦,孟洪骂了一声,暗道“怪不得洒家了”。
他把江上游大力一推,表情玩味,缓步踱回太师椅。对着吊眼鬼屁股,就是一脚!
“哎呦——”
吊眼鬼抱臀跳起,委屈叫:“大哥你干嘛?”
“没什么,突然发现你小子,真他娘的聪明!”
孟洪眯眼说:“洒家问你……你刚刚骂我什么来着?再说一遍!”
吊眼鬼表情一僵,谎话张口就来:“不是我骂的,是烂草鱼那伙人骂你是猪!哎呦……”
又挨一脚,连连讨饶。范鲤等人摇头:这厮已不可救药了。
孟洪冷哼一声,坐在椅上换个舒服姿势:“江上游是洒家老相识,按理说要给面子。但是……”
摸摸自己短寸头:“你雇谁不好,非雇洒家死对头。如果就这么让你们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洒家好欺负!”
林渊听得糊涂,问:“死对头?大小眼和他不是互不相犯吗?怎么恶劣到这地步了?”
江上游也问:“你们怎么招惹孟大哥了?”
“嘿嘿!”伍七闻言好笑。
马小虎思考:“我最近没得罪他呀,难不成为了吊眼鬼冲冠一怒……哦他头发太短,系不了冠!”
“哈哈……”范鲤戴四捂嘴偷笑。
“谁说你们没得罪洒家?”
孟洪摸摸自己的板寸头狞笑:“不许笑!你们以为洒家这和尚头怎么来的……对吧大铁牛?”
田庚怒哼:“你……活该!”
马小虎惊呼:“大牛你把他头剃了?啥时候这般牛逼?”
“不是不是!”
伍七忍笑:“愿赌服输啊没遮拦!你跟田庚比力气。说你搬动的石墩,如果他也搬动,自己就剃光头外加送一条猪腿。结果你输了,怪得了哪个?”
孟洪冷笑:“不怪哪个,洒家愿赌服输。可这两月,头发长出来了,但丢出去的脸可回不来!”
范鲤一想到他两月闭门,干等光头长毛的样子就好笑。又想剃发之辱非同小可,这般梁子……今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