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离开她有三年,这三年里面的每个日月,林染都把席铭放在心底,对着沈悦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其一是怕她再伤心,第二,说了她也不能理解自己。
“杨健,你还是把车停在前面的路口就行。”
“夫人之前说让我看着你进去,你回回都让我把车子停远些,我回去不好交差。”杨健为难地说道。
出门之间,沈悦就叮嘱过他,让他把车子停在显眼的位置。
“没事,妈那儿,我去说,你只管做就是,以后每天就把车停在这里。”
林染调养好了身体之后,去了席家的集团公司上班,让自己有事可干。
林染下了车,看见了路边煎饼摊。
“婆婆,还是老样子,谢谢。”
做煎饼的老人知道她是常客,询问道:“加个蛋,要葱花不要香菜,多放点辣椒?”
“是,婆婆都记着呢?”
婆婆笑着,把早就准备好的煎饼果子给她:“早就给你做好了。”
林染把钱放在她的篓子里面,里面还是热的,打开了咬了一口,路边摊的东西就有这种让人念着的好处。
她几口吃完,丢完包装袋,拿出工作牌挂在脖子上。
刚进门口的时候,有一个人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很快地掠过。
林染转过头,在为着奔波生计奔波的人流中,那个人的身影忽闪。、
是席铭,一定是她,她不会认错,她就知道,席铭没有死。
她沿着那个身影的方向追出去,一边追一边喊席铭的名字,只希望他能转头看看自己。
只是过一个斑马线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林染等着绿灯,过了马路,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林染这个身影就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怨怼地看了一眼信号灯,如果不是它,自己也许能追上。
她返回了公司,就是这个小插曲,让她成功地迟到了。公司里的人对于她这种空降兵,没有什么好评价。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厌恶的。
林染顶着他们目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桌子上也是堆积如山的资料文件,林染随手翻了翻,都是一些选料、计量的东西,这些工作严格论起来,她只负责设计,这些工作沾亲带点故,本来也不是她做。
之前就找人理论过,给的答复都是,很忙,没有时间。
“这些资料你自己复印八份,甲方三份,另外五份送到各部门备案。”主管把手上的文件递给她,“桌子上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这样工作怎么做的好。”
“是,马上收拾。”
“这些赶紧弄,甲方在催。”
“好。”
林染打起精神,把桌子上面的文件按照顺序和缓急放好,拿着文件,就出了门。
对方的公司在园区,开车不算上堵车,至少要一个小时。
回来之后又跑各个部门,楼层还不一样,这样一趟下来,林染几乎是瘸着腿挪到茶水间的。
她拿出速溶咖啡,倒在杯子里面,坐在凳子上,等着水烧开。
林染脱了鞋,光脚踩在地上才略感到舒服些,她叹了口气,为母则刚嘛,这点算是小磨难,忍忍就过去了。
喀喀喀
林染听见声音,立马把鞋子穿上,坐在小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进来的人里面,她都认识,对她多多少少的都有敌意,借着盆栽,她不容易被发现。
“那个林染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来我们部门,好好的一锅粥,就被她给毁了。”
“可不是嘛,我听说,当时主管因为这个事情,在办公室里气的差点把电脑都给砸了。”
林染听到这里,悄悄探出头看了一眼,这人她是认识的,就坐在她对面,叫心蕊的,没事就爱磕点瓜子。
“怎么?她不是主管招进来的?”小姑娘问道。
为首的女人看了她一眼:“你是新来的吧?这你都不知道?”
新来的小姑娘陪着笑:“姐姐,我才来没多久,你就和我们说说吧。”
“那我就和你们说说,我也不怕你们出去乱说,这个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人挺直腰背,一副言传身教的模样。
“我和你们说,她就是靠着关系进来的,至于是谁,你们自己心里有个数,肯定是比主管位子还要高的官。”
小姑娘好奇地问:“这人是谁?”
旁边的女人拍了她一下,阻止她问。
心蕊也不理她,继续说:“每天坐在我的对面,可给我恶心坏了,要不沈总裁体谅她还带着孩子,早就给她赶出去了。”
“啊?还有孩子?”
“都三岁了。”
“可是我看着她年纪不大,也不像生过孩子的人啊。”
“我都看见过,小孩长得还挺可爱的,不过这个妈就……啧啧。”
“可爱什么呀,爸爸都没有,也不知道和谁生的。”心蕊一看手上的表,“这么长时间了,主管看见了该发火了。”
一伙人就这么出去了。
躲在一边的林染倒也没有多生气,反正都在说她,也没有说她的家人,忍一忍就过去了。
家里的小宝贝和沈悦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
杯子里面的咖啡冲冲,倒在洗碗池里面,实在没有胃口喝。
出去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刚刚在里面高谈论阔的心蕊。她刚刚把工作牌忘在里面了,折回去拿,没想到碰上林染。
心蕊看见她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