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这几天拼命的工作,企图用忙碌的生活来填满自己恐惧的心。

只要她一安静下来,她就会忍不住去担心席铭,就像是毒药一般。

思念的情绪像野草一样疯长,从来没有消停过。

木禾看着她这样,心疼不已,就算安慰也没有任何用。

她停下来,反而更痛苦。

她试图把自己全副武装,包裹的严严实实,看着很强大。

她晚上独自加班,将余下的设计稿都画完了,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该回去了……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出去拉上卷闸门。

刚刚转身,一个庞大的身躯突然朝着自己砸来,把她吓了一跳。

她还以为是坏人呢,但是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染染……你这些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染染……”

是季初阳。

林染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看样子应该喝了不少酒。

她的心头微颤,师兄一向都是温文儒雅的,就算喝酒也是浅尝辄止,他这个人很有分寸,什么时候竟然喝得神志不清?

自从上次季初阳对自己说出那番话后,她有意无意就开始躲避。

就算她真的和席铭离开了,也不可能和师兄在一起的。

因为她对师兄的感情,从来不是爱情,而且……许多多喜欢他。

就算现在她和许多多反目成仇,但以前是闺蜜。

闺蜜喜欢的男人永远碰不得,这是铁律。

她扶正季初阳,道:“师兄,你喝醉了,我打电话让你助理过来接你吧。”

“染染……”

季初阳突然无比认真的看着她。

那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路灯下摇曳着破灭的光辉,仿佛随时都会毁掉一般。

那目光深深,仿佛要把她镌刻进去一般。

她忍不住慌了神,下意识的后退着。

而男人的大手压在她的肩膀上,步步紧逼。

最后她撞到了卷闸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有些刺耳。

季初阳红了眼,声音暗沉沙哑:“染染……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对你的心,你难道就看不见吗?”

他的语调疯狂,浑身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他平日温和的模样突然打破,就像是从身体里冲出来一个恶魔一般。

她害怕的浑身颤抖:“师兄……你喝多了,你再说胡话……”

她急切的掏出手机,想给他助理打电话,实在不行叫许多多也好啊。

她电话还没拨出去呢,男人就把手机给扔了出去,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手机……”她惊呼出声。

下一秒,男人庞大的身躯突然朝着自己砸来,她想到了席铭交代的话,不能和别的男人接吻,否则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她下意识的避开了头,男人埋在了她的肩窝处。

他的薄唇距离自己的耳朵是那么的贴近,她清楚的听到季初阳发出一声自嘲落寞的笑。

“染染……你好狠的心。”

短短的一句话,像是抽筋剥骨一般,审判着她的灵魂。

师兄那么好的人,在斥责她好狠的心。

林染也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的啊。

师兄爱上自己是错,还是自己不爱师兄是错?

她站在那儿不敢动,而季初阳庞大的身躯完全压在自己身上。

她等了一会,他还是不起来,她推搡了一下。

“师兄?”

他身子软软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跌倒。

她抓住了他的手,发觉他的手烫地不得了。

她急忙探向他的额头。

天!

好烫!

师兄分明就发高烧了,怎么还喝了这么多的酒?

她赶紧招了出租车,快速赶到了医院。

师兄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糟糕一点,不仅高烧到了三十九度,还酒精中毒。

他的助理阿肯匆匆赶来,说他今天早上身体就感受到了不舒服,但是晚上有一个应酬,没有推辞,直接去了。

季初阳一向不是贪杯的人,但是应酬上谁的敬酒他都喝了,一点都不推辞。

应酬结束,季初阳面色潮红的不像话,阿肯本想送他去医院的。但不过是去取个车的功夫,季初阳就不见了,没想到是去找林染了。

“林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和初阳闹脾气啊?初阳已经精神不振好几天了,派人给你们工作室送单子,也被你们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同门师兄妹吗?”

阿肯的话让林染有些尴尬,确实是同门师兄妹,如果师兄是单纯的帮助自己,想要她的工作室快速接入正规,她会要这些单子。但自从知道季初阳喜欢自己后,这些单子拿到手里就格外的烫手,她要不得。

她轻轻摇头:“算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师兄都明白的。你打电话让多多过来照顾吧,你一个大男人,粗心的不得了,怎么能照顾病人,让多多过来。别说我来过,也别说师兄找过我,师兄要是好转了,你给我发个短信就好了。”

她交代完才离开,出医院已经是两点了。

她疲惫不堪,坐车回去。

第二天她被闹钟吵醒,打了个喷嚏,鼻头酸酸的。

估计是被传染了,再加上昨晚吹了风。

她随便吃了两颗药,喝了一杯咖啡,打起精神。

她收到了阿肯的短信,八点钟发来的,说季初阳的情况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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