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方向。”
元睿明向白景音提出了疑问,
“谁会在这种时候异动,除了我们这些‘被害者’,那就只剩下未来要和凌相在皇权之争中打擂台的荣亲王了。”
就这样,
二人达成共识,让远在东璃还被蒙在鼓里的荣亲王背定了这个锅。
在凌相这样说之后,
凌宇归一拍桌子,
好像醍醐灌顶般透彻。
“还是父亲想的对,除了荣亲王,谁会那般在意安平郡主的安危半点都不愿意伤她。而且着东璃的男子比起大启,确实是身量矮小些以敏捷著称,这下什么都对上了,绝对没错,就是荣亲王派来的刺客!”
他坚信道的说。
“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
凌家父子二人的思路,确实被白景音可以安排的一个小细节小破绽牵引着到了另外的方向。
“遭了!”
凌宇归腾地站起来,
再次牵扯到伤口,但他却顾不得疼,召集道
“荣亲王这样的行动,一定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现在他们已经知道皇上遇害的消息,这该怎么办,荣亲王虽然被贬去了东璃,但到底是名正言顺的凌家子孙,若是他非要回来横插一脚,那我们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白忙了一场吗。”
“冷静,为父说了多少次,遇事当冷静。即便如此,靠你在这里喊几句,干着急就有得用吗?”
凌相无奈的摇了摇,
“依老夫看,还不至于到哪一步。若荣亲王已经确定了皇上遇害的消息,自然要暗中筹谋生怕惊动我们,岂会搞出刺客这一桩事打草惊蛇呢。应当只是知道了太后下旨封锁皇宫,猜到必然发生了什么,又信不过他人才想将安平郡主救出去顺便打探消息而已。”
凌宇归心中盘算了一下,沉声骂道
“还真是狡诈,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父亲大人,看来这个荣亲王我们是不得不防,以后势必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啊。”
“防,是自然要防着的。他能想得出计策,我们就想不出解法了吗?”
“父亲莫不是已经想好要如何回击了?”
凌宇归眼中亮起,忍不住站起身子上前问道。
凌相转过来,
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一边捋着胡子,忽然将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说
“老夫怎么记得,你之前说安平郡主为人刁蛮无礼,对你更是呼呼喝喝半点都不放在眼里?”
“父亲怎么又说起郡主的事了。”凌宇归有些跟不上凌相的思维,却还是照实回答道天籁
“以前是像这样不假,其实在昨日中午还因为吵嚷着要我放她出去,砸了一桌的碗碟,还弄得儿子满身都是,简直形同泼妇。”纵使有如花般的娇俏容颜,但那样的性格做派,还是让凌宇归感到头疼,没有丁点好感。
“那为何方才老夫进去,却看到郡主对你是温柔照顾,体贴有加,像变了个人一样连眼神都不同了。”
“父亲。”
凌宇归一把年纪,却在这个时候仿佛青年男子般难为情起来,挠着头,‘呵呵’干笑着回答“兴许是见到儿子昨夜为了救她勇斗刺客,身手了得,还替她挡了那毒剑救了她性命。郡主那般年纪的女子,岂能不心生崇拜感激,自然对儿子另眼相待,温柔体贴起来。”
说的含蓄了些,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在凌宇归的心中,自信心爆棚的认为是昨天自己英伟的表现让安平郡主心生仰慕一见倾心,现在对他迷恋得不得了。
“但不是听说,安平郡主向来喜欢的都是皇上吗。”
谈起元睿明,凌宇归冷哼一声,好像忘记了他还是自己的女婿,怀着敌意满是轻蔑不屑的讥讽道
“不过就是个黄毛小子罢了,也就模样好看点,哪里比得上儿子骁勇善战一身的男子气概?”
“你就如此确信安平郡主倾心于你?”
凌相也是问的直接。
“父亲何以对儿子如此的没有信心。”凌宇归被这样质疑的有些伤了自尊,更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想方设法的证明道“那些戏文话本子最常见的不就是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吗。郡主这般年纪,看得多了耳濡目染,自然是仰慕英雄的。纵使从前喜欢皇上,可皇上一心全在白家丫头身上,对郡主不闻不问,时间久了自然寒心。况且儿子也认为不输任何人,包括皇上,如何就不能倾心于我?”
“老夫不过随意说一句,你何至于如此激动。”
听到凌宇归这不遗余力的‘自我证明’,凌相眼中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捋着胡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方才你问为父,应当怎么办。荣亲王能想到从安平郡主身上问消息,那我们和不效仿,也从郡主身上做做文章?”
话说一半,藏一半,凌宇归听得一头雾水
“要怎么做呢。”
“若是为父让你这段时间内陈胜追击,一句夺得郡主芳心,让郡主非你不嫁。你可以做得到吗?”
虽是问句,但凌相的语气里满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啊?!”
凌宇归一愣,好像是没听明白凌相在说什么一般。等到反应过来后,才渐渐总迷茫转为了不敢相信
“父亲的意思,莫不是想让我娶郡主?”
此情此景,与邵靖易当时的发问如出一辙
“你的意思,难道是想要撮合凌宇归与安平郡主?”
“反正也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