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山不再插话,话题也接着回到了正轨之上——
“那个人是男的女的,年老的还是年轻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此事十分要紧,你必定得一点不落的如实告诉我。”
白景音拉着兰君,她现在必须得知道究竟是敌是友,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判断。
所以很是着急的问道。
兰君也察觉到此事非同一般,好在是才发生不久的事,记忆十分清晰。
“是一个年轻男子,看样子与元宝少爷差不多高。”兰君仔细回想着,又补充道“做事一板一眼,有些冷冰冰的。”
这个形象,好像是有几分的眼熟。
“玄衣。”
元睿明没有出声,隔空用口型说着这个名字。
对了,可不就是他吗。
白景音攥紧拳头,
说起玄衣,梁子还是结的很多的。
若将凌相一党的麻烦程度排序,第一当之无愧的凌相本尊,而排第二位的不是凌宇归也不是凌素馨,就是玄衣。
这个影卫杀手实在是难对付,几次遭到重挫都与他逃不开干系,包括这次坠崖同样没有例外。
想到这里,
白景音心中一沉,
若真是他,该怎么办为好?
元睿明腿骨未愈,邵靖易昏迷未醒,她一个人对抗以他为首的影卫,根本就没有胜算。
“他还有没有别的特征?比如,比如。”白景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举什么例子,“反正有什么你觉得重要的点,就务必都告诉我。”
“奇怪的点?”
这个倒是十分好回答,兰君都不用过多考虑,径直道
“最奇怪的就是那人还带着一个小男孩,约莫七八岁模样,长得十分机灵。还有一只黑色的狗,好像就是那只都领他们来的。看那男子年纪轻轻,不像有这么大的孩子,让人实在猜不出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
白景音紧绷的情绪才终于放松下来。
孩子,男子,冷冰冰,年纪轻轻。
这几个关键词堆在一起,
可不就是赵焱与阿牛吗。
“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找到了这里。”
一时间白景音不知道是该为久别重逢而欢喜,还是为完全错过而懊恼。
“我说怎么在村口看到有人骑马而过,当时就好奇,却没想到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点点。”她用手比划了个米粒般长短的距离,“却还是擦肩而过了。”
“怎么样,你可认识他,是山贼土匪,还是绑票勒索的?”
白景音脸上复杂的表情被兰君看到,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祸非福。
“这好像都是一个意思吧。”她苦笑,“没事,不是坏人,是朋友。我与少爷掉下悬崖失踪了这许多日,肯定是来找我们的。”
“呀。”
兰君捂住嘴,知道因为自己的误会而坏了事,愧疚道
“都怪我,能找到这样偏僻的村子实属不易,但我却以为是什么歹人而故意隐瞒了你们的行踪,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
瞧她的表情,
当真是极为自责内疚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真的在为我们考虑啊,在我告诉你之前谁能知道对方是好是坏呢,对不对。”白景音抓住兰君的手,让她安心。文笔书吧
“刚才我那般担心,也是因为与此同时有坏人正在找我们,幸好你瞒了过去,只是错过一个机会。不然少爷恐怕就会遭殃了。”
这倒是真的,
现在想想都是幸运,如果真是玄衣,在自己外出的情况下只留元睿明这只动弹不了的肥羊,那结果怎么样,用脚指想想也该知道。
“你这样说,我才勉强好受些。”
兰君叹了口气,心里的负担在白景音这几句话后,也确实松快了一些。
“要是多问几句便好了,茫茫人海的,又该如何去找呢。”
“可不是吗,又不能留个电话什么的,太不方便了。”白景音忽然就有些怀念之前,只要背得过电话号码,走丢到哪里不是一通电话就搞定的事,
何至于费这些功夫,
思绪一转,她忽然想起了一事,
“你说他来过家里?”
“是啊,那是只有我与元宝少爷二人,也不敢放他们进来。”
白景音抱着双臂在胸前,把眼神转向元睿明,挑眉质问道
“怎么把你给忘了,你总该听得出赵焱的声音,认得出他吧。又正好在家待着,怎么就让人这么从你眼前走了呢?”
元睿明别开眼,
“我不知道。”
他确实是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一整夜天快明时才睡着,赵焱来的时候他睡得正想,当真是半点意识也没有。
“你该不会是因为赖床吧。”
白景音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问道,
“……”
这该是的人,要不要猜的这样准。
“你才赖床,与其想这个没有用的,你还不如快点想办法,该如何去找赵焱。”神情有些不自然,元睿明反而怪责起她来。
看来被猜中了,
白景音看元睿明此刻蹩脚的演技,忽然觉得想笑。
但对于白景音而言,主意,那都是论斤去卖的。有时候脑袋好使就是这么霸气,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了思路。
“不就是想个办法吗,难道很难吗?”白景音一撩头发,自负道。
“那你想出来了?”元睿明斜睨着她。
他不信白静音真能这么快,
“赵焱呢,我是不知道去哪里找。”就在元睿明刚要出言讽刺之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