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明仔细翻开闻嗅着一瓶瓶的药,最后挑出了一瓶褐红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你肩上的淤伤得用药酒去揉散了,三五日便无碍了。”
白景音拿起那瓷瓶把玩,忽然玩心大起,戏谑的调笑道
“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都是行动不便,这个皇上怎么不一起帮我涂了呢。”她将身子缓缓朝元睿明倾去,“怎么,难道还难为情、还害羞的吗。”
元睿明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受伤了还不老实。”
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了温泉宫里的画面,
一股燥热侵袭而来,连带着脸色也有些泛红。
白景音看到,只以为他是害羞导致的。
嗤嗤笑了出来,
“看来被我说中了哦。”
达到目的后,白景音原本想好好坐回去。
可元睿明却忽然勾住了她的腰,一用力,再反应过来时,他便将白景音用及其暧昧的姿势压在了桌子上。
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很注意的避开伤口部位。
“咔嚓”一声响,
白景音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
她那可怜的老腰啊!
“你若想让朕亲自动手,直接说便好。”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白景音耳边响起,这股酥麻让她也瞬间泛出酡红,既然便感觉到那只手还真探向了自己的衣领,作势欲拉下。
“腰……腰。”
“要?”
“我说我的腰啊。”白景音闭着眼睛卯足力气想起来,却还是被牢牢的固定在桌上。
靠,玩真的?
这可不太行了。
白景音赶忙攥着自己的衣领,赔笑道“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嘛,我错了我道歉认怂行不行,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那可不行。”
元睿明忽然见好像个地痞流氓,不依不饶,
“朕怎么知道你现在是当真不想朕帮你,还是口是心非的害羞?”
难为情个头啊,她像是会娇羞难为情的人吗。
她拼命扯住自己的衣襟,
“皇上万金之体,我怎么受得起呢,真的不必了不必了。”
“包扎都包了,也不再惜这个。”
……
就在二人正展开着拉锯战时,
承影便说话便从门外走来,
“刚才可吓死我了,躲了好一阵都不敢出来,小姐你这里没露馅了——”吧字还没出口,承影就看到了元睿明与白景音正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压在桌子上,
而另一边,
邵靖易还藏在白景音的床上。
她只觉得这样的场面太刺激,不是她一个小侍婢能承受得了的。
“承影什么也没看到!”
她捂住眼睛,一个急转弯原路冲出了房间,还很体贴的顺带将门一同关上。
承影的出现,也成功让屋内的气氛转为了尴尬。
“咳咳。”元睿明咳嗽着起身,脸色比方才更要红,他别开脸,试图转移话题道“方才那黑衣人,应当也是凌相派来的吧。”
白景音将衣服整理好,
“应该是的,那个负责追杀的黑衣人眼看着我入了皇宫。来一招将计就计,也却是像是那老狐狸能想得出来的。”
白景音倒不觉得尴尬,只是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说不清道不明。
“丞相府与林府的危险程度天渊之别,朕若早知道,就不让你插手这件事了。”
“还不会因为这两个狼狈为奸之人太过狡诈,那舞弊贿赂的证据该是在丞相府中。”白景音垂眸,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带些兴奋道
“对了,林家还藏着份儿大礼,若能成功扳倒他,皇上便偷着乐吧。”
“大礼?是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白景音故弄玄虚,如果林家倒台,那一密室的珍奇宝物可不就归元睿明了,到时候自己挑那么一两件中意的想来他也不会小气。
她心中的算盘打得响亮,
元睿明还想说什么,
却在这时床榻上传来一声虚弱的沉吟声,
“水……”
“咳咳,咳咳咳!”白景音大声的咳嗽起来,想要遮掩住邵靖易的声音。虽然元睿明极大概率确定以及一定知道了,但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发出动静,还是让白景音吓得不轻。
然后以为咳嗽的太卖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假咳变成了真咳。
“至于演的这么卖力吗。”元睿明一边冷着脸嘲讽,一边勉为其难替她拍拍背。
“皇上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咳咳,今夜这风声,咳,还真是大。”白景音咳着掩饰道。
元睿明斜睨了她一眼,
这是把他当傻子哄吗。
“行了,朕从现在起当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皇上金口玉言?”白景音确认道。
“那是自然。”
“那……”白景音露出狡黠的目光,挑眉道“其实我真的看你不爽很久了,有时候很想结结实实的给你一拳。”
“白景音——”元睿明咬牙道,“你想死吗。”
“皇上别忘了,金口玉言,我没什么你也没听到什么。”白景音眨眨眼,端起水风一样逃窜到了床前。
拉开帘子,看到邵靖易的脸依旧是惨白的,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皱着眉头,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白景音察觉到了不对劲,将手它的头探去,果然触手是滚烫的温度,
“遭了,怎么发烧成这样。”
“发烧有时候也只是痊愈必须的过程,你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