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对于白宝儿来说,跟在陈可欣的身边,比跟在他那狠毒的母亲身边更令他心安,而且在地魂归体后,他因为有了自己的神智,已经懂得了趋利避害。
这也是白鹤道长一开始就知道的,他将槐木牌给了陈可欣,就是想由着陈可欣自己和白宝儿建立联系,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善良心软的弟子,知道她一开始就心疼白宝儿的遭遇,只要将白宝儿交给她,自然会让两人形成互依互持的关系。
而这也是命鬼最基本的基础,世间凶魂厉鬼数不胜数,真正的命鬼却是万中无一的,形成的条件极为的苛刻艰难,但有命鬼的好处也是可见一斑的,命鬼命鬼,本命之鬼,可以跟着主人成长,可以替主人抵命。
这次神煞鬼童子的出现,白宝儿数次舍命阻挡,就是那白鹤道长的算计开始慢慢达成的迹象,当然,陈可欣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沉浸在《上清大洞真经》的修炼中,而白宝儿,虽然懵懂,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一人一鬼,在这样的夜,却是莫名的融洽和谐。
“我去,什么玩意儿?咦,宝儿,你干啥呢,吓我一跳!”当黎明的曙光划破了黑暗的天际,白宝儿已经一动不动的盯了陈可欣数个小时,所以,当陈可欣睁开眼睛后,映入眼睑的就是白宝儿惨白的面容,饶是她心志已经坚定得很了,依旧被吓的往后躲了躲,等回过神来,才惊呼一声道。
外面的窗帘开始透进了阳光,白宝儿无奈的摊了摊小手,示意不是故意的后,便化成了一道白光,进入了槐木牌中,陈可欣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将玲珑的曲线完全展露在了空气中,只见她轻轻抚摸着槐木牌,低声道“昨天谢谢你了,宝儿!”
槐木牌里传来一声孩童被夸奖后的咯咯笑声后就没有动静了,陈可欣莞尔一笑,收回了抚摸槐木牌的手,将静坐时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拿起来翻着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样后,又看了看空间,立刻放心的将手机放入了口袋里。
“没想到这大洞真经真有用,我静坐了半宿,也没有睡觉,精神却没有一点疲惫,反而饱满得很,看来长期坚持下去效果肯定不错!”陈可欣心里想着心事,一边将昨天的坤道服收好放了起来,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运动服。
“今天到学校得找一下陈阳,然后请一个小长期,连上暑假的时间,差不多可以调查出一个结果了!”陈可欣将头发扎了起来,弄了一个可爱的马尾辫后,出了房间,简单的洗刷之后,这才走到昨天出来后放置那三件法器的地方,随手拿起那几个五帝铜钱看了起来。
“这五帝铜钱手感略沉,里面似乎有着很强的灵韵存在,上面犹可看到朱砂红印,布法阵的话可能远超那些买来的五帝钱了,咦,秦半两、汉五珠铢……这可是大五帝钱!”陈可欣先是掂起那串红绳串起来的五帝钱看了看,见上面充满了岁月遗留的气息,而且入手清凉,此时的她好歹也算入门几年时间了,立刻分辨出了好坏,等她看清上面的字迹后,立刻变得不淡定了。
这里所说的五帝钱,是精选的历代五位帝皇在位时铸造的铜钱,而所谓的大五帝指的是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和永乐大帝,而小五帝钱则是年代稍近些的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的五帝铜钱。
要知道五帝钱本来就是天下通行,在流通期间受千万人抚摸,所以后来修道之人常用以施法、布阵等用,而有的人则将收集来的五帝钱以红绳串起来,经过开光、点印、明供等方式,制成法器,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祈福之功效,眼前陈可欣手里的这一串,无论是光泽、灵蕴程度,都远非普通五帝钱可比拟的了。
当下,陈可欣喜滋滋的将那串五帝钱收了起来,虽然有些差强人意的是白鹤道长没有将这几件法器的来历告诉她,但对其如何使用,如何激发法器的威力,她却是信手掂来,而且既然放在那个屋里,想必是白鹤道长给她准备的岁礼物了。
想到白鹤道长,陈可欣的心情又有些沉闷起来,对那些打扰她和白鹤道长普通生活的人也越发憎恨起来,收了五帝钱后,陈可欣又看向了那面罗盘,掂起来看了看,入手沉重,却不是铜制的,而像是木制罗盘。
在罗盘之上是五十四层同心圆和,并没有市面上罗盘的托盘在,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在上面,随着天池的摇晃转动,那些字如同活了一般,更令陈可欣意外的是,在天池海底的有一长一短两个朱红细针,隐隐可见金光流转,而且随着陈可欣轻微晃动,罗盘似乎在轻轻的嗡鸣一般,一看便是上好的风水罗盘。
“师父也真是的,这以好的宝贝不带着留在这里生绣长草……”陈可欣抚摸着层层叠叠的罗盘,嘴里嘀咕着,心中却感动得无以复加,白鹤道长的一番苦心,她又哪里不知道,只是越是这样,越让她心难安。
看过多了罗盘,陈可欣又拿起了那面铜镜,镜子里的自己,如现实一般的娇俏可人,陈可欣又镜子照了照四周,仍是一切如常,不过很快的,她就发现凡是自己昨天以阵法加持过的地方,在镜子里都能看到盎然的灵气波动,呈白色,似乎电视里面的仙气一般。
“咦,宝儿,你出来!”陈可欣轻咦了一声,连忙唤出了槐木牌里的白宝儿,等白宝儿才一出来,陈可欣就拿镜子照向了白宝儿,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