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师父呀,不是我说你,你老是把我看成孩子,可我已经是高中生了呢,就算以茅山道术算,照我的学习进度来看,也已经快上大学了吧!”陈可欣显然并不怎么相信白鹤道长的话,但也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在微微仰着头盯了白鹤道长一会儿后,这才不满地撇撇嘴。
白鹤道长并不理会陈可欣的抱怨,只是将控制婴灵的咒语传给了她,令陈可欣满意的是,那控制的咒语只有在婴灵受到煞气影响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平时的时候,只要和婴灵正常交流就行。
好在陈可欣一直修行咒语和斗诀,一会儿便将咒语和配合的斗诀牢牢记住,当下将那槐木牌重新用脖子上的桃木剑的金线串了,挂在了白皙的脖子上,做完这一切,又将那张已经没什么用的护身符收了起来。
“你还知道自己是高中生啊,行了,把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去做你的功课去吧,还茅山道术,现在你小学都没毕业呢!”白鹤道长闻言原本肃然的神色倒是一下子轻松起来,看着陈可欣聪慧的将槐木牌挂在了脖子上,欣慰的点了点头后才又故意板着一张脸说道。
“行啦,知道了!”陈可欣闻言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在屋子里将先前虎哥等人弄乱的物品复归了原位,好在当初布置道馆的时候大多物件都是选用的木质的,这才没有什么损坏造成损失。
等忙活完一切,陈可欣小跑进了后面自己的卧室学习去了,白鹤道长担心再有人来,索性将玻璃门后的布帘也放了下来,之后走到供奉祖师的香案前,抬手从旁边取过了三支檀香,挥动之间便以符火点燃,插入香炉里后,大拜了三拜,口中低低地说道:“那个人竟然没死,祖师告诉我,弟子究竟该怎么办?”
回了自己屋子的陈可欣当然知道白鹤道长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她既然问不出来,也就放弃了继续询问,只是在将学校的功课做完后,开始拿着脖子上的槐木牌玩了起来,不时的将里面的婴灵唤出。
到底是小女孩心性,先前的担忧已经被陈可欣抛到了脑后,对于她来说,有了婴灵,哪怕是个古曼童制作的小鬼,自己也算有个伴了,可能是因为地魂被召回了的缘故,虽然不会说话,但自己说的话婴灵基本上都会回应。
当陈可欣看到那婴灵不时的在自己的命令下变幻着各种鬼脸,立刻被逗得哈哈大笑,先前的隐忧也早扔到了一边,浑然不道,在这表面的平静背后,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朝着白鹤道长展开,而她,势必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一夜无事,等到了第二天,正是周末不用上学,陈可欣晚上陪鬼婴玩闹的太晚,白鹤道长都开了道馆门了还在被窝里睡觉,只是正迷糊的睡着,那鬼婴从她胸前挂着的槐木牌里飘了出来,顺着二楼的窗户缝游荡了几下后,似乎在观察外面的动静,过了片刻,便又飘到了陈可欣的身前,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在道馆门外,原本已经排了准备等着开门卜卦的人群,被几名地痞打扮的人走过来全都赶走了,虽然排在最前面的几位心有不甘,但见这些人不像什么好东西,最终敢怒不敢言,只得起身离开了。
倒是那些混混在将人都赶走后,并没有什么其他出格的举动,只是随意懒散的找了台阶坐在了道馆门口,还有的不时的朝远处的路上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到来一般,而白鹤道长开了道馆的门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微微皱眉后,也没有去理会,只是开始有条不紊的燃香奉贡品祭拜祖师。
阴灵发生的声音不同于生人听到和说出的声音,这是因为阴灵并不属于正常的世界,也就是超出了本来的空间,属于阴间的频率,被活人听到会有一定的增幅和灵魂上的刺激,所以听在人的耳中会莫名的恐怖和惊悚,这也是恐怖电影中为什么鬼的声音会经过特殊处理的原因所在。
陈可欣作为茅山传人,当然对这些阴律十分敏感,第一时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盖着的毛毯滑落,顿时将刚发育却白皙的皮肤裸露在了空气中,在空调的吹拂下,连忙披了件衣服,看着那正一边冲自己比划一边咿呀不停的鬼婴,疑惑的问道:“你说昨天那些人又来了?”
此时,道馆的门口,随着玻璃门被从外面推开,白鹤道长就见到昨天来过的那群人簇拥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男子三十岁上下,面相阴狠,眉心处有一道浅显的刀疤,偏偏还穿一身中山装,衣服质量考究,越发显得不伦不类。
在男子的左侧站着一个光着膀子,身上都是鞭痕的男子,那男子虽然低垂着头,但白鹤道长赫然认出那人正是昨天来道馆闹事的虎哥,而在男子的右边,有两个人正搀扶着一个带着长袖长袍,头上也裹的严严实实,令人意外。
那为首的男子进来后,先是走到大堂中央,看着后面挂着的那张古画,那张画上画的一片山脉之前,站着一名穿着道家法袍的道人,在道人手里拿着一柄金钱剑,在道人的脚下盘伏着一条水桶般粗壮的蛟龙,头生独角,身有斑斓。
那蛟龙被道人踩住,凶相毕露,蛟身腾挪,一张蛟口却张的很大,獠牙都看的清清楚楚,隔着画卷仍透出一股彻骨的寒意,那道人手中的金钱剑周身闪着灵光,作势刺向大蛟,四周地上,蛟身弄的四处混乱。
“执剑斩蛟龙,真是好画,好画呀,锋芒毕露!”这幅画画的栩栩如生,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