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坐在高考考场里的汪言断然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
是系统将他的心撑大了。
一天花两三千块钱,醉生梦死十几天,等到系统升级以后继续醉生梦死,上大学前把系统升到4级,那算什么本事?
要玩,就玩大的!
习惯培养仪,哥势在必得!
如果生意比较顺利,接下来,目标还要继续调高。
比如说……
以最快速度,冲刺系统级别!
当然,洗掉一身稚嫩的穷逼学生气息,同样重要。
什么样的男人才称得上是神豪,汪言不清楚,但是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自己距离一个成功的男人都还远着呢。
如果能把练摊生意搞好,那就算是稍微历练出一点模样了。
这样想着,汪言心里又充满斗志,高温天气导致的疲惫和燥热,都不再是一种折磨。
再忍忍,胜利就在眼前!
……
扒完饭,洗个澡,疲惫涌上来,汪言又累又热又饿,直吐舌头。
大夏天的,到处折腾真是不容易。
破货车的空调不好使,吹不起来冷风,否则开着空调吹着小风,舒舒服服就把事儿办了,何必这么遭罪。
嗯,等呼吸工资攒够了,一定要去提一台小轿车!
好像奥迪a4l就不错,外型时尚,价格够档次,到时候开在大学校园里,一定很拉风。
其实汪言根本没有见识过什么豪车,城中村出生的崽,没迎来拆迁之前就是一个农村娃。
就算运气好真拆了,顶天也就是一个暴发户。
那些开到校园门口,来接子女放学的车型里,汪言最欣赏的就是a4l,纯凭外型认定这是好车。
yy一阵开着a4l的拉风,汪言渐渐睡着。
昨天躺下的早但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起个大早又折腾一上午,他是真的累了。
在梦里,天空中以光芒交织成一座宫殿,宫殿里美女如云,端着珍馐美酒不停的奉上王座,大殿中挤着各国壕商,挥舞着各式新奇玩意,试图搏取王之一笑。
王座上那人,意态闲适,气场如山似海,却看不清面容。
那是谁?
……
从乱七八糟的梦境里醒来,纸壳厂的吴总来电话了。
“搞定了?好,我马上过去!”
……
吴总嘴粗,但办事很利索,塑料网箱的毛茬剃得干干净净,摸起来一点都不刮手。
汪言对箱子的质量非常满意,马上给吴总结款。
顺口又问:“吴总,请教一下,哪里能搞到那种大小正合适的海绵块?”
吴总横着胳膊,一指右面:“出门右转200米就有一家小海绵厂,让人家按箱子大小给你裁就行,那种泡泡塑料缓冲膜都有得卖。”
搞海绵块非常简单,人家直接就有用于填装箱子的海绵条块。
而且那东西不贵,总共只花掉汪言250块钱就拿够货,然后一路不停,风风火火驱车杀回汪家坳。
到家时5点半,算算时间,再折腾回鼓角至少得10点钟,汪言家都没回,直接去找五爷。
“狗娃子!吃饭没?没吃来吃块瓜!”
五爷嗓门贼大,而且不愧是卖瓜的,看那架势,是把西瓜当饭吃。
汪言憨笑一下,没客气,直接开口要:“爷,赊我点瓜,我拉去城里卖!”
汪家坳总共就剩二十多户人家,个个都沾亲带故,五爷又是豪爽性子,不用玩虚的。
“明儿你自个儿上田里挑去!不用上称,一个给5块钱就中!”
五爷吧嗒一口烟,摆摆手。
汪言一惊:“晕咧!5块钱一个,您不亏死?!”
田间价就算5毛钱一斤,按平均15斤算,一个瓜都得7块钱以上。
更何况,五爷种的瓜真是好品种,成本只会更高。
“球大个事儿!”
老汉一口吐沫吐地上,狠了狠实的吐槽:“指望这点瓜吃饭,一家子早特么饿死咧!你娃多挑点走,省心!”
行吧,五爷家里不差钱——汪家坳的农民就没有几家差钱的—气,笑纳好意。
“等啥明天,我待会就走,您给我指地方,我现在去。”
“扑刀子!急个棒槌!”
骂归骂,五爷仍旧从小马扎上起身,走路带风的出院。
“走走走,带你娃去看瓜!”
汪家坳的土质种不来水稻,种西瓜倒是顶配,一出村,到处都是瓜田。
不过别家的瓜,都没有五爷的品种好——汪言大伯家的瓜都不行。
到地头儿,五爷抡起烟袋锅,比划:“介边都是黑蜜,那头儿有两晌大脆……拉倒球,大脆你掏出来吃就行,别往外拉了,一颠准碎!”
“我去!五爷你咋想的?那玩意都敢种?!”
汪言一惊,随后大喜过望,撒丫子就往东边冲。
“我去看看你的脆皮!”
大脆的学名是什么,汪言不晓得,但那瓜是真好吃,而且很难吃到。
一溜烟冲过去,很快找到一垄矮径瓜田,撒摸一阵,凭直觉挑中一枚橄榄球大小的瓜。
大脆的外表是绿色,纹路细且碎,椭圆形,个头不大,净重很难过10斤。
汪言挑中的那枚最多只有8斤,翠绿喜人。
掐根薅起来,竖着捧到手中,直接抄起衣服下摆胡乱擦两下,汪言一指头弹在瓜屁股上。
“啪!”
“咔嚓!”
两声脆响,西瓜的表皮顿时裂开,蛛网似的蔓延出去。
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