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连忙把孩子护在怀里,有些胆子大的县民还在围观,冲着妇女指指点点。
县民们都骚动起来,原本排队的人都跑去围观。
他们的异样引起了顾小悠的注意,她不禁好奇怎么买口罩的队伍不见了?
她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发现原本排队的县民们都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而中间正站着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哭得很是凄凉。
“这是怎么了?”顾小悠疑惑的问道。
“顾神医,有猪精。”一个县民夸张的喊道,指了指妇女的方向。
“我的孩子不是猪精!”妇女哽咽的说道:“我的孩子只是病了,他不是猪精。”
夸张的县民立刻反驳道:“脸都变成那个样子了,还说不是猪精。”
她朝周围的人求证,泼辣的说道:“你们评评理啊,我又没有说错。”
县民们立刻七嘴八舌的说道:“好像是猪精病呢。”
“对对对,我见过好像得在脸上画老虎,把猪精吓跑。”
“没用的,我小时候的玩伴得了,画了老虎也死了呢。”
众人议论纷纷,妇女收紧抱孩子的手臂,哭的更加厉害了。
顾小悠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推开众人:“让让,我来看看。”
她可不信什么猪精老虎的,都是些封建迷信而已。
县民们要劝,却还是被顾小悠推开,她走到妇女面前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孩子。”
“你是?”妇女下意识的抱紧孩子,防备的问道。
“我是医馆的大夫,我姓顾。”顾小悠温和的说道。
“姓顾?”妇女重复了一句,马上意识到顾小悠就是她苦苦找寻的顾神医。
“你就是顾神医,求求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吧。”妇女说着,抱着男孩就要下跪。
“你可别跪,先让我看看孩子吧。”顾小悠最受不了古代人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了。
妇女连忙起身,把怀里的孩子给顾小悠看,顾小悠走近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男孩的脸,以腮帮子为中心,两侧的脸前后上下全部肿胀着,肿成了梨形。
孩子的小脸通红,好像还发着烧,顾小悠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触手一片滚烫,又翻开小男孩的眼皮看了看,蹙眉道:“他这样多久了?”
“发烧时断时续的七八天了,前天脸肿了一边,今天就全部肿了起来。”妇女哭着说道。
顾小悠听完,略微思考了一下,仔细询问道:“你先别急,你想想他是多久之前变得有些异常的,比如说身体没力气,或者吃不进去饭,你想好了告诉我,越仔细越好。”
妇女抽噎了几下,皱着眉,明显在回忆着什么,顾小悠没有打扰她,默默的检查男孩的情况,周围的县民还围着她们,不知什么时候都停止了议论,全部安静的关注着她们。
妇女想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道:“好像十多天前,我儿子头疼,吃不进去饭,还有些怕冷,七八天前发烧,我给他吃了退热的药,时好时坏的,前天他脸肿了,我以为他牙坏了,所以给他咬了麻椒,谁知道越来越严重,全部脸都肿了起来。”
妇女说完泣不成声,哀求道:“顾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说着,在身上翻找起来,孩子都有些抱不稳了。
顾小悠上前一步扶住孩子,安抚道:“别哭了,先别提钱,我可以救他,你先把孩子抱稳了。”
“好好好,谢谢顾神医,太谢谢你了。”妇女感觉抱紧孩子,对顾小悠又是鞠躬又是行礼。
“别乱动了,我还有问题问你。”顾小悠扶好她,严肃的问道。
“顾神医,你问吧。”妇女听话的站好,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小悠。
“我问你,你以前得过和你儿子一样的病吗?他不对劲之后,都接触过别的人吗?”
妇女摇头道:“我没得过,我儿子不对劲的时候,上了几天学堂,之后就一直在家,只有邻居家的小孩接触过他一次。”
顾小悠点点头,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她看着妇女明显超红的脸色,叹气道:“那你恐怕也被传染了,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
妇女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好,我家的地址是……”
她忍着泪说完,有些绝望的看着顾小悠。
顾小悠冲她安抚的笑了笑:“别怕,你和孩子我都会治好的,你先到医馆后院等我。”
“谢谢顾神医。”妇女牵起嘴角,鞠了个躬,抱着孩子往医馆里走去。
县民们纷纷让路,看着妇女抱着孩子走进了医馆。
顾小悠拍了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高声说道:“病毒恐怕已经潜伏在县内了,她儿子的病是会传染的,谁家的孩子有她刚刚说的那些症状,都尽快送到医馆来。”
顾小悠的花音刚落,县民们如遭雷击,害怕的议论道:“什么?猪精要来了吗?”
“这可如何是好啊?”
“猪精病专门挑孩子下手,我的孩子还在学堂呢,会不会有事啊!”
“大家都安静,听我把话说完!”顾小悠拍了拍桌子,干脆站在桌子上面,看着县民们。
县民们顿时安静下来,把目光都集中到顾小悠的身上。
“这个病不是什么猪精,就是腮腺炎。”
她见县民们明显疑惑的脸,立刻换了个说法:“你们这个时候应该叫做痄腮,总之只是一种疾病,而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