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剑横空>女将

又过了几日,木紧绰携了白虎和一头青鸾来到那日陀寺。那青鸾身高丈许十分神俊,却对白虎啸天言听计从。连淙不意白虎与青鸾还能谈情说爱,不由暗暗有些好笑。

索南活佛大排宴筵,为任仲庭送行,期间对张灵徽赞不绝口,大大可惜次仁旺珠没有福分,不得她的芳心。连淙是不是朝次仁旺珠坏笑,结果被灌了四大坛青稞酒。本还暗笑旺珠拿不甚浓烈的酒灌他,怎么能醉?直到夜里像个老翁似的起了六次夜,才知他居心何等险恶。

任仲庭第二天就带着任濯岳和张灵徽走了。木紧绰换了一身利索的装扮,紧跟在张灵徽后面。儿子未来的身躯在龙虎山,她又感念二人高义,张灵徽又是巫王王妃,她自是要用心伺候着。刚刚与儿子相认便要分别,她心里自有不舍。颜岐几日里与小石头处在一块,心性温和了许多。二人虽然还是经常拌架吵嘴,却也不至于真的动手。本待躲着不见,偷眼看到老母亲佝偻着身子在飞剑上,眇目不时向后“张望”,终于难忍那母子之情,走上前去。木紧绰顿时便哭了出来,跳下来搂着儿子朝连淙跪道:“还请大王务必关照劣子,不使再受戕害。”

连淙将她扶了起来,温言安慰一番,遥遥朝张灵徽看去。飞剑上的她一身白衣,山风吹过她的裙角,飘飘若仙。连淙想起黎明前二人辗转反侧,她清丽的脸上那浓浓的不舍。张灵徽似有所觉,回头看了看他,微微一笑。

直到一行人去远了,连淙还站在寺门前,遥遥而望。旺珠上来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笑道:“好了痴情男子,媳妇儿走远了,可以去鬼混一下了。”

连淙摇摇头,笑叹道:“实在没有那个心情。你要是想喝酒,我便陪你!”

旺珠哈哈大笑:“你们中原人就是不实诚。明明是你想喝酒,弄得好像是我求着你似的。也罢也罢,朋友一场,不与你计较!”

连淙心里郁郁,随着旺珠来到他府上。旺珠打开了家里的藏酒窖,里面一张矮几两张软榻,早有两个妙龄少女相侯。旺珠吩咐道:“让这位情圣公子随便喝,你们好生伺候着。”径自去了。

连淙摇头苦笑一声,喝了一回。那两位少女似是妖族与人族的混血,落落大方又娇柔可人,两双妙目不住地打量着连淙。连淙喝了半晌,实在有些招架不住那火辣辣的眼神。要来笔墨,起身在酒窖前写道:

孤鸿万里,一盏青灯。

投笔而去。

旺珠回家来寻,见到酒窖前这八个字,又听那两个少女说连淙卷走了数十壶珍藏佳酿。笑骂了一声,让人找了纱笼,将字罩了起来。

连淙沿着大道,一路向西而去。他身无长物,倒也无须收拾行李。一路停停行行,越走越偏僻。走了十几天,已经颇难与当地人沟通方向。

这一日来到一座大雪山下,正好让他找到一个镇甸,买了些酒食。那铺子掌柜早年是个行脚商人,颇通华语。连淙付了银钱,问明那雪山名叫睿柯山,高雄险峻,飞鸟难度。常人最早只在五月份翻山,过了十月,便无人过山了。连淙哪里等得几个月?那行商好言相劝,颜岐跳出来叫道:“你这凡夫俗子好生罗唣!大爷自要去,你且休啰嗦,早早指明道路为上!”

连淙在他头上拍了一掌,惹得小石头也跳出来嘻嘻直笑。颜岐虎着脸不理二人,却朝那行商做了个呲牙裂嘴的表情。那掌柜笑道:“小童儿莫要顽皮。我知你主人有些神通。只是这神山在你们中原还有个名字,唤作烂柯山。神仙去了也未必能轻易翻山而过,别说我等凡人了。”

连淙朝行商唱了个诺,笑道:“多谢大叔指教。只是小子身有要事,非去不可。还请大叔指明方向。”

掌柜只好叹了口气,给他指明了过山之路。连淙谢过而去。掌柜叹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连淙来到那雪山脚下,便已感觉罡风猛烈,甚难抵挡。山上不只是气候寒冷,更有天地之威夹杂在风雪之中。打在身上,遍体生疼。强如连淙,一日也只能走十里地不到。每日夕阳西下之时,他便找个被风之处,拿赤金剑在山壁上切出一个山洞,以度长夜。幸而二童时不时跳出来插科打诨,倒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如此跋涉了六日,才走到了雪山正中。这日早上连淙打了一只雪鸡,三人吃得满嘴流油,兴高采烈地顶风而行。二童正在争论手抓羊肉与碳烤全羊孰优孰劣,忽然有一阵尖利的啸声隐隐传来。初时只能隐约听到,过了一刻,那声音已经穿破风雪,隆隆而来。三人面面相觑,连淙笑道:“可能是哪个天神下凡了吧。”

再进一些,终于能看清那是一团金色光芒。连淙顿时想起隐庐那金甲神将降临时的情景,拉着二童退后了些。

那神光果然砰地一声落在三人面前不远处,激起漫天飞雪。二童看了看连淙,连淙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我们去看看。”

走近一看,雪地里果然砸进了一个金甲神人。只是这神人似乎坠落的技巧不够,已经砸晕过去了。连淙有些好笑,和二童对视一眼,笑道:“这大概又是神族的神将,不知怎地追到这里来了。我们先将他绑起来,仔细问问看。”

颜岐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当下兴高采烈,拿出一条捆仙索来。连淙一看这捆仙索黯淡黑光阵阵,皱了皱眉头道:“你这捆仙索似非凡品,别真伤了他。”

颜岐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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