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剑横空>雪尘
雕。

那女子微笑了笑,朝风鱼道:“痴儿!你们跪在门外,又有什么用?我适才是拼尽全力,才有力气唤你们进来的。我已时日无多矣。”

风鱼满脸泪水,泣道:“师父法力无边学究天人,难道竟救不得自己?”

女子的面部晶莹如玉,轻叹道:“那神将必是神族中坚。倾力一击,以我之能,要伤了他也只能问天借力。我的伤本已积重难返,经此一役,生机已断。天意有恒,我终不能逆天行事。”看了看三人,微笑道:“谁都不能。”

连淙和张灵徽心中一颤。这女子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女子缓缓道:“我的生机正在流逝。大约六个月之后,我便要与这雪山化为一体。”她说自己要逝去,仿佛在说今天有些小雨一般平淡。连张灵徽也看得心中一痛。

女子微笑了笑,朝她道:“我这许多年收了许多徒儿,却从未遇到过如你这般灵气之人。我想将我的衣钵传与你,你可愿接受?”

风鱼急道:“师父!”

女子摆摆手,朝张灵徽道:“你意如何?”

张灵徽微微皱眉,道:“多谢前辈青眼。只是晚辈家有师承,不敢另拜名师了。”

女子微笑道:“我之传承,并不与你原有的师承冲突。”

风鱼欲言又止,女子看着她笑道:“风儿你灵气不够,福缘浅薄。传承与你,是祸非福。”

风鱼沉声道:“可是师父,我想试试看!”

女子摇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当年我若不是过于执着,又怎会受难于此?”

风鱼低头沉吟半晌,慢慢抬头,声音决绝:“若是我不愿回头呢?”

女子依然是那副淡然从容的样子,道:“只能沉沦苦海,不得解脱。”

风鱼不语,骤然暴起,右手伸长了一倍,轰然一掌朝女子拍去。女子不慌不忙,抬手接住。

那冰室中轰然巨响。连淙搂着张灵徽退开数丈,躲过二人掌风。风鱼竟使出了密宗大手印,全力抢攻。女子淡然接招,举手投足之间甚是恬淡,嘴角却慢慢流出淡粉色的血液来。

张灵徽看了连淙一眼,连淙奇道:“要帮谁啊?”

张灵徽气得捏了他一把,一边白虎啸天已经跃跃欲试。连淙拍拍它脑袋:“你家主人疼你比疼我多,还是我去吧!”

朗声一笑,赤金剑光华耀人耳目,一招风卷残云,流星般朝风鱼卷去。

风鱼心怀鬼胎,欲弑师求道,早就防着二人。一见连淙扑过来,也不惊慌,随手一甩,平地里跳出来两头恶兽。那恶兽形状如狮,体大如牛,浑身金黄皮毛,四角而六目,口中呼出一阵阵血肉气息。一见连淙,便各张口一吐,吐出一道暗红血光。那血光腥臭无比,连淙不敢随意招架,急忙躲开。一回身,又朝恶兽杀去。

张灵徽身上有砗磲何罗的内丹,并不太惧怕毒物。脚下白虎啸天早已按捺不住,一声大吼,朝二兽扑去。白虎本是天下万兽之王,少有异兽敢轻撄其锋。然而这两头恶兽浑不知觉,依然啸叫着吐出毒血,攻向一人一虎。一时间那冰室内恶臭冲天。张灵徽急忙祭出砗磲何罗内丹,又挥起西霜剑,引来一股清灵之风。

连淙越战越奇。那两头恶兽不似活物,口中毒血似是吐之不尽。他一面闪躲,一面慢慢朝恶兽逼近。白虎啸天忽然怒吼一声,从地上震起两根冰刺,挥掌朝二兽射出。连淙趁它们退后招架,闪身向前,一剑斩向恶兽脖颈。

那恶兽的脖颈十分坚硬,但赤金剑锋利异常,到底将其中一头的颈骨砍断。另外一头也受了伤,脖子上不停冒出青黑交加的血液。

风鱼见二兽顷刻败亡,自知不敌。忽然大吼一声,飞退到二兽身边,抬手吃下一颗丹药。连淙与张灵徽正要抢攻,砰砰两声,两头恶兽的尸体炸裂,带着恶臭的血肉内脏飞散开来。二人急退道那女子身边。白虎啸天也低吼一声,退了开来。

那边风鱼丹药入口,浑身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又散发出一股邪异气息。眼中闪起噬人红光,直直看向三人。那女子第一次惊讶失色:“侍魔丹!?”

风鱼咧嘴笑了笑,那笑容邪气无比。抬手一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朝三人袭来。女子飞快在她的寒玉蓝冰床上一按。那床倏地翻起,挡住了掌力的同时,也将三人一虎翻入了床下的冰道之中。

冰道又滑又陡,三人飞快下滑。很快风鱼的气急败坏的怒吼便已渺然不可闻。那冰道里竟然并不是十分黑暗,每隔几尺,便有一颗夜明珠嵌在壁上。滑了有一炷香时间,那冰道坡度渐缓。女子轻声道:“二十丈外左边有一处明珠缺失,请以掌轻击之。”

连淙凝目望去,果然如她所言,便伸掌蓄力。到了那缺失的明珠处,一掌击出。又滑了几尺,下面忽然有一个开口。连淙不及反应,便已掉了下去。那洞离地有十几丈高。连淙刚刚站稳,女子与张灵徽也掉了下来。连淙一手一个接住。只苦了白虎啸天,砰地一声砸在冰上。它皮糙肉厚,倒也未受什么损伤,爬起来朝连淙怒目而视。

张灵徽轻笑着摸摸它的头,将它安抚下去。那女子已极为虚弱,靠在连淙身上,站都站不稳。轻轻指了指上面。二人抬头一看,那顶上星光灿烂,仿佛有一条银河挂在上方。女子轻声道:“紫薇宫,正五行,反八卦,行四退三。”

连淙自然一头雾水。张灵徽找准了位子,女子面露欣然,道:“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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