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珠连连点头称是。一旁的蛇奴下半身显出了蛇尾,无法回复人形,正盘着调息。倒是杏儿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有些脱力,蹲在一边回气。闻言勉强挤出笑容道“次仁哥哥勿要生气。那寒潮似是风鱼姐姐师父发出的。她一定是担心师父,去瞧她去了。”
旺珠一瞪眼道“那也不该就这样走了!打个招呼都不行么?”
姜璟笑着拦了拦他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和人小女子置气。今日要不是来了此处,我们也没有机会与一位神将大战一番。过瘾,真是过瘾!”
旺珠呸了一声,笑骂道“你是快人快语又快,我可还没过瘾呢。”转头看看杏儿和蛇奴,撇撇嘴道“算了,回家再说罢。”
杏儿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娇声道“次仁哥哥别走。你留下来,让杏儿好好伺候你。”
旺珠轻轻抓开她的小手笑道“别!到时候你吃不消,弄得人不上不下的更难受!”
那边雪琴,墨浓,青虹等也渐渐围了过来。听了此言,之前与墨浓一起伺候姜璟的女孩子嘻嘻一笑,道“我们都会修欢喜禅哎!与男子欢好,我们才能好得更快呢。”
众女顿时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要这三人为她们“疗伤”。其实在场还有许多男士。只是适才大战神将,众女看得清楚,也就是这三个人能与之一战,余众皆不足道。疗伤么,自然要找功力高深的。连淙一看大事不妙,连忙抓过姜璟和旺珠,将黄玉之法的一些诀窍,告知二人。如此临阵磨枪,毕竟不快也亮。二人听得心领神会,直道要连淙回去之后倾囊相授。
很快三人各自被之前的姑娘抓着去房里疗伤。连淙一战之后,心中也是戾气横生,正好二女送上门来,便也不再客气。若不是青虹与雪琴久经战阵,早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幸而连淙修习黄玉道法已久,二女又都练习过欢喜禅。一场大战下来,三人竟然都精神奕奕。二女知晓了妙处,再也舍不得放他离去。一番痴缠,知道有姑娘来请,说姜璟旺珠已相侯良久,才嬉笑起身,为他着衣。
姜璟和旺珠一番辛苦疗伤,二人均已疲累不堪。倒是围着他们的女子,果然各个喜笑嫣嫣,比“疗伤”之前,活泼了许多。二人一见连淙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恶毒挖苦了他一番。姜璟眼珠一转,对周遭的姑娘们笑道“你们莫要放过这小子!他会阴阳双修之法,找他疗伤,最是合适!”
他以为这一招能祸水东引,想不到此间的女子,最为遵守的一条规矩,就是不得随意更换恩客。他这话一出,墨浓便泫然欲泣地看着他道“郎君可是嫌弃我们姐妹三人伺候得不够周到?”边上两个女孩也是抱着他的胳膊,一阵不依,让他惊讶之余,唯唯苦笑。
连淙和旺珠见他吃了自找到苦头,畅意一笑。旺珠起身道“时候也不早啦。再不回去,我是没事,这两位哥哥却是要吃排头的。姐姐妹妹们让他们走了吧!”
众女闻言,嬉笑着纷纷站起来,与三人收拾东西,整理衣物。雪琴看到连淙的脸上有一小点口红留存,笑着靠在他怀里,伸出腴舌,给他舔去。
三人告别依依不舍的众女,打马而去。走出好几里,旺珠才笑着对二人道“你们中原男子细心周到,果然比此地的汉子更受那些女子喜欢。”
姜璟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你道我们为何有潘驴邓小闲这般精炼之语?”
旺珠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头对连淙道“连兄弟怎么闷闷不乐?”
连淙轻叹了一声,笑道“我可做不到向两位哥哥一般万花丛中去片叶不沾身。”
二人一起朝他翻了个白眼。旺珠道“你道她们那些难舍难分郎情妾意都是真的么?逢场作戏而已啊小弟!”
连淙笑道“道理我懂,可还是会有些牵挂。”
姜璟摇头叹息道“跟了你这么个多情种子,我那可怜的妹子哟。。。”
旺珠哈哈笑道“莫要悲风伤秋!来比比马术吧!”夹了夹马腹,大笑着策马而去。
姜璟大喝一声“怕你不成!”挥鞭跟上。连淙笑了笑,跟在二人后面缓缓而行。
第二天连淙起了个大早,正要去寻张灵徽,却被姜璟在门口堵上了,死拖活拽地要拉着他去见父亲。连淙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位大夏王朝的沂王殿下,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便也不甚推拒。
沂王的住所却不在那日陀寺内,而是在二里地外的一座富商别院里。连淙讶异地看看姜璟“辛苦大舅哥一早来堵我。”
姜璟嘿嘿一笑,道“昨夜回来晚了,被我父王抓到,我只好和盘托出。父王便罚我一早来逮你。其实我本就要早起练功的。”
二人安步当车,走了一炷香多的时间,便来到了那别院。这富商本是中原人士,别院门口题了三个烫金大字秋水堂。这三个字厚重古朴,当是大师手笔。沂王在大夏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他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客居于此,却没有什么明岗暗哨。门口的骁骑卫一看世子带了客人来,问也不问便放他们进去了。
进得院来,里面小桥流水,古木参天,间或又有怪石嶙峋,布置得颇有几分雅气。姜璟带着连淙,一路走到一座亭子里。
大夏沂王祖上本是河西羌人。乃祖姜献与开国皇帝并肩作战三十年,封王犹在当时的太子之前。太宗杯酒释兵权,军中袍泽大多给了个好听的名